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輝璀璨。
趙云如黑影,穿行林間,時而還會掃一眼乾坤袋。
自柳士元那搜來的財物,還是很可觀的,僅銀票便有幾萬,如此多,莫說對他柳士元,縱于整個柳家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由此可見,柳士元此番出忘古城,多半是帶著使命的。
搞不好,就是去其他古城收租的。
柳家家大業(yè)大,不止忘古城有產(chǎn)業(yè),其他古城同樣也有。
身為柳蒼空親信,收錢這等事兒,自是親力親為。
好巧不巧,半道遇見了他,不等回家,就上了黃泉路。
除銀票,最值錢的,還是柳士元隨身帶的一把彎刀匕首,呈玄金色,寒光刺目,是削鐵如泥的兵器,之所以這般鋒利,緣因鑄造它的材料,是極其稀有的玄金鐵,從來都是有價無市,別小看這匕首,二十萬兩都未必買的來,不虧是柳家管事,收藏果是豐富。
“歸我了。”
趙云一心二用,一邊穿行,一邊著手將小彎刀煉入紫霄劍。
如此,可增持紫霄鋒利度,若煉到極致,砍人會如切西瓜。
自然,也得看對方的級別。
“這都不撞墻。”
月神瞥了一眼趙云,心中不免唏噓,換做其他人,用了速行符,定是精神力高度集中,只因此符咒速度太快,一不留神兒便會撞墻,這位倒好,用了速行符,竟還能一心二用的淬煉兵器,想想也對,趙云已修出了武魂,速度與方向這塊兒,拿捏的準(zhǔn)準(zhǔn)的。
“秀兒,那懸空符不錯?!?br/>
趙云一臉笑呵呵,寓意明顯,教教我唄!
學(xué)會懸空符咒,日后再用天武境身份唬人,他能演的更真。
“嗯。”
月神的回應(yīng),頗為官方。
然后...就沒然后了。
秀兒,還是那個秀兒,睡的很香。
趙云深吸了一口氣,愣是忍住了罵娘的沖動。
天色見黎明。
伴著呱呱的嘶叫,大鵬又被召喚出來。
趙云終是可以歇歇腳了,盤腿兒而坐,抱著他乾坤袋看了又看,破了一個大洞,著實的心疼,其內(nèi)的寶貝,包括符咒、銀票、藥丹,都?xì)У钠咂甙税?,真?zhèn)€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干回解放前。
不過,想象魂靈花,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刻,只想盡快回到忘古城,復(fù)活他的娘親。
說話間,大鵬掠過了一座山巔。
能聞水花拍打聲,乃一片瀑布。
趙云曾側(cè)眸,隔著瀑布,恍似能望見一座洞府。
是那人死洞。
先前,他便是在那座洞府中...得的鳳體青金,若非那一小塊的晶石,他也修不出右眸天眼,若非趕著回家,定會再進(jìn)去拜上一禮。
呱!呱!
他看時,突聞對方飛禽嘶叫。
乃兩只血雕,妥妥的飛行坐騎,左邊那只,立著一個黑衣青年;右邊那只,杵著一個紫袍老者,一路都在望看下方,似是丟了啥寶貝,找的那叫個認(rèn)真。
路過這時,倆人還瞥了一眼趙云。
順帶腳,還瞥了一眼大鵬,這只雜毛鳥,真是難看。
“老子這是金翅大鵬?!?br/>
趙云心中不以為然,與大鵬劃空而過。
“那只鳥,看著咋這般面熟嘞!”
黑衣青年一聲嘀咕,摸著下巴回眸,又看了一眼大鵬。
“通靈獸?!?br/>
紫袍老者捋了胡須,看的更真切。
話落,兩人皆側(cè)眸,對視一眼,眸中皆有精光閃射。
“看走眼了。”
黑衣青年冷哼,驅(qū)使血雕拐了回去,直追趙云。
右邊的紫袍老者,速度也夠快。
兩人的確是來找東西的,而趙云,就是那個東西。
把趙云捉回去,無論死活,都能領(lǐng)賞金。
找了多日,本已不抱希望,竟在這撞見,非但沒死,還活蹦亂跳。
嗯?
趙云皺眉,回看了一眼,先前擦肩而過的兩只血雕,已開足了馬力,已朝這方而來,瞧那洶洶氣勢,顯然是奔著他來的,用屁.股想也知,不是啥好事兒,保不齊,要上演一出殺人越貨的劇目。
“走。”
趙家少主慫了,倒不是怕黑衣青年,而是怕那紫袍老者。
那廝,修為不低。
至于他,就是個小武修,乾坤袋里的符咒,在禁地幾乎毀了個干凈,剩下的,都在昨夜耗了個精光,真要打,他不占任何優(yōu)勢的。
如此,那得跑了,還得麻溜的跑。
“趙云,你走不了?!?br/>
黑衣青年暴喝,隔空丟出了十幾柄飛刀。
特么的,招你惹你了。
趙云暗罵,瞬出紫霄劍,極盡舞動,盡數(shù)擋下。
錚!
紫袍老者的攻伐也到了,雖只一道劍氣,卻霸道無匹,擦的空氣都炸出了火花,如此的威力,一旦被其命中,定會被當(dāng)場生劈。
呱!
大鵬嘶鳴,直插天宵,雖避過了劍氣,卻遭了劍氣余波,翅膀被劃出了一道血壑,乃至一步?jīng)]飛穩(wěn),整的趙云都差點兒栽下去。
“穩(wěn)住?!?br/>
趙云取了小葫蘆,灑在了大鵬傷痕處,瞬間愈合,僅剩的一道速行符,貼在了大鵬身上,非他的速行符,是從柳士元那掃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