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言早已離了水路,踏入了禹陽郡的地界。
聽到音樂盒在乾國成為上流貴族千金和公子追捧的‘圣物’時,還是有些感嘆自己小瞧了這個世界對新鮮事物的追求!
“公子這手段確實神奇,尤其是唱出來的那些曲子更是聞所未聞!”
就連莊綠洛也難得大吃一驚,除了好奇方言的那些曲子的來歷,也對這個小東西的吸金能力倍感意外。
“嘿嘿,我覺得像公子這樣的神人,做什么都不奇怪!”
天奇一臉崇拜地看著方言,這段時間在天音宗潛修,對異能的掌控已經(jīng)更加得心應(yīng)手,就連方言有時都好奇,當(dāng)這家伙和令千化碰面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場景!
莊綠洛看著天奇捂嘴一笑。
“呵,你這家伙看上去老實巴交,拍起馬屁來倒是得心應(yīng)手!”
白風(fēng)在幾人身后聽得直搖頭,背著白鳳、白牙慢悠悠地跟著,這幾天,兩個小家伙都已經(jīng)開始磨牙了!
倒是方言,哪怕臉皮再厚,被莊綠洛這么一說也是架不住老臉一紅。
“有人盯著我們!”
幾人談笑間,莊綠洛眉頭一皺,帶著殺意看向身側(cè)的一個方向。白風(fēng)同樣低吼一聲,目露兇光。倒是方言在幽冥天眼看穿一里外的兩道身影后,輕笑道:
“呵呵,不但頂著我們!其中一個還有過一面之緣呢!”
“要我出手?jǐn)[平他們嗎?”
莊綠洛一臉隨意地問道,仿佛不過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
“公子,要不讓我試試吧?”
聽到有人跟蹤,天奇憨憨地站了出來,想要表現(xiàn)一番。
“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再說吧!”
方言也沒想到乾陽宗的這位大長老竟然還沒死,不過細細一想也在意料之中。連武云城李家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偌大的乾陽宗不可能不為自己多留幾條后路。
見方言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季步平帶著臉色蒼白的沐武凡尷尬地走了出來。
“方公子,好久不見了,這是我?guī)煹茔逦浞?!?br/> 看著滿頭白發(fā),面容憔悴不堪的季步平,方言心中不免一陣唏噓,說起來,乾陽宗的覆滅跟自己還有一些因果,如果不是自己救下白風(fēng)一家,說不定現(xiàn)在的乾陽宗依舊穩(wěn)如泰山。
“也沒多久吧?不過大長老突然跟著我們有何指教?”
季步平艱難地撐著笑容,翻動著干裂的嘴唇,哆嗦了幾次后,咬牙說道:“我們今日來,是向方公子求丹藥的!”
“我和貴宗并沒有什么交情吧?開口就來向我求丹,你們現(xiàn)在還能拿出什么讓我滿意的代價嗎?”
同情歸同情,但是方言還沒有善良到圣母心泛濫的程度。俗話說爛船還有三斤釘,這些在江湖腥風(fēng)血雨的武宗就算再慘,也比普通人強上百倍!
“代價就是日后拿我們的命來換!”
方言笑了笑,直接回絕道:“對不起,我從來不接受虛無縹緲的承諾。別說日后,現(xiàn)如今能不能逃得過王室的追殺都是問題,我又何必浪費那么珍貴的丹藥呢?”
“你?”
沐武凡聽到這話,雙拳握得青筋暴起,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更是死死盯著方言。
“別這么看著我,你們自己也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乾國已經(jīng)沒有你們乾陽宗的容身之地了,就算我給了你們丹藥治好了你的傷,又能如何?憑你們兩個武宗巔峰還能翻起多大浪!”
季步平看了沐武凡一樣,一臉苦澀。
“方公子,如果我乾陽宗舉宗投入您的身下,為您鞍前馬后,不知道能否給我乾陽宗一條活路?”
“大師兄!我們不能這么做!”
沐武凡一聽季步平要將整個乾陽宗剩下的苗子拱手交給方言,頓時就大聲阻止道。
季步平看著自己這個重傷未愈的師弟,一臉痛惜:“若是我們都死了,乾陽宗才是真的完了!宗門的傳承現(xiàn)在就在你我身上,只要能將乾陽宗延續(xù)下去,就算奉方公子為主又如何!?”
“若是如此,我們死后有何臉面見師父?”
“若是乾陽宗完了,我們才無顏見宗門先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