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復(fù)活賽的第三場,兩個弟子齊登臺。
一個白發(fā)少年,一個血發(fā)青年。
這倆也是惺惺相惜,沒啥個廢話,當(dāng)場開戰(zhàn),刀光劍影鏗鏘不斷,一個氣血洶涌一個氣勢暴虐,旗鼓相當(dāng),短時間未見勝負。
嗯?
數(shù)錢的趙云,曾有一瞬開眸,看的是戰(zhàn)臺。
一個白發(fā)少年,一個血發(fā)青年,頭發(fā)皆非正常顏色。
便是說,都是特殊的血脈。
白發(fā)少年他知道,那日天宗考核時曾見過。
他此刻所看乃血發(fā)青年,名喚江鴻,已見過好機會。
“江鴻的功法?!?br/>
趙云喃語,看到雙目微瞇,緣因江鴻所修的功法他頗感熟悉,或者說,見過類似的,且見過不止一次,此番江鴻該是遇到勁敵了,乃至在不經(jīng)意間,動了不該動的底蘊,才讓他有所察覺。
“血衣門?!?br/>
趙云沉吟一聲,有八成肯定,血發(fā)青年是血衣門的人,即便對方改變了氣息,即便改良了自身功法,他還是能捕捉些許端倪。
這,也是他先天所具備的一種...不是天賦的天賦。
自修出武魂,這等感知便越發(fā)準(zhǔn)確,能辨認不少特殊功法。
“這就熱鬧了?!?br/>
趙云心中一聲唏噓,大夏皇朝的天宗,有羅生門的人、血衣門的人、魔家的人、尸族的人,還有一個已昭示身份的佛家人,多半各有目的,其中自也包括他,這般歡聚一堂,能不熱鬧嗎?
“江鴻隱藏的夠深哪!”
“竟有這般強的戰(zhàn)力?!?br/>
陳玄老拎著酒壺,看的嘖舌不已,先前愣是未瞧出來。
“您老未瞧出的,還多著呢?”這句話,趙云是在心里說的,若把幻夢、幽蘭和金玄鐘的身份,都給抖摟出來,這老頭不知該是啥個神情,天宗人才濟濟,也臥虎藏龍,各家探子定讓也不少了,這是他看出的,鬼曉得暗中還潛藏著多少敵對勢力的人。
“好?!?br/>
臺上大戰(zhàn)火熱,下方也嚎的驚天動地。
自姬痕與蠻騰那一戰(zhàn)后,屬這倆戰(zhàn)的持久,百余回合都未分勝負,兩個特殊血脈,各有依仗,都用過復(fù)活機會,此戰(zhàn)皆未留手。
終究,還是江鴻技高一籌。
也或許,是血脈與血脈間相互可知,白發(fā)少年敗落。
第三場結(jié)束,第四場、也是最后一場,拉開了帷幕。
嗖!
一個銀袍青年已登臺,手提一把金色的劍。
不見墨刀上臺。
不少人又都回眸,看向的是墨刀,依舊如一尊雕像,一動也不動,他的師尊,還在竭力為其療傷,瞧這狀態(tài),貌似要無力登臺。
“不弱陰冰真體的妖孽弟子,若這般淘汰,那才扯淡?!?br/>
“還是那句話,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是他的傷趕的不湊巧。”
“論運氣,墨刀與唐昊就差太多了?!?br/>
議論聲此起彼伏,頗多惋惜,已棄權(quán)了一場,這一場若無法上臺,便是徹底淘汰了,能競爭前五的人才,怕是要終結(jié)在這一局。
“我...是不是耽擱事兒了?!绷中耙宦暩煽?。
上一場他若棄權(quán),墨刀可不戰(zhàn)而晉級,也不會如此刻這般尷尬。
“冥冥定數(shù)?!?br/>
不咋靠譜的蘇宇,說了一句頗騷氣的話。
“愛誰誰,反正我是沒戲了。”
司空劍南揣著手,說著,還斜了一眼無念。
一百零九個弟子,他撞上這小光頭兩回,真?zhèn)€緣分哪!
論實力,也論狀態(tài),他都強過林邪,到了林邪晉級,他這徹底淘汰,運氣真是一個好東西,他是長得帥不假,可是沒吊用?。?br/>
吳玄通也在看墨刀。
療傷該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不敢叨擾。
“長老?”銀袍弟子小聲呼喚了一句,墨刀不上臺,就算是棄權(quán)了,他可如愿晉級,但這老頭兒,顯然在拖時間,說不過去吧!
吳玄通收眸,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覺得嗓子有點兒干,便隨手拎出了酒壺,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才一通猛灌。
“吳師兄,意思意思得了?!?br/>
銀袍弟子的師傅一語沉聲,明目張膽的拖時間,這是在作弊啊!
俺家的弟子,還等著晉級呢?
哎!
吳玄通一聲嘆,“既是墨刀不得參戰(zhàn),那....?!?br/>
戰(zhàn)!
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見墨刀開眸,深邃的眸,有兩道精光射出。
“壓住了?!?br/>
趙云看了一眼,終是遏制了那股神秘而可怕的力量。
嗖!
墨刀起身,一步踏上了戰(zhàn)臺,落地砰的一聲響。
妖孽的弟子,氣血是亢渾的,僅僅如刀的狂霸氣勢,都讓銀袍弟子心顫,還有墨刀那股煞氣,也足夠嚇人,戰(zhàn)場上磨礪出來的。
“來?!?br/>
銀袍弟子暴喝,提劍而來,已用了復(fù)活機會,認輸便是淘汰,總要過幾招,師傅還看著呢?為了他,師妹還拼力爭取時間。
嗡!
墨刀出手,一刀劈出五丈刀芒。
對付銀袍弟子,此一擊便夠了,一刀掃出了戰(zhàn)臺。
“強?!?br/>
方才回來的蠻騰,恰巧見了這一幕,嘖舌不已。
“今日,到此為止。”
吳玄通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了,開不起下一輪了。
而且,某些弟子的狀態(tài),如唐昊,如林邪,貌似也撐不住了。
嗖!
吳玄通話方落,便見一道倩影離開座位。
正是楚無霜,神情淡漠也清冷,臉頰上的一抹不耐煩,難以掩飾,在她看來,新宗大比就是小打小鬧,自來了,她是一場都沒打,便是一路晉級,著實無趣,也著實浪費時間,不來還不行。
若是可以,她頗想來一句:一塊上吧!我一人挑了。
“老實說,她這副神態(tài),我不咋喜歡?!彼究談δ掀擦似沧臁?br/>
“我若有她這實力,我也這般走路?!碧K宇整了整衣領(lǐng)。
“底蘊哪!人有囂張的資本?!弊友渍f著,往口中塞了顆藥丸。
“散場了?!笨纯蛡兌计鹆松?,明日再來。
總的來說,今日的斗戰(zhàn),還是很精彩的,有那么幾場,如姬痕與蠻騰,就打的很那啥,雖然結(jié)局有點兒扯淡,但過程養(yǎng)眼哪!
“今日,有沒有特別節(jié)目?!?br/>
蘇宇伸著懶腰起身,這一話嗓門兒特別高。
看客們多側(cè)眸,看的是衛(wèi)川那廝,先前進來時,可是氣勢洶洶的,是來找姬痕算賬的,此刻再瞧,卻是如一只溫順的小綿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