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中有那么一雙眼神閃爍不定,時不時東張西望,南風走得越來越近,他的心跳加速越來越快,以至于手心和額頭都在冒汗。
特殊受訓出身的朝,敏銳的察覺到了那人的異常,跟在南風身后嘴型微動的道出了什么。
南風的耳朵里聽到了關鍵信息,很快鎖定目標,冷不防隨口問了句:“大爺,您清潔衛(wèi)生的時候,有沒有經過儲存室?”
“咦,老方,樓上儲存室不就是你負責打掃的區(qū)域嘛,有沒有人進儲存室,你再清楚不過了吧?趕快跟南總說呀?!绷硪晃磺鍧嵐ね屡赃叴叽佟?br/> 老方人微言輕怕得罪人,而且聽他們一說被害的人還進了醫(yī)院,這要是一說出來,做手腳的人會不會報復自個兒?
老方欲言又止,一直半低著頭吞吞吐吐,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把周圍人都看急死了。
南風料定老方顯然是知道內情的,“方大爺,你放心,盡管說出來。在浪天,我保證沒人敢威脅你。一個17歲的女孩子,大概是你孫女那樣的年齡吧,被人下毒差點毀容,這般殘忍無恥的混蛋,難道大爺就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人逍遙法外嗎?如果是您的孫女,您能忍?”
在南風的心理攻勢下,老方終于鼓起勇氣指證兇手:“就是他,我親眼看見他進了儲存室,往一個瓶子里倒東西。一個瓶子手里握著,一個瓶子放在了右邊的口袋里?!?br/> 順著老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個人倒吸冷氣的站在那里,正是小亮。
方才的得意忘形,現在變成了驚弓之鳥,手貼著口袋里的美金,嘴里怒罵著:“該死!怎么就被他看見了呢?”
“小亮,你還有什么話說?勸你老實交代,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龍三情緒激動道。
“三哥,冤枉人,可是天打雷劈的!他說他看到我進了儲存室干那事,我還說我親眼看到是他干的缺德事呢!憑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小亮和龍三爭吵起來。
“搜身!”
“是,老板!”
小亮的腿腳頓時發(fā)軟,小眼睛緊簇著眉,這是在給誰打招呼求救呢,視線對面的人怒目兇光。
朝對小亮進行了搜身,不到一會兒功夫還真搜出了證據。
“老板,搜到了,這個瓶子里的氣味,是化學腐蝕劑,經過過濾,這種劑量不會致人死亡,但嚴重會致人毀容?!背勥^后分析。
鐵的證據擺在面前,小亮控制不住的癱在地上,轉而苦苦哀求南風:“南總,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br/> “真tm缺德!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姑娘家下那么狠的手,你還是不是人哪!”宇文卿丹在劇組里的好姐妹周玲玲扯著嗓子怒罵。
忐忑不安的小丸子眼見自己洗脫了嫌疑,也是松了一口氣,不過想到卿丹被害得進了醫(yī)院,為她也是感到憤憤不平。
小亮新來沒幾天,怎么會對卿丹那么恨之入骨呢?上次是服裝的事,是小藝做的手腳。那這次會不會也是?
小丸子不敢再想下想了,劇組里的陰謀詭計太可怕了。
“南總,聽龍三說,這小亮是新來的。他也從來沒和宇文小姐有過什么沖突,也沒什么仇什么怨。他下狠手,很可能是受人指使?!背瘻惖侥巷L耳邊匯報。
“小亮,你給我實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誰讓你這么干的,實話實說,我就告訴警方你是自首的。如果被查出來你是包庇某個人,那就等著多蹲幾年牢吧!”南風警告他。
小亮身上的支票并沒有被查出來,蹲幾年牢換五十萬美金,劃算!小亮想到那筆足可過后半輩子的美金,狠了心為幕后的人扛了下來,沒有說出指使的人。
“行,不肯說是吧?保安,把他送到警局,把證物也一并帶去!”
“是,南總?!?br/> 南風前腳剛走,劇組里的人就熱鬧了起來。
老窮馬就認定是姓吳的是指使者,跟著吳綿的人自然幫她還擊,始作俑者吳綿本人卻是若無其事的乘涼吹風。
“吳姐,這小亮是不是傻子呀,干完了那事居然把證據留在自己身上,真是活該他倒霉!呃,不過吳姐,你說他身上的支票要是被查到,他會不會把我們供出來呀?”
吳綿絲毫不擔心,因為她已經有了后招。
“小藝,晚上把秦局長約到大九灣飯店,就說能否賞個臉一起吃頓飯?!?br/> “哦,我知道了,吳姐?!?br/> 四星級酒店大九灣,至尊會員包廂,一位打著領帶的中年紳士早早坐在里面等候,猴急似的一邊喝茶看著手機,一邊盼望著有人敲門。
半個鐘頭后,一個紅色深v衣的女人就走了進去。
“秦局長,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哎喲,這哪里話。男士等佳人,那是應該的。能夠被大明星吳小姐邀請一起共進晚餐,那是多大的榮幸啊,多少高富帥做夢都做不到呢哈哈哈。我秦某人今天可真是太幸運了!”
倆人眉開眼笑的握上了手,這位秦局長的魂都快被勾走了,爪子一直舍不得拿開,吳綿看在眼里。
“局長,是小女子請你吃飯,結果還來得這么晚,我覺得太對不起您了。好歹您也是堂堂局長,日理萬機的,耽誤了您寶貴時間實在過意不去,我自罰三杯以示歉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