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莊的石板路上,一男一女兩個小孩追逐著。
“豐哥哥,你慢點,這回要是再摔的頭破血流,我可真不給你療傷了!币粋小女孩嬌斥到。
小女孩五歲左右的年紀,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扎成一個馬尾辮,在腦后左右晃動著,粉嘟嘟的小臉蛋上,兩顆葡萄粒般的大眼睛焦急的盯著前方那個自己已經(jīng)定了娃娃親的小丈夫,一身白色的小裙子隨風(fēng)飄擺,腳下穿著一雙粉色的小花鞋,儼然一個小美人坯子。
在女孩的前方,有一個和她年紀相仿,也穿著一身白衣的小男孩,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只是稚氣未脫,邁著小腿飛奔著,邊跑還邊回頭對小女孩笑著喊道:“哎呦,小娘子追爺們嘍,還追的那么緊,你別追,你要是不追,我就不跑了呀!”
聽完此話,小女孩果然站住了,紅著小臉低下頭,眼睛盯著不停攪動的兩個手指咕噥著:“豐哥哥說話太羞人了,婉兒以后再也不理他了!毖劬锓路疬有些淚光,說完調(diào)頭便往來時的路走去。
沈豐感覺后面沒有聲音了,回頭一看,小女孩正委屈的往回走,感覺自己玩笑開過了,這可是元朝啊,女孩子還是很保守的。
趕快轉(zhuǎn)身往回追,可是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石板路上,血瞬間從膝蓋處流了出來。
沈豐并未在意,剛要爬起來,婉兒已經(jīng)來到了身邊,按住他道:“你別動,都出血了,叫你注意了,就是不聽話,一天到晚冒冒失失的!闭f完關(guān)切的查看起他的傷勢。
沈豐大大咧咧的說:“男孩子嘛,磕磕碰碰總是難免的,不打緊不打緊。”
“呦?學(xué)大人口氣說話可是一套一套的,你不怕疼的話,怎么不敢跟我回去找爺爺啊?”婉兒斜著兩個大眼睛,鄙夷的看著沈豐。
沈豐感覺有些尷尬:“這個嘛。只是魏老每次給我發(fā)功闊脈的時候?qū)嵲谔哿,和這個不一樣的。哎呦!你輕點。”
婉兒在沈豐傷口邊上狠狠地按了一下:“輕點怎么能把臟東西弄出來?你就是嬌氣!別動啊,我要給你療傷了!
說罷,只見婉兒兩只小手并攏,微彎手指,從兩手之間慢慢的浮現(xiàn)出一個淡綠色的光球,包裹住沈豐的傷口。
而沈豐的傷口處,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結(jié)痂,也就幾吸的時間,就完好如初了。
此時,婉兒已經(jīng)香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順著鼻尖滑落,滴在沈豐的腿上。
“辛苦你了婉兒,下次這種小傷你就別給我治了,自己會好的,太費內(nèi)力了!鄙蜇S扶著婉兒的肩膀,關(guān)心的道。
“豐哥哥就知道得便宜賣乖,我總不能看著你一直流血呀,走吧,再不回去爺爺又要罵了!蓖駜褐е蜇S的肩膀站了起來。
沈豐嗯了一聲,扶起婉兒往回走去。
“哎呦,小兩口這么恩愛呀!甭愤叺慕址淮蛉さ。
“對呀,羨慕死你,我嬸幾天不讓你上床睡了?”沈豐還嘴道,一臉的不屑,而婉兒的小臉卻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兩人的樣子甚是可愛。
眾人哈哈大笑,其實街坊們是都挺喜歡這對般配的小金童玉女的。
醉仙居已經(jīng)比以前闊大了一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擁有四個鋪面的大酒館了,門臉也翻新過了幾回,每天從早到晚食客絡(luò)繹不絕。
此時醉仙居的門口圍著好多人,李老板和魏老站在門口,看著對面的一個穿綢裹緞的大胖子。
胖子舔著肚子,對著四外的人群一抱拳,大聲的說:“各位周莊的街坊們,我呢?是從大都來的,在這醉仙居的旁邊開了個八品閣,也是個酒館,但是呢有些無奈,地方太小……”
“你那還?不也是四家鋪面嗎?”旁邊有人插嘴。
胖子并沒有因為被打斷而生氣接著道:
“是!我那也是四間鋪面,如果像醉仙居這種小酒館也就算了,但是我可是從大都來的,可是要開個大酒館啊!
胖子一臉得意。
“所以呢?我就來和李老板商量,想把這醉仙居的一個鋪面兌下來,好說好商量的不行,怎么也不肯兌給我,讓我甚是難堪啊。”
胖子說完,似是口渴了,喝了口手中的茶接著道:
“于是呢,我又提出了個解決的辦法。大家看!”說著用手指了指旁邊一個廚子模樣的人。
眾人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里站著一個廚子打扮的人,低著頭不說話。
“這位是劉師傅,祖上三代都是前朝御膳房的大師傅,那可是給皇上娘娘們做膳食的啊。被我重金請來,挺我這八品閣的招牌!迸肿涌鋸埖恼f。
“素聞,這醉仙居的魏師傅,廚藝甚是了得,我就想著,如果李老板不同意兌給我鋪面,那就來一場比試,做什么樣的飯菜呢,由他們醉仙居定,各位街坊做評判,如果我八品閣要是贏了,李老板就把鋪面兌給我,我呢,照付兌金,分文不少。不知李老板可敢應(yīng)戰(zhàn)?”說完胖子挑釁的看著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