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的準備工作做好了,裴景澤也松懈下來,日子過得悠閑自在。
期間她回了家一趟,給家里的爹娘送去丹藥,還給他們留了防身用的陣法和符箓。她要爹娘長壽,平安喜樂;要兄長修煉順利,不要再做炮灰。她想要完完整整的一家人,要每個人都好。
“等爹做夠了丞相,你們也修煉吧?!迸峋皾衫镉H的手不放,“常樂延壽丹也不能永久性地解決問題呀,是不是嘛,娘。”
“是?。 迸岱蛉丝粗鴭苫ㄒ粯拥呐畠?,心里發(fā)愁,“安安,娘知道你們修道之人成親晚,你哥哥他們是男孩子倒還好,你可怎么辦呀?都是大姑娘了。娘不親自看看,替你把把關(guān),總是擔(dān)心啊。”
不,我不是大姑娘。成親?想都不要想!裴景澤面露尷尬。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哥哥們不愿意回來待太久了,催婚這件事真的太讓人頭大了。她不過回家兩天,就被念叨了無數(shù)次。
裴夫人不是不知道修仙的人都晚婚晚育,只是擔(dān)心看不到兒女成婚,自己就先去了。更擔(dān)心裴景澤這個被嬌養(yǎng)呵護著長大的女兒受了委屈。做父母的,都是這樣吧,操不完的心。
“安安這么好,當然要挑一個最好的。”裴丞相和裴夫人看法完全不同,他覺著寧缺毋濫,反而不太著急。
裴景澤只想快點跳過這個話題,“所以啊,爹娘,你們要修煉呀。只要你們修煉,就不用這么擔(dān)心了。”只要爹娘修煉,哪怕靈根駁雜,她就是用丹藥,也能把他們的修為提上去。
“安安說得在理。”裴丞相點點頭,“我們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辈贿^年紀太大,進宗門的可能性不大。
裴夫人卻不肯就此放過她,把話題又繞了回來,“安安啊,可有什么中意的人?”
“???沒有?!迸峋皾捎X得自己不太好,“娘,我們說點別的吧?”
裴夫人才不想說別的,她的寶貝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要趁著機會問好了,才能妥當?!澳怯袥]有選擇的標準呢?”
“……”裴景澤吸了一口氣,她覺得也許再待兩天,她會被安排相親。裴夫人的問題,指向性太強了。
更可怕的是,娘親問她擇偶標準,下一刻瀛琤的身影就突兀的浮現(xiàn)在腦中。如果……如果非找不可,就、就師父那樣的也不錯?
這都什么跟什么!裴景澤一面應(yīng)付著母上大人對于催婚的熱情,一面想著,她大概是,有點沉迷于師父的美色。
……
十月,泫央秘境如約而至。
具體的內(nèi)容裴景澤早已記不清了,只大概曉得洛夜在這兒不知怎地得了秘境核心的器靈青眼相待,從此泫央秘境只歸她一人所有。
泫央秘境也算得上小有名氣,據(jù)說曾經(jīng)是某個大能的后花園。
泫央秘境里頭除了珍奇藥草,還有那位大佬遺留的一些物件和生活痕跡。據(jù)說曾有人在泫央秘境里頓悟,也有極少數(shù)人在這里喪命,長眠于其中。
進入泫央秘境的條件是找到某種“鑰匙?!?br/> 每一次開啟秘境,“鑰匙”都不同。
今年的“鑰匙”是什么,誰也不知道。聽聞要在秘境開啟之前,去往那附近,就能知道。
裴景澤親自趕到那里,就明白了,何謂知道。她迎著陽光站在那兒,心中莫名出現(xiàn)一個事物——鳳尾螺。
許多的修士和她相同,在那兒一站,紛紛露出了然的神情。
鳳尾螺塔高而尖,殼表為乳白色,有深褐色斑紋和新月形斑紋。花紋如同鳳凰尾羽,色彩斑斕,民間傳言可以驅(qū)魔。
要要用到鳳尾螺,就不得不去海邊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