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和曼丫頭聽著松茲大哥的話,都笑了,他們顯得很輕松,而且讓人覺著,這是他們第一回能有共同的反應,真的像是一對了。
長生趕緊抓住時機,對大伙說:“看呀,常山兄和曼丫頭多么默契,完全很搭的模樣,都這樣了,我就能無所擔憂了?!?br/> 大家聽著都看著他倆,體會著“都這樣了”的含義,都笑了。
常山和蔓丫頭看著大家似都心領神會般地笑著,趕忙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是,松茲兄,你可知……”
二人聽到對方與自己說的話幾乎一模一樣,馬上臉發(fā)燒,一陣通紅到了脖頸,都一下子住了口。大伙一看這模樣,與長生說的真是一對,便指著他們,又是一陣笑聲。
松茲最先止住笑意,認真地對常山說:“可知什么呢?”
“看到前院的大演武場,一開始我也以為那只是這座宅子本就有的。其實,曼丫頭說過,那是后來夏老夫子奏請皇上,專門擴建出來的。說是演練秦王劍法必須要的?!?br/> 常山回答著,松茲也印證了早前在心里的想法:“哦,怪不得,我頭回來,就覺得這場子一定是公子殿下研習騎射所用。這就好,這就萬無一失了?!?br/> 長生還是謙虛地說:“松茲兄,小弟雖自小就演習騎射,但新近卻對彈弓情有獨鐘。我覺著吧,這彈弓有個好處,能隨時隨地攜帶著,隨時隨地使用,也能隨時隨地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公子殿下所言極是,”松茲也說:“在下幼時,家里窮,買不起弓、劍、弩之類像樣的兵器,就曾悉心研習過彈弓,實在是確如殿下所說,靈巧、實用、得力?!?br/> 說到此,尉靖夫和腹五羊卻有些驚奇,仔細打量著長生。長生馬上想到什么,問腹五羊道:“五羊兄,你和尉先生肯定是都想不明白吧,小弟怎么對民間的小玩藝兒上心,很幼稚不是?”
腹五羊馬上拱手道:“在下不敢。不過真的想見識見識……”
長生馬上伸著脖子,向腹五羊近前湊了湊,狡黠地輕聲說道:“那,不如去看看小弟的騎射,也好請五羊兄指教指教?”
沒等腹五羊回應,老尉輕推了一下松茲,示意他與女兒先聊著,自己有事兒找公子殿下。然后馬上也湊近一些,輕聲對長生應道:“請公子殿下起身!”
三人便起身,準備往外走,長生見常山也要起身,便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彎腰說道:“噓!你不許起身,好好陪著曼丫頭。”
常山知長生是在“命令”他,還讓他不要聲張,也不好起身,只是目光一直盯著長生看著。曼丫頭看在眼里,也不想讓長生掃興,便也陪著常山,沒有搭理長生他們?nèi)ネ鎻椆@等幼稚的舉動。
尉靖夫其實是真有事兒,而且是關于冒頓的事兒,還涉及到曼丫頭,但又不好直接向長生提起。因為長生明確說過幾次了,不得再查東城外截殺案有關事項,這是奏請父皇定下了的。更是對曼丫頭也不得疑慮,不得調(diào)查。但他這些日子,沒一刻敢怠慢,他怕長生因為既是自己上奏皇上,既已皇上下旨定下的事情,就得不顧安危地恪守著。他不能公開查,就變相著加強了這方面有關消息的探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