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13登,現(xiàn)在除了我以外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還打算裝死嗎?”
埃菲亞斯聽到了程天超的話語,悠悠地睜開了眼,隨后在床上緩慢支起身子。
“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你給識破了。”
程天超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別傻了,我可是七階魔藥師。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看不穿你使用魔藥來裝病的事實吧?!?br/>
埃菲亞斯苦笑了一聲。
“謝謝你沒有在莉婭面前揭穿我?!?br/>
埃菲亞斯很感謝程天超沒有在莉婭在房間時直接說出他裝病的真相,身為一個父親,他還是希望在女兒面前保持一些高大形象。
“這房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布下了靜音結界,外面的人不會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程天超翹起了二郎腿,說道:“說說吧,為什么裝病。”
埃菲亞斯嘆了一口氣。
“唉,我這都是為了破局?!?br/>
“破局?什么意思?”程天超追問道。
埃菲亞斯回答:“我雖然是國王,但如今我的威望已經(jīng)低得不能再低了。我的脾性被我們的對手摸了個清楚,我的底牌被一一看穿,我的權力被全部架空。我這個人在這場斗爭中已經(jīng)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程天超笑了笑,說道:“你這國王當?shù)靡蔡锴税伞!?br/>
“就算我這個國王再憋屈,我依舊是伊拜爾王國的國王?!卑7苼喫剐绷顺烫斐谎邸?br/>
“只要我還在位一天,你這個莉婭的未婚夫就只能是一位繼承人,你的話語權永遠都會被我限制,即使我不愿意這樣?!?br/>
現(xiàn)在王國內(nèi)的大多數(shù)臣子已經(jīng)不站在埃菲亞斯這一邊了。
如果埃菲亞斯想要扶持程天超幫助他攫取更多的權力,底下的臣子就會以繼承人的權力不能過大的緣由來限制程天超。
埃菲亞斯的話是有道理的,他只要在位一天,程天超這個繼承人就會在朝堂之上受到各種打壓。
埃菲亞斯沉重的話語再次響起。
“我已經(jīng)成為了我們計劃的阻礙,我必須讓位了。莫瑟正不斷在暗中發(fā)展勢力,我們必須打破這僵局,讓你能夠站在臺前?!?br/>
程天超目光一厲。
“所以這就是你的選擇嗎?裝病退位?你這是在逃避!你知道嗎?!”
“我別無選擇!”
埃菲亞斯大吼道,幸好有靜音結界的存在,否則外面絕對可以聽到他的這一聲叫喊。
“我已無計可施,我必須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到了你的身上。這樣,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哈哈哈哈!”
程天超聽到這話掩面大笑,他翹起木椅的椅腳,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斜著身子坐在上面。
“籌碼?你以為你是賭徒嗎?”
“你不過是一個懦夫,一個戰(zhàn)場上的逃兵?!?br/>
“埃菲亞斯,你已經(jīng)失去了我心底對你唯一一點的尊重?!?br/>
埃菲亞斯聽著程天超的諷刺,說不出話來,因為程天超的話是對的。
他已經(jīng)宣布了程天超作為繼承人,他一退位,程天超就可以坐上國王的位置。
他的這種行為雖然可以擴大程天超的影響力,但卻無疑將程天超本身拉入了深淵。
從現(xiàn)在開始,埃菲亞斯已經(jīng)在這場權力斗爭中完全退場。
程天超必須依靠自己了。
“好了,我去把莉婭叫進來。既然你堅持下場,接下來就交給我吧?!?br/>
程天超站起身來。
“莉婭因為你的身體狀況可是擔心得不得了。我不想看到莉婭難過的樣子”
“唉,瞞著莉婭那孩子也是無奈之舉。看她哭成那樣,真是讓我心疼無比?!?br/>
埃菲亞斯瞧見莉婭為他哭得那么傷心,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為莉婭如此重視自己感到開心,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不該如此欺騙莉婭,讓她傷心。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在他心里蔓延。
“哼?!?br/>
程天超輕蔑一笑。
“如果不是莉婭如此在乎你,我早就帶著她遠走高飛了。何必還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br/>
埃菲亞斯看著程天超走向門口,突然問道:“對了。你剛才喂給我的丹藥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如此腥臭。我到現(xiàn)在肚子都不舒服得要命?!?br/>
程天超解除了靜音結界,頭也不回地說道:“伸腿瞪眼丸而已?!?br/>
“伸腿瞪眼丸?”
埃菲亞斯低頭喃喃自語。
“從未聽說過有如此奇怪名字的丹藥。”
…………
程天超將門開了一個小縫,對著站在門外正焦急地等待師父消息的莉婭小聲說道:
“莉婭,進來吧?!?br/>
隨后把門打開了一點,莉婭一低頭就從程天超的胳膊下鉆進了房間。
程天超冷漠地看了看外面等待的臣子們,又把門給關上了。
“爸爸!”
莉婭一看到坐在床頭,安然無恙的埃菲亞斯,興奮地大喊了一聲,如同乳燕歸巢一般投入了埃菲亞斯的懷抱。
“莉婭,讓你擔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