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什么樣子,不過,現(xiàn)在的你比咱們初次見面時……”皇龍說到此處頓了頓。
許云儒扭頭看著皇龍,有些期待。
“更像個,人?!?br/> 皇龍將一個“人”字,咬的極重。
“人?呵呵?!?br/> 許云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隨即收斂起笑容,給皇龍遞了個眼色后,問道:“對了,我一直有幾個疑惑的地方。”
皇龍手指輕敲酒壇,伴隨著“叮叮”兩聲,許云儒心田響起了皇龍的聲音:“請講?!?br/> “咱們可以去給自己押注嗎?咱們可以買那些獸奴嗎?”
“我們贏得錢只能用來買藥療傷,至于可不可以購買獸奴,這我還沒遇見過”,皇龍嘴上說著,同時暗地里傳音給許云儒道:“我要離開這沒那么容易,不是湊錢替自己贖身就可以的,還要拿回自己被扣押的那縷魂魄。”
許云儒點點頭,一攤手無奈道:“這樣啊,本想著壓自己幾場,就能離開了呢。”
皇龍笑道:“沒那么容易的,不然我早就湊夠錢了”,同時又傳音說道:“等我拿到了那縷魂魄,就會離開這里,到時候我會把落腳的地址給你。”
兩人沉默了片刻,走回皇龍的小院時,皇龍又傳音道:“他們或許知道我是西涼余孽,我走可能有點麻煩,到時候說不上還得靠你幫我?!?br/> 許云儒笑道:“突然記起,這些天你喝的酒都是我的,你就沒半點不好意思?”
皇龍摸了摸光頭笑道:“嗨,一壇是喝,兩攤也是喝,大不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就當?shù)窒棋X了?!?br/> 暗地里,給許云儒傳音道:“我報了仇,如果不死,就給你賣命,這個回報你不會虧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別在斗獸場陷得太深,你體現(xiàn)的價值越大,越難脫身?!?br/> 許云儒伸手點了點皇龍,笑道:“你倒是算的一筆好賬,那行吧,你講講?!?br/> 兩人有說有笑地進了屋,皇龍一邊沖洗身上的血漬,一邊給許云儒講起了一個,關于仙釀晨露的故事。
與此同時,有一紙消息,已傳到了李長老的案頭。
紙上寫著:“疑似上三境?!?br/> 李長老手指緩慢地敲擊著桌面,喃喃道:“保命?另有所圖?要真到了上三境,給書院找點麻煩倒也好?!?br/> “李長老,我想通了。”門外想起了李保的聲音。
李長老回過神來,隨即收起了桌上的那頁紙,喚李保進屋來。
“以強服弱,施以德;以弱求強,終需力。”李保進屋后,直接說出了李長老讓他思考的答案。
李長老聞言,沉思了片刻,只是說道:“明天起,一百零三號柿子就讓你先練練手?!?br/> 李保大喜,躬身一拜,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
李保傳喚一百零三號,柿子。
皇龍覺得出乎意外,但卻在情理之中。
李保的書房內(nèi),此時只有他和許云儒兩人。
許云儒自從進門,就保持了先前的作風,好奇地打量著屋子,而李保自顧自地煮著茶。
兩人沉默了一會,李保放緩了手中的動作,問道:“是不是覺得屋子太樸素了點,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奢華?”
許云儒探身嗅了嗅茶香,回答道:“我是在找屋子里有沒有好東西,看能不能趁機順走,拿出去換上一百枚墨玉?!?br/> 李保推給許云儒一只薄如蟬翼的白瓷茶杯,里面茶水正熱,笑道:“那你找到了嗎?”
許云儒反問道:“告訴你?那我還怎么順走?”
還是少年的李保,被許云儒一句話,敲碎了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沉穩(wěn),心中惱怒,給自己添茶時,茶水灑出來好幾滴。
許云儒看著極力穩(wěn)住自己心神的李保,覺得好笑,端起茶水來一口牛飲,將杯子又推給李保,喊道:“再來點,杯子太小,不夠喝。”
李保將茶杯添滿,再次放在了許云儒的身前,緩緩說道:“這茶得慢慢品。”
許云儒牛飲一口,順手將白瓷茶杯塞入懷里,若無其事地說道:“有事就直說,我還忙著呢?!?br/> 李保暗自心疼那只茶杯,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說道:“聽說你想在自己身上押注,還想購買獸奴?”
“是啊,可以嗎?”既然他與皇龍的對話被聽見了,所幸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下來。
李保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斗獸場有斗獸場的規(guī)矩,不管是我開云宗還是書院的人,都不能壞了規(guī)矩?!?br/> “所以呢?”許云儒一臉好奇地問道。
李保長舒一口氣,說道:“押注不可以,買獸奴可以以我的名義。”
“然后呢?”許云儒繼續(xù)問道。
李保呵呵笑道:“咱們可以做筆買賣?!?br/> 許云儒趕緊伸手打斷李保,說道:“哎!等會!就算買獸奴也是要錢的,所以我要只是這一個好處,那就免談了。”
李保自顧自地喝著茶,也沒有再打算招呼許云儒,喝完一口茶,李保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一場十枚紫玉,第二場也只有十五枚紫玉。只要咱們合作,你出場就是十五枚紫玉,第二場給你二十枚,第三場給你二十五枚,以此類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