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發(fā)出哄堂大笑。
李鴻更是暗中豎起大拇指,同時小聲道:
“兄弟,牛逼?。∧闶堑谝粋€敢這么說的人。”
朱豪、茍元。
這兩人的名字,早就有很多人背地里嘲笑,但還從來沒人敢在明面上取笑。
向錢絕對是第一個。
“你什么意思?”
朱豪氣的臉色發(fā)紅道,向錢自然聳肩道:
“沒什么意思,你們繼續(xù)表演!”
“你是誰?你有資格說話嗎?”
茍元也瞪眼道,向錢卻再度笑出了聲。
“呵呵?我是誰,這不是明知故問?”
向錢說著站起身來,抬手指著工作服問道:
“兩位眼睛沒瞎吧?工作服上寫著北海動物園,可看清了?”
“你……”
朱豪茍元兩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噗!~
會議室的企業(yè)代表們,果然又有人笑出了聲音。
李耀海搖了搖頭,在他看來。
向錢終究是年輕氣盛,現(xiàn)在的行為有些不智。
反觀海之緣的徐靜,嘴角卻是出現(xiàn)一絲玩味的笑容。
有點意思。
卻見,向錢開口介紹道:
“我叫向錢,就是你倆口中那家動物園的園長。”
聽到此話,朱豪立刻發(fā)難道:
“鴕鳥逃逸的事情,你承認么?”
“承認啊,我在電視上就承認過好么?!?br/> 向錢翻了個白眼。
茍元則看向景區(qū)委園會長道:
“會長!您看他這態(tài)度,絲毫不覺得這事情,已經(jīng)損害到景區(qū)的聲譽。”
損害景區(qū)聲譽?
向錢嘴角一扯,立刻反駁道:
“放你的狗屁!今天上午,動物園的游客破百,大多都是慕名而來看鴕鳥的,這叫損害名譽么?”
狗屁?
茍元臉色鐵青,正想與其對罵。
“夠了!”
會長揮手阻止,隨后開口道:
“這件事情,上屬部門有調查過,昨天鴕鳥的逃逸純屬意外,而且領導對向錢處理突發(fā)事件的能力,表示了贊賞與肯定?!?br/> 也就是說。
向錢不但沒過,反倒有功?
朱豪與茍元兩人傻眼了!
果然…
如果向錢猜測的沒錯。
應該是那位大領導幫忙了,本來鴕鳥的事情,就是替對方背鍋,自己當然不會受到莫須有的處分。
眼見此事,無法對向錢形成威脅。
朱豪立刻改換思路道:
“會長,北海動物園這些年,一直負債經(jīng)營,總不能老是拖我們后腿啊?!?br/> “說的沒錯!我聽說,動物園還欠銀行的錢呢?!?br/> 茍元抓緊機會補刀。
你大爺!
這兩條老狗…
向錢咬牙切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畢竟這是事實。
他來剛到動物園,還不到一個星期,自然不可能解決債務、包括讓動物園恢復到全面運營的狀態(tài)。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向錢,你有什么辦法?”
會長望著向錢問道。
“他能有什么辦法?估計現(xiàn)在連工作都不熟悉,不然,昨天怎么有動物逃逸?”
茍元冷笑道,朱豪則送出致命一擊道:
“會長!我要求報告建設部,吊銷北海動物園的運營執(zhí)照?!?br/> 尼瑪…
向錢瞳孔一縮,目光死死盯著這兩人。
殺人誅心啊。
其實吧。
動物園最有價值的東西,除了動物、地皮之外,就是運營牌照。
在當下。
民營動物園的執(zhí)照,幾乎申請不到。
毫不夸張的說。
就算向錢最后失敗收場,這家動物園的運營牌照,轉手一賣至少也有好幾百萬,甚至大把的老板搶著要。
所以…
朱豪的要求,簡直是殺人誅心。
還好會長考慮了一下,立刻搖頭道:
“不行,還是那句話,老園長任建國是潿洲島的建設者之一,這是有功勞的,景區(qū)委園會絕不能落井下石?!?br/> “會長!我們總不能,讓這些低效企業(yè),一直拖咱們后腿吧?”
茍元憤憤不平,向錢卻突然冷笑道:
“茍!~館長,您說的低效企業(yè),恐怕不止是我們動物園?!?br/> 此話一出。
現(xiàn)場有人有人憤怒的反駁道:
“低你大爺!老子酒店好得很!”
李鴻氣憤道,畢竟和向錢坐在一起,自然就是對方口中所說的低效企業(yè)。
同樣的。
會議室外圍的企業(yè)代表們,紛紛義憤填膺了起來。
“草你姥姥的!滿嘴噴糞?!?br/> “呵呵,真不愧是茍館長?!?br/> “老狗一個?!?br/> ……
茍元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惹了眾怒,只能閉上嘴巴。
同時惡狠狠的看著向錢。
似乎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剮,而朱豪則吸取了茍元教訓,避開低效企業(yè)幾個字,直接開口道:
“會長!今天必須讓動物園,給大家一個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
向錢冷聲問道,就在現(xiàn)場氣氛劍拔弩張時,李耀海突然咳嗽了兩聲。
“咳咳…我說一句公道話?!?br/> 此話一出。
果然所有人都看向李耀海,哪怕會長也尊敬道:
“李老,您說?!?br/> 這位老人,畢竟是國立海洋館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