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露什么?”張九陽很納悶。
“當(dāng)然是先生你的詩作啊!”李安平翻了個白眼。
“對哈,要去參加的是詩會,哪里的人隨便抓一個都起碼讀了好幾車的書?!?br/> 寫詩,張九陽會嗎?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不會!
但是腦殼開竅后,張九陽腦袋里面記起來的詩,不少。
畢竟終究是在課堂上讀過無數(shù)次。
兩人這一次談話的地方,是一個距城東雜貨店不遠(yuǎn)的普通酒樓。
酒樓雖普通,但布置得卻是很雅致,要不然李安平這樣的皇子,不會選擇這里。
在兩人所在的亭子前,有一口清澈見底,汩汩流動的池塘。
池塘中游魚細(xì)石,清晰可見,漫天白云,倒映其中,是一口難得的好池塘。
“先露一手么?”張九陽看向李安平,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口漂亮的小池。
“對啊,不然我怎知先生是否能勝任此次的文人詩會?”
李安平攤了攤手,回答得簡單明了。
“好吧?!睆埦抨桙c(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只得借古人的名作,來獲得這張進(jìn)入太子?xùn)|宮的入場券了?!?br/> “好在我華夏歷史上,優(yōu)秀的詩人數(shù)不勝數(shù),優(yōu)秀的詩作更是難以計數(shù)?!?br/> “這還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無論在哪里,它們都比最為珍貴的珠寶要無價的多!”
“感謝你們,華夏歷史上偉大的詩人!”
張九陽在心中暗暗說完這些,然后便是看向了那口小池。
張九陽曾經(jīng)雖然腦殼比較榆木,但是對語文書上的那些詩人,還是懷揣著無比的敬仰的。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彩共徘徊?!?br/> “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張九陽說完,指了指那口漂亮的小池。
“嗯,這首可以嗎,皇子殿下?”
李安平張大著嘴巴,看了看張九陽,再看了看那口小池。
“先生?片刻之間,片刻之間你就做出了這首詩?”
張九陽搖了搖頭,“不是,我朗誦出了這首詩。而且我的語文老師在這里的話,他會說我朗誦得沒有感情?!?br/> “朗誦?”李安平早被震撼得無以復(fù)加,張九陽后面半句他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
“對啊?!睆埦抨桙c(diǎn)了點(diǎn)頭,他可不敢厚顏無恥地說這是他寫的,這是個原則問題,借用可以,但是原作者的著作權(quán),張九陽一點(diǎn)也不會動。
但是這個世界的李安平,不知道華夏歷史上有朱熹這樣的一位厲害人物啊,他張著嘴巴,半晌后,一揖到地。
“先生高才,竟還如此自謙,請受安平一拜!”
張九陽苦笑一聲,這真不是老子寫的啊,老子說朗誦也是大實(shí)話啊。
“唉,沒辦法,這事兒解釋不了的,畢竟都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好吧,就當(dāng)為朱熹大人免費(fèi)在這個世界宣揚(yáng)他的理論和詩作了。”張九陽只得如是想到。
看著眼前的李安平,張九陽問道:“那么,皇子殿下,這首詩,可否證明草民有勝任此次詩會的實(shí)力呢?”
李安平雙掌一拍,“能,簡直他媽的太能了!這首詩讀來通暢自然,又暗含自然哲理,卻又與讀書做學(xué)問之道暗暗想通,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千古佳作!”
張九陽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這個世界的讀書人還是能夠讀懂華夏歷史上遺留下來的優(yōu)秀篇章的,否則,這些家伙要是讀不懂或者是審美不同的話,那張九陽可能就麻爪了。
好在,千古名作,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也還是千古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