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哭的時候?!?br/>
趙云無視枯山,一塊塊鐵料投入,有條不紊的淬煉。
他有天雷,為嘛不把鐵鏈煉到最精粹。
至于比例分配和鐵汁融合,枯山能做到,他能做不到?而且,還會做的更完美,月神傳的煉器術可不是擺著看的,憑經(jīng)驗就想打敗我,怕是想的太美好。
“好多漂亮妹子?!?br/>
月神睡醒了,正擱那伸懶腰。
“嗯?!?br/>
趙云一聲輕嗯,完事兒,便往嘴里塞了一塊抹布,今日是個大場面,可不能讓月神瞎咧咧,他是要臉的。
還是他了解月神。
也得虧他動作足夠快,不然,現(xiàn)場會很熱鬧。
“往嘴里塞塊抹布,這是啥個道理?!?br/>
“老夫掐指一算,該是他煉器一脈的規(guī)矩。”
“有這規(guī)矩?”
唏噓聲此起彼伏,哪知趙云寓意,連對面的枯山,都不免挑了眉毛,那個小小真靈境,處處不干正常事。
嗡!
議論聲中,趙云也開始融合。
“可還加注。”
最不安分的,還是對面的枯山,知道煉器最艱難的是哪一步,容不得半點兒分心,而他,名義上是聊天,實則是在擾亂趙云心境,一個不留神兒會錯了比例,品階大打折扣,至于他,輕車熟路,縱在極難的一步,一樣可分心,這么多年煉器可不是白煉。
如今這場,就是個小兒科。
“前輩身家都堵上了,還有啥可以賭。”
趙云拿了抹布,回的隨意,再說一心多用的事兒,他經(jīng)常干,莫說聊天兒,縱是杵那罵娘,他一樣不慫。
“老夫的煉器術?!笨萆接挠囊恍?。
“不要你的煉器術,聽晚輩差遣十年便好。”趙云笑道,“若前輩贏,晚輩的十年歲月,便是前輩的?!?br/>
“小子,好大的魄力?!?br/>
“難得前輩來一趟忘古城,得讓前輩盡興不是?”趙云笑道,心中卻是一抹冷笑,這可是你上趕著往上沖的,可怨不得老子。
“老夫應了?!?br/>
枯山玩味一笑,他乃玄陽最巔峰,沒有輸?shù)睦碛?,自不怕趙云,十年的歲月,相當于多了一個免費勞力。
“玄陽境的免費勞力?!?br/>
要不咋說都是煉器行家,枯山所想,與趙云所想,真特么想一塊去了,玄陽境的煉器師,放他趙家的兵鋪,便是十年不衰,掙下的銀子,也是非??捎^的。
“這倆,越賭越大啊!”
看客們嘖舌,儼然已壓過了場外賭??!
“你說,那貨若耍賴咋辦?!?br/>
胖老頭兒捋了捋胡須,一話意味深長。
“能咋辦,聊聊理想唄!”
諸葛玄道的話,才是真的有學問,正抱著一把鐵劍擦拭,時而還會哈一口氣,完事兒,用抹布繼續(xù)擦。
唔...!
趙云一聲悶哼,臉色蒼白一分。
事實上,這是在演戲。
沒有精湛的演技,哪釣大魚去,枯山就是那條大魚。
等著吧!
那廝是不甘寂寞的,還會繼續(xù)加注。
“趙云怕是撐不住了?!?br/>
“也對,他只是真靈境,煉器極耗精神力?!?br/>
“能不能扛到最后,都是未知數(shù)。”
某人戲精附身,所造出的假想,騙了不少的看客,也怪他演技忒好,任誰看了,都不覺以為他已到極限。
這等境況,很可能煉器失敗。
他要的就是這局面,釣大魚嘛!戲份也跟上。
“可還加注?!?br/>
不甘寂寞的枯山,再一次幽笑,趙云吃力的神態(tài),他盡收眼底,那個小武修,撐不住了,那得加把勁兒,在外人看來,這是要一把將趙云打的無力翻身哪!
十年都堵上了,還來?
再賭,就是賭命了吧!
“看來,前輩是真不想走了?!壁w云疲憊一笑。
“怎么,怕了?”
“這般想賭,那便一口價:你我的命。”
“老夫應了?!?br/>
嘶!
倒抽冷氣聲,響滿了全場。
真就賭命?。?br/>
真是倆瘋子。
本是趙柳兩家的爭雄,如今,枯山貌似有點兒上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與趙云,有啥個血海深仇呢?好好一場煉器對決,真要見血了,才肯收場嗎?
此刻,連楊雄都嘖了舌。
枯山大魄力,皇族家的徒兒,也是一條漢子?。?br/>
“出爐。”
但聞枯山一聲暴喝,火爐頓的消散。
繼而,便是一聲刀的嗡鳴。
他所煉,乃一把金刀,刀氣縱橫,刀芒似隱若現(xiàn),璨璨的金光,盡顯霸烈之力,僅看外形,就足夠唬人。
“好刀?!?br/>
紫發(fā)小孩一聲咋呼,且不說枯山如何,他所煉制的這把刀,的確有品階,成名幾十年的煉器師,果然不是蓋的,拎著那刀去砍人,多半比切西瓜還容易。
“好刀?!?br/>
“能用低階材料,煉出如此品階的刀,枯山大師果是名不虛傳,看那刀體,看那刀芒,霸氣側漏??!”
“押他準沒錯。”
現(xiàn)場叫好聲成一片,識貨者頗多,已有人暗想著,待比試后,便買了那刀,比市面上所賣的,強太多了。
“勉強夠看?!?br/>
楊雄捋了胡須,刀是好刀,卻不入他法眼,他更想看趙云鑄出的兵器,那般的有自信,兵器必定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