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甩了甩杜蘭德爾劍身上的腥臭的鮮血與黏液混合物,俊秀的臉上露出了反派式的獰笑:“okay,who'supnext?(好的,下一個是誰?)”(鬼泣五尼祿挑釁臺詞)
“——啊嗚rua呃嗚rua!”
回答他的只有哥布林群的尖銳難聽的怒吼,和愈發(fā)狂暴的沖鋒。
冰藍色的雙瞳倒映出哥布林丑陋的面孔,尼祿雙手持劍,左腿向前踏出一個弓步,右腿發(fā)力帶動全身猛地向前沖鋒,手中的杜蘭德爾以四十五獨角的方向,從下往上朝著撲過來的哥布林群斬去。
雖然尼祿完全不懂得如何戰(zhàn)斗,但是【天生神力】賦予了他無與倫比的蠻力。再加上本身身體素質,無論是速度、反應速度和準確度,他都要遠遠勝過哥布林。所謂大力出奇跡,在他強大的力量與鋒利無匹的杜蘭德爾加持下,他僅僅只是下意識地使用【夏姬八砍】,雖然毫無章法,但是他的每一次揮劍,無論是橫斬,還是袈裟斬,亦或是咸魚突刺,至少都能帶走一只哥布林的生命。
金色的劍光在地下城中二層的回廊中閃爍,在無視了濺到自己身上的液體發(fā)出的惡臭與哥布林的腥臭后。尼祿再也無所顧忌,每一次揮劍,都有一種刀刀入肉的快感。每一次的劈砍都會讓鮮血綻放,那種肆意殺怪的感覺,讓尼祿心中的戰(zhàn)斗欲得到了些許釋放。
雖然這并不能算得上是戰(zhàn)斗,只是一場屠殺,仿佛《真三國無雙》中武將肆意屠戮小兵一般。但是這種割草一般的殺戮終究還是有作用的。
對于尼祿來說,這一場一邊倒的無雙割草還是有點用處的,雖然沒有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來得多,但是至少這一場割草讓他克服了矜持。
畢竟到地下城探險不僅僅是一項危險的活動,更是一件苦活兒、累活兒和臟活兒。要知道在地下城中,只有達到【猛者】奧塔的等級,才能在前中層隨心所欲地裝逼,不然即使強如劍姬也有被打破胸甲露出南半球的時候。所以無論是風度翩翩紫衣侯式的瀟灑劍客,還是風衣大劍的但丁式風騷帥氣,亦或是冷酷嚴峻的維吉爾式寂寞如雪,在不夠強大之前只能是妄想。
真正的戰(zhàn)士型底層冒險者,不僅僅要忍受怪物所帶來的生命威脅,更要忍受怪物身上的體味、體液和腐蝕性攻擊,戰(zhàn)斗時全身變得臟兮兮臭烘烘實在是家常便飯,尤其是對于新手來說。
除了拋棄了不必要的矜持外,尼祿在不斷地割草中也慢慢摸索出了些許用劍的門道。在面對大規(guī)模敵人進攻時,出劍的角度、出劍的時機和所用的力氣,都是一門學問,還有面對敵方來勢洶洶的咸魚突刺應該如何反制,面對敵人沖著下三路去應該如何應對,面對敵人的聲東擊西應該如何正確處理等等。
而隨著基礎技巧的有所提升,帶來的最直觀的效果,就是尼祿割草的效率越來越高,從最開始的大力出奇跡,到后來慢慢地控制的出力,爭取能夠做到一擊斃命的同時又不會將哥布林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