“聽沒聽說,柳趙兩家的煉器師,三日后要比試。”
天色剛亮,一則消息便傳遍忘古城大街。
“意料中?!?br/>
明眼人一聽,沒啥個(gè)奇怪,先是趙家兵鋪被打壓,后是柳家被斗敗,以柳家作風(fēng),哪能不找個(gè)場子回來。
“聽聞那枯山,是大族請來的?!?br/>
“吾曾見過,貨真價(jià)實(shí)的玄陽最巔峰?!?br/>
“話說,還沒見過趙家煉器師?!?br/>
議論聲頗多,茶攤酒肆又成人影聚集地,總有個(gè)話嘮,正擱那大噴特噴,不思修道,八卦卻是一把好手,哪哪有奇聞,誰家出了大事,他們都門兒清的。
“有好戲看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到哪都有,更遑論是趙柳兩家了,自偷梁換柱之后,這該是兩家,第一次正面交鋒,至于先前兵鋪斗法,只勉強(qiáng)歸于暗斗,這回不同,顯然都已拉開了陣仗,要真刀真槍的干一場了。
“好歹是親家,這整的真有意思?!?br/>
“說是仇家更確切,我特么都替趙家憋屈。”
“也對,柳家確實(shí)過分?!?br/>
還未開戰(zhàn),預(yù)熱便已掀起,到哪都有嘈雜聲。
“來來來,押注了?!?br/>
議論聲中,因這一聲狼嚎,又添一抹喧鬧。
聲音傳自各大賭場。
如此一場比試,哪能少了賭局。
無非就是賺傭金。
這等事兒賭場經(jīng)常干,身為莊家,得有雄厚財(cái)力,還得有一定信譽(yù),賭客們下注也放心,不怕莊家跑了。
今日,賭場生意好的不得了。
因這場賭局,天曉得多少人往賭場跑,除了賭客,還有閑的蛋疼者,三五成群,連賣燒餅的大爺?shù)亩紒?,也想賺點(diǎn)兒外快,還有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兒大。
“柳家贏,一賠二?!?br/>
“趙家贏,一賠九?!?br/>
忘古各大賭場,出奇的默契,賠率已提前做好。
“這般不看好趙家?!?br/>
“曉不曉得,趙家煉器師對上的可是枯山?!?br/>
“那老家伙,煉器造詣?lì)H高?!?br/>
各大賭場夠熱鬧,賠率是養(yǎng)眼的,唏噓聲也不少,枯山的大名,已散播開來,這架勢,鮮有人看好趙家。
“天靈靈地靈靈。”
“助俺們賺大錢。”
小黑胖子與小財(cái)迷,走哪都是組合,集體拜了神,便揣著銀子去了對面賭場,也夠闊氣,賭了全部身家,押的自是趙云贏,自家人嘛!那得給趙云撐場面。
“新的一天?!?br/>
說到趙云,已伸著懶腰出房門。
恰逢赤嫣歸來。
四目對視,懶腰都沒伸完的趙云,又麻溜縮回了房間,一個(gè)穿墻術(shù),從墻的另一側(cè)溜走了,跑的賊快。
“流.氓?!?br/>
赤嫣狠狠瞪了一眼,外出一夜回來,臉頰依舊紅,那么多人聽著,儼然已沒臉了,都怪趙云,瞎胡咧咧。
“那小子也不錯(cuò)。”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br/>
“人多熱鬧??!”
老玄道和胖老頭也在,正在樹下對弈,話語悠悠,乍一看,赤嫣與趙云還挺般配的,傳說中的郎才女貌。
緣分哪!誰說的清呢?
赤嫣未言語,直奔了紫發(fā)小孩的房間,怎么說嘞!老娘火氣很大,趙云溜沒影兒了,我得找個(gè)人撒撒氣。
“招你惹你了?!?br/>
很快,便聞紫發(fā)小孩的大呼小叫聲,睡的正香甜,稀里糊涂就被赤嫣拎起來了,完事兒,就被掛樹上了。
“人心情不爽,諒解一下?!?br/>
諸葛玄道捋著胡須道,自是對紫發(fā)小孩說。
這話很有學(xué)問。
不過,落在紫發(fā)小孩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心情不爽找我撒氣,哪門子道理,老子還憋著火兒呢?感情我成倒霉孩子了,誰心情不爽,就拿我練手?
“機(jī)智的我。”
這邊,趙云已出了兵鋪,蒙著黑袍戴著人皮面具,順便還按了一只假手,鑒于月神不安分,他還堵了嘴。
“煉器師。”
月神驀的一語,連眼都沒睜。
“煉器師?”
趙云挑眉,微不可查的回眸,有人與他擦肩而過,已入了他趙家兵鋪,乃一個(gè)體型修長的老者,易過容,如今所展現(xiàn),并非真容,能隱約感知有火息縈繞,也便是說,那個(gè)老者必有火焰,而是是地火級別。
“柳家煉器師?”
趙云心中一聲嘀咕,從未見過,所以難以辨認(rèn)。
如他所料,的確是枯山。
也如世人傳聞,枯山的確是玄陽最巔峰。
看氣蘊(yùn),絕非一般的玄陽巔峰。
他看時(shí),枯山正在兵鋪隨意的溜達(dá),是在看兵器,有那么幾個(gè)瞬間,還會(huì)瞥了一眼老孫頭兒和楊大武二。
趙云摸了下巴,“來刺探軍情的?”
的確,枯山略有此意,也僅是略有,主要是無聊,想找點(diǎn)兒事兒干,走著走著便到這了,來看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