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落,白衣女子一聲低吟。
看她元神,已多了一道劍痕。
趙云是留了手的,不然灰飛煙滅。
“真不知?!卑滓屡幼旖且缪?,意識還有點(diǎn)兒迷糊了,這般被砍一刀,她還能好受了才怪,是他低估了大羅仙宗圣子,顯然是個(gè)油鹽不進(jìn)的主,所謂勾引魅惑,都是擺設(shè)。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壁w云又揮劍。
“有,我知道哪里有。”白衣女子忙慌道。
說罷,她足迷糊了三五瞬,才吐露了秘辛,
“血陰教曾捉過一批,或許有你親友?!?br/>
趙云不廢話,直接開域門,還帶上了白衣女子。
三日時(shí)間,事情順利的話,拐個(gè)來回應(yīng)該足夠了。
魔王并未跟著去,現(xiàn)場直播一看了,他得繼續(xù)干活。
至于他的安危,完全不用擔(dān)心的。
制裁者擱那躺著,看誰好意思打他。
域門通道中的氣氛,格外壓抑,皆因趙云刻入靈魂中的煞氣,白衣女子就在身側(cè),容顏慘白,她的小命捏在趙云手中。
“我已說,何時(shí)放我走。”白衣女子小聲道。
趙云未答話,只埋頭看星空地圖,以確定位置。
若血陰教當(dāng)真這般不長眼,他不介意再殺滅一族。
“我從未殺過仙宗人,加入太上宗,不過是尋求庇佑?!卑滓屡舆€在說,目的也極為明顯,撇清她與太上一脈的關(guān)系,誰讓仙宗與太上宗是仇家呢?她可不想因此喪命。
趙云依舊未言語,鬼話是說給鬼聽的。
以白衣女子的修為境界,哪有放的道理。
“莫不如,我加入仙宗,愿終身侍奉?!卑滓屡尤鐐€(gè)話嘮,儼然沒有要閉口的意思,就差說一句,不用給錢的那種。
趙云懶得搭理,一道封口符咒呼人嘴上了。
這下,整個(gè)世界都安靜了,再?zèng)]人唧唧歪歪。
白衣女子欲哭無淚,這特么什么事兒啊!大半夜出來打野戰(zhàn),撞見誰不好,偏偏撞上大羅圣子,她還有命回太上宗嗎?
能否回去且先不論,她的寶貝指定保不住了。
趙公子一如既往的自覺,能拿走的一件都不留。
憐香惜玉也要看是誰,太上宗的人,必須下狠手。
白衣女子淚眼汪汪,人哪!就不能遭太多孽,總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的,血陰祭司給她做了嫁衣,而她,卻被趙云打劫了個(gè)精光。
趙云再出域門時(shí),已是第二日。
還是浩瀚星空,深處有亮光閃爍。
那是一片懸于星空的仙土,星空圖上有標(biāo)記,屬血陰教,而白衣女子所說之地,就是那片仙土,其上藏著不少珍稀礦藏,血陰教經(jīng)常抓孱弱的散修做礦工,為他們開采礦石。
“其內(nèi)強(qiáng)者頗多,小友當(dāng)心?!?br/>
沉默一路的白衣女子,又開口說話。
封口符時(shí)限已到,她又能滿嘴跑火車了,而且這一番話,說的一本正經(jīng),儼然已把趙云當(dāng)主人,頗有那種表忠心的意味,保不齊這貨一高興,就把她放了,或者說把她收了。
趙云輕拂袖,將其送入了夢鄉(xiāng),放入了紫府。
而他,則蒙著一件黑袍,悄摸混入了那片仙土。
這片土地異常遼闊,比瑤月仙土還大一圈兒,且多山岳長川,從天俯瞰,還能瞧見一座座古城,駐扎的都是血陰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