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國土地廣闊,北至大陸北境長城,西至西海,南臨周王國,東臨大漠。
國內(nèi)大小諸侯國八百余,東西南北各分二百,分東伯侯/西伯侯/南伯侯/北伯侯分別統(tǒng)率管理,其中央則是權(quán)力的中心——殷都,一個占據(jù)了全國近乎三分之一人口的城市群。
殷都本身便占地便有方圓十萬公里,再加上周圍連通的小城以及密密麻麻的村落,人口之巨,可以想象。
也正式因為殷都人口之巨,所以其中央的地位從來沒有被動搖過,直到最近,這一代商王似乎有些犯渾了。
殷都內(nèi),一座繁華都市中并不起眼的客棧,額頭被紋著圓鍋圖案的奴隸來回上菜忙活。
“父王如今已經(jīng)整整十二個月沒有上朝了,天天在后宮與那妖女廝混!國家大事小事,全是費仲一人說了算!”
年輕的太子端坐在小酒桌前,低聲的抱怨,能與商國太子如此私下飲酒交談的人,可不多,北伯侯絕對是其中一個。
“殷都之事我已有所耳聞,此番前來,也是為了和太子打探一下,這費仲之事?!?br/>
靈遠在這里也沒有端著架子,雖然他是太子的長輩。
“伯侯想了解這費仲?”太子抬了抬眼皮,似乎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了脾氣,“此人乃是一確確實實小人!除了讒言謀權(quán),狐假虎威,沒什么本事,拜他所賜,這一年來,風不調(diào)雨不順,殷都餓死的饑民越來越多,法制愈發(fā)崩壞。”
太子又嘆了口氣,改了稱呼,“遠叔您也知道,畢甘大人任宰相時,眾臣信服,上鑒商王,下體黎民,可恨他老人家被那妖女所害,挖了心!”
“此事我雖遠在北境,也有所耳聞,如今殷都朝堂,當真如此不堪?”靈遠皺起眉頭,此次他是便服來訪,為的是親自調(diào)查刺客之事,同時也要探查這殷都傳出的種種詭異傳聞。
“何止不堪?父王不理政,也不見朝臣,凡是膽敢進宮面圣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炮烙了!死了十幾個人,百臣也都怕了,畏縮于朝堂之上。如今殷都內(nèi)外的百姓,無一不是在罵商王暴虐,宰相無能?!?br/>
太子這些話憋了好久不敢與人多說,也就這位小時候常教自己武道修行的北伯侯有關(guān)系也有資格與他吐苦水。
“遠叔莫非……是這費仲對北境做了什么事情?”
太子還是機敏的,能夠想到靈遠不可能沒事來著自己吃酒聊天,只是他自己也有著小算盤。
“我與商王親如兄弟,也沒什么好瞞著你商家的?!?br/>
靈遠拂去臉上的紅潤,道:“心兒在北靈城外險些被人刺殺?!?br/>
太子臉色一變,左右觀望一番,才問道:“您查到了線索,與費仲有關(guān)?”
靈遠點頭。
太子思索片刻,道:“費仲與那妖女沆瀣一氣,他能坐上宰相的位子,也是因為當時妖女在父王面前妖言誘導。若真是這費仲,此二人絕對所圖不??!費仲可是曾經(jīng)被父王滅國的費國的太子?!?br/>
太子所說與靈遠所知相差不多,他埋在殷都的線也給出了這個可能,只不過從太子這里聽到,讓靈遠更加確信了。
“遠叔,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靈遠聞言面色不變,內(nèi)心直道,果然太子早已有些想法。
“不要提起兵造反。你有何想法?”
“如今殷都之禍,朝堂之亂,全是緣起妖女蘇有有蠱惑父王!她若是死了,父王遲早能夠清醒過來?!?br/>
見靈遠沒有做出什么表示,太子繼續(xù)道:“刺殺之事不會牽扯到伯侯,只是萬一行事失敗,那妖女必要蠱惑父王謀害于我,屆時還希望伯侯能庇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