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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門 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 千年的道

黑暗。
  
  虛妄河。
  
  走走停停的趙云,與它們?yōu)榘椤?br/>  
  他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默念的時光,已是三個春秋冬夏。
  
  他不知虛妄是否有盡頭,只知他的漫漫征途,永無止境。
  
  第四個年頭。
  
  他緩緩定身,靜靜回眸,回望自己的來時路,他望不見腳印,亦瞧不見痕跡,除了黑暗與河,一切皆空白。
  
  又一次,他坐在了河畔,獨自一人發(fā)呆。
  
  虛妄河并未因他歇息而停下,它還是那般古老,也還是那般神秘,它存在的意義,或許便是與黑暗相依為命。
  
  錚!
  
  趙云抬手,拈了一道劍氣,劈入了虛妄河。
  
  他是自娛自樂,因為霸道的劍意,并未泛起半點波瀾。
  
  即便如此,他還是一道接一道的斬。
  
  練劍。
  
  悟道。
  
  尋出路。
  
  黑暗中的他,便是這般心境。
  
  無人知道,他究竟劈了多少劍,怕是連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他記錄的,只有時間,每一秒,都是一道痕跡,如烙印刻入靈魂,成他本命年輪。
  
  嘩嘩....!
  
  河,即便是虛幻,也是有脾氣的,沒招誰惹誰,卻稀里糊涂的挨了無數(shù)劍。
  
  就這,擺弄劍之道的某人,還擱那孜孜不倦的劈砍,從最先的無波瀾,至此,鬧出驚濤駭浪。
  
  沒錯,虛妄河發(fā)飆了,波濤洶涌翻滾,趙云一個不留神兒,被卷入了河中。
  
  他如成旱鴨子,撲騰的頗狼狽。
  
  虛妄河可不管這那,卷著他,流向了遠方。
  
  “老哥,有話好好說?!?br/>  
  趙公子的一世英名,被一條河,嚯嚯了個干凈。
  
  他是想找人聊天兒,可虛妄油鹽不進,壓根沒搭理。
  
  “昔年的永恒始祖,也是這般處境嗎?”
  
  趙云想站穩(wěn),卻是站不穩(wěn),正因站不穩(wěn),他才不自覺的想到了先輩,只一條虛幻的河,都這般的邪乎,可想而知,真正的虛妄,有多可怕。
  
  波濤又來。
  
  再一次將他淹沒。
  
  也不知是幻覺,還是另有乾坤,他在虛妄河底,竟望見了另一番景象,那是一座古城,刻著忘古二字。
  
  忘古城,他的故鄉(xiāng),他記憶中最溫馨的家。
  
  虛妄怕是能讀記憶,完美的還原了當年的他。
  
  “讓我看初心?”
  
  趙云喃語,心境隨畫面而動,有所蛻變。
  
  他如成觀景人,數(shù)著時間,看少年時的回放。
  
  這一看,又是光陰流散。
  
  沒數(shù)錯的話,是三年不差。
  
  直至畫面支離破碎,他眼前的景象,才成河的形態(tài)。
  
  虛妄河該是消氣了,再無波濤,河水很平靜。
  
  趙云終是站穩(wěn)了,卻是出不來,只得在河中游走。
  
  他看得開,只要淹不死,就不妨礙他悟道。
  
  悟道之余,他還在研究這條河,究竟啥來頭。
  
  第八年,
  
  他意識閃爍了光芒,染著歲月的色彩。
  
  出路,他未尋到;這條河,他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卻是在河中頓悟,得時光真諦,有幸見天外天。
  
  繼而,便是造化之力的光輝。
  
  其法則有顯化,如雷肆意飛舞。
  
  這年,他終是從河底爬出來了,盤著腿揣著手,靜靜坐在河面,河水朝哪流,他就朝哪飄,知道的那是一條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坐騎呢?
  
  第十五年,
  
  他又逼格綻放,如成一輪太陽。
  
  當年太陽神的饋贈,是光明神蘊。
  
  他便是以光明成道,又走開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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