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九尾的嘶吼,響滿天宗。
看天宗之外,也是人影烏泱泱。
“真在分離九尾狐?”
“這還有假,大夏五尊天武境都到了?!?br/>
“姬痕這回發(fā)達了,九尾一分為二,他承載一半,前途不可限量,等著吧!妥妥的大夏駙馬,日后,還可能是下一任天宗掌教。”
天之下,議論聲成一片。
奈何,無人能進天宗看熱鬧,并非不想進,是進不去,瞧天宗外,也駐扎著皇影衛(wèi),連鎮(zhèn)魔司和御林軍,也擱那來回的巡邏。
如此大陣仗,誰敢沒事兒找刺激。
議論中多唏噓嘖舌,遙想那日,都說姬痕是走后門入的天宗,為此,姬痕不知遭了多少嘲諷,事實,啪啪的打臉,一個新宗大比,那貨一戰(zhàn)成名,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至今日,一飛沖天。
命,這都是命,不服不行。
所以說,他日惹誰都不能惹姬痕了,惹不起了。
唔...!
玉靈峰上,悶哼聲不斷。
龍妃神色痛苦,趙云也滿臉苦楚。
要知道,渡傳的不止是力量,連邪念惡念這些,也摻雜其中,時刻都在禍亂兩人心神,如此,無論任何一方被迷惑,都可能暴走,都可能致使分離的失敗。
還好,兩人心智夠堅定。
特別是趙云,那貨的意志比鐵還硬。
自然,這也分情況。
如鬼臉,是種在靈魂中的,一瞬偷換神智,意志再強也沒用,而今夜的它,格外的老實,或者說,它很興奮,只不過未作亂罷了,為嘛興奮呢?是因九尾狐的力量,狂暴的讓它直欲發(fā)狂,至于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在場的強者,太他娘的多了,它的主人最超越天武,但它,卻只是一抹邪念,這若被捉到,必死無疑。
“好可怕的力量?!?br/>
如這句話,趙云已喃語了不知多少回。
在外感知與在體內(nèi)感知,完是兩碼事,真正接收了九尾力量,才知它的恐怖,真?zhèn)€浩瀚如海,真?zhèn)€厚重如山,一縷縷磅礴的力量,充斥于每一條經(jīng)脈,一次又一次的沖刷,每次沖刷,都是蛻變,看丹海,已是真元駭浪滔天,虛幻的狐貍正擱那撒歡呢?
唔...!
悶哼的不止趙云與龍妃,還有鴻淵。
說到底,是他在撐著力量渡傳,九尾的力量走的是共生契約,也是走的他的身體,共生契約是媒介,他同樣是媒介,還需壓制著,他所承受的壓力,難以想象,天武的底蘊,都臉色蒼白。
老實說,這事兒他是頭回干。
正因如此,才需耗費更多精力。
“你也是個人才?!?br/>
月神曾有一瞬回眸,看的是鴻淵。
在凡界,能想出此法來分離九尾狐,這一點,還是讓她很意外的,美中不足的是,鴻淵差點兒機緣,底蘊夠了,卻是無法成仙。
或者說,凡界乾坤大變,絕了成仙的路。
“這般艱難嗎?”
見鴻淵都氣血疲憊,玲瓏心驚不已。
連她都如此,更莫說楊玄宗等人了。
“也只鴻淵老祖,才能撐得住。”
女帥深吸了一口氣,若換做其他四尊天武境,多半會更狼狽,天武境也分高低,也分底蘊雄厚與低弱,事實證明,鴻淵是最強的,這等技術(shù)活兒,也只他能完成,剩下的四位撐不到最后。
唔...!
正看時,龍妃又一聲低吟。
話落,便見她臉頰上多了暴虐之色,嗜血、陰森、殺意層出不窮,皆是負面情緒,相比趙云,她的定力與意志,還差點兒火候。
“固守心臺?!?br/>
鴻雀淡道,祭了一縷光,沒入了龍妃體內(nèi)。
至此,將要暴走的龍妃才平靜,竭力摒除雜念。
分離的過程,格外漫長。
至深夜,力量渡傳還未結(jié)束。
鴻淵已是身心疲憊,嘴角還有鮮血淌溢,看的鴻雀俏眉微顰,不難看出,鴻淵損了根基,且隨著力量的渡傳,根基反噬愈發(fā)強烈,這于一尊天武境而言,可是啥好事,或許,日后難成仙。
有人歡喜有人愁。
鴻淵損根基,落在鬼冥等人眼中,就格外舒坦了,多少年了,被鴻淵強壓一頭,活的那叫個憋屈,此番,貌似能找個場子回來了,做了這么多年的天下第一,也該退位讓賢了。
“快了?!?br/>
不知何時,楊玄宗拳頭攥緊了。
力量的渡傳已到最關(guān)鍵時刻,龍妃體內(nèi)的九尾與趙云體內(nèi)的九尾,力量正極盡持平,一旦力量成對等,分離九尾便是功德圓滿。
玲瓏已上前,一手貼在了鴻淵后背。
如他,女帥和在場的準天境,也都如此,灌入了滾滾的真元,緣因鴻淵消耗太大,加之本就有傷,如今又損根基,怕是很難撐住,關(guān)鍵時刻,可不能功虧于潰。
“今夜,是個好日子?!?br/>
皇族大祭司依舊很悠閑,只時而抬眸,看一眼天色,袖中的老手,不止一次掐動,該是通算命之術(shù),能隱約算出某些氣運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