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魯花赤府的大廳上,只能聽到沈萬三滔滔不絕的聲音。
“大人明見,如果我們開設(shè)了銀號,人們不論是存錢或者取錢,銀號都要收取費用,如果分號開設(shè)多了,這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而且風險最低;其次我們可以用存在銀號里的錢,與各地的勢力合作,放錢收利,風險雖大,但是利潤可觀;再有,有存錢取錢需求的人,基本都是達官貴人,甚至是皇親國戚,我們替他們管錢,他們就算不對我們有什么照顧,也不希望咱們出些什么事兒吧?大人,你覺得這個買賣做得做不得呢?”
聽完沈萬三的話,達魯花赤不由得喜上眉梢,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好!做得,做得?!?br/>
“可是大人,就憑我們現(xiàn)有的銀子,做個小錢鋪還是夠的,要是多地一起開設(shè)銀號,恐怕還不夠?!?br/>
“是嗎?那得需要多少銀子?”達魯花赤問道。
“因為開設(shè)銀號初期需要大量的現(xiàn)銀用做周轉(zhuǎn),大概得需要五百萬兩,具體的我還得細算?!鄙蛉f三說道。
達魯花赤驚訝道:
“得這么多?”
“此次我前去大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辦這個事,在大都來往的的都是各地的富商貴人,我們沈家通過那邊的買賣已經(jīng)有意結(jié)識了很多這樣的人。如果說服他們,再集合他們的人脈和財力,估計開設(shè)銀號,就不是什么難事。”
達魯花赤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你就辛苦了?!?br/>
“大人言重了,這些年承蒙大人的照顧,這點辛苦不在話下。那我們爺倆這就告辭了?!鄙蛉f三說道。
“等一下,我給你拿幾樣東西?!闭f罷達魯花赤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又抬筆寫了一封信。
然后將兩件東西遞給下人,看著沈萬三說道:
“大都不比長洲,人際關(guān)系相當復雜,如果沒有點關(guān)系,恐怕你辦事處處碰壁都是小事,弄不好腦袋掉了也是正常。這玉牌是當年丞相脫脫所賜,憑此玉牌你便可進入丞相府,若是有人難為你,看到這玉牌也會讓你三分。再有我這封親筆信,上面已經(jīng)說明了你的情況,丞相若是看到此信對你也會有些照顧?!?br/>
沈萬三接過下人拿過來的兩樣東西,趕快對達魯花赤深施一禮說道:
“謝過大人,還是大人想的周全?!?br/>
“好了,你們回去吧,路上小心。”
父子二人出了達魯花赤府,回到家中,沈萬三對沈佑說道:
“爹,買賣上的事我已經(jīng)和劉管家交代好了,你只需要沒事的時候去鋪面上轉(zhuǎn)轉(zhuǎn)即可,長洲縣的白蓮教昨天也被官兵給端掉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什么事端,我走之后你和我娘一定要照顧好自己?!?br/>
沈佑擺了擺手說道:
“我和你娘不用擔心,只是兒呀,你這一走得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沈萬三回答道。
“要去這么久嗎?那你跟我來?!闭f罷沈佑帶著沈萬三向后堂走去。
到了后堂,沈佑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紅布包,打開之后,里面有一塊三角形的石頭,像是地面鋪的青石板的碎片。
沈萬三好奇的看著沈佑問道:
“爹,這是什么?”
“這就是藏著薦季直表的密室鑰匙,你這一去時間太長,放在我這里的話,我根本沒有保護它的能力,還是放在你那我比較放心。”
沈萬三接過石片,看了看說道:
“這怎么看也不像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