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過程無非是點木工活,法醫(yī)解剖里經(jīng)常會用到骨鋸,所以對周卓和馬樓來說,將肢體切成碎塊并不是什么難事,害怕寒冷的候國裕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防寒的膠皮手套。
見兩人有條不紊地處理尸塊,和海鮮市場里殺魚的工人沒什么區(qū)別,技巧嫻熟,心理素質(zhì)相當過硬,一邊切還一邊有說有笑的。
由此,候國裕更加確定,這兩人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tài)兇犯,而且很可能是導師級別的模范殺手,畢竟他在兩人聊天的過程中還學習到了大量毀尸滅跡的小技巧——
當然,周卓和馬樓還沒變態(tài)到這種程度,只是木工活實在太無聊,中間為了室友的期末考試成績著想,周卓就想了幾個題目去考驗他,以免馬樓在老王出卷的最后一道開放題里丟分。
不過對于其他人來說,兩人聊天的內(nèi)容確實有夠驚悚……
希望直播間的觀眾能頂?shù)米。嘈胚@種事只要多發(fā)生幾次,大家就應該可以習慣了。
將冰凍的尸體切成小塊,逐一放進馬桶沖走,三人流水線般的流暢操作讓今晚行動的時間充裕了不少。
過程中也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畢竟凍硬的尸塊堅硬度無異于石頭,要用鋸成小塊難免會發(fā)出一些聲音,中間聽到噪音的阿婆又過來敲門警告。
出于對理智值的擔心,周卓想辦法搪塞了過去,就說一些壞了的家具需要修理一下,不然用不了。
工作還算要做的,聲音也難免控制不住,總發(fā)出拉鋸子的聲音,阿婆恐怕會暴走,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們在房間里處理尸塊,游戲很可能就直接結(jié)束了。
既然如此,那就制造出一些其他的聲音來掩蓋過去吧。
所以周卓笑了,他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處理到最后,就連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候國裕也徹底麻了,他實在沒法理解這人興奮的理由,只覺得對方變態(tài)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
但此時此刻,他的內(nèi)心卻格外輕松。
與以前處理尸體時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完全不同,或許是被變態(tài)殺人狂的笑聲感染,或許是認為有這人的幫助,說不定自己能夠逃脫那份詛咒。
總之無論結(jié)果怎樣,今晚都可以做出決斷。
想著想著,候國裕緊繃的臉也流露出少許輕松的笑容,馬樓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神經(jīng)病都在笑,為了表現(xiàn)的合群一點,所以他也跟著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整個23幢2單元都回蕩著他們的笑聲。
可奇怪的是,從那次之后,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敲門,也從沒有一個住戶對此表示抗議,整棟樓安靜的可怕,唯有狂笑聲孤零零地回蕩著。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11點,這時的望向小區(qū)格外安靜,不僅沒了人的聲音,就連綠化小區(qū)該有的蟲鳴鳥叫都消失了。
三人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周卓也準備在這時候開始詢問與午夜零點相關的信息。
“除了哭聲以外,12點過后還會發(fā)生什么?”
“那些孩子會在樓里游蕩,找到人之后就會要求跟人玩游戲。”
候國裕眼底寫滿了恐懼,顯然是見證過那一幕。
“玩什么游戲?輸了會有什么懲罰?”
“不知道,那天是我第一次用樓下的房間,看到樓下有個黑影路過,走到路燈下時,我認出了他是一樓的黃大爺,我看到他背后趴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孩子,那孩子好像也看到了我,他對著我遠遠開口,我耳邊就響起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