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約的地點依然是上次打球的那家會所,原亦安他們到的時候,白景已經(jīng)和葉若寒打了幾局了,看白景的表情就知道,對他來說,戰(zhàn)績很糟糕。
由于剛吃完午飯,二人進(jìn)了包廂以后無視了白景要換人的意見,先坐下休息了一會兒,然后參觀著葉老板的單方面虐殺。
“不玩了不玩了,我出去打個電話。”在經(jīng)歷了第十二次失敗后,白景終于放下了球桿,嚷嚷著拿著手機(jī)出了門。
葉若寒捧著他的保溫杯踱著步子走了過來,悠悠地來了一句:“說不定是讓秘書給他找臺球教練去了。”
雖然說的有點損,但溫言還是沒忍住笑了,莫名的有些同情白景了。
球桌霎時空了下來,溫言心里有些癢癢的,上次白景說過,原亦安的桌球打得很好,想到這里,她往身旁那人身邊又靠了靠,輕聲說了一句,“我想和你打一局。”
原亦安聞言倒是挑了挑眉,似是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要求,“和我打的話,可是要有賭注的?!?br/>
賭注的話,溫言有了興趣,幾乎只考慮了不到半分鐘就答應(yīng)了下來,“如果你輸了,要唱歌給我聽。”
原亦安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白景還沒進(jìn)來,離他們一張沙發(fā)距離的葉若寒此時正低頭發(fā)著信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這么自信?就沒想想如果你輸了要怎么辦嗎?”
好像從沒聽他唱過歌,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溫言已經(jīng)沉浸在原亦安唱歌的想象中無法自拔了,幾乎想都沒想就直接說了一句,“都可以,賭注你來定?!?br/>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原亦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低頭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要……”
話音落下的時候,原亦安很明顯地看到眼前的耳垂紅了,便沒忍住伸手揉搓了一下,“哎,你們怎么都干坐著???”白景打完電話回來了。
溫言一聽到開門的聲音便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抖了一下,然后伸手把那只為非作歹的手拉了下來。
偏生原亦安不肯輕易放過她,一點都不饒人地跟了一句,“還要賭嗎?”
溫言只低著頭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比缓缶推鹕硗蜃雷呷ァ?br/>
嘖,真是太考驗他了,原亦安笑了笑,隨即也站起了身,插著褲兜慢悠悠地過去了。
“這是什么情況?自家人打自家人?”
聽了白景的話,葉若寒的眼睛也終于從手機(jī)屏幕上抬起來了,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二人拿起了球桿,“別告訴我你們就是打著玩的,我和小白對于沒有彩頭的喂狗糧是拒絕的?!?br/>
原亦安正在往桿上打粉,“誰說沒有彩頭的?”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溫言身上,見她抬頭試圖威脅性地瞪他一眼,不禁勾了勾唇角,“我輸了可是要唱歌的?!?br/>
“那小言輸了呢?”白景好奇且無辜地問,完全忽視了葉若寒遞給他的眼神。
“那就和你們沒關(guān)系了?!边@句話說完,兩人之間的比賽也開始了。
從第一桿球開始,兩位觀眾便很專注地認(rèn)真觀摩,起初他們以為膠著時間不會很長,畢竟雖然溫言聰明,但也是學(xué)了沒多久的新手,贏白景綽綽有余不意味著在原亦安面前也能占到便宜。
可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比分愣是沒有被拉開,無論原亦安之前把比分拉得有多大,只要溫言一上場,必定都能拉回來,有時還能反超幾分。
不過即使是這樣,最后一局的時候葉若寒還是看出了差距,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原亦安贏。
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話,但如果某人非要制造意外,結(jié)局就要翻轉(zhuǎn)了。
到最后的時候,原亦安只要再進(jìn)一個球就是贏家了,看了這么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賽,白景和葉若寒都有些疲憊,畢竟盯著球桌兩個多小時不動也是挺遭罪的。眼見大局已定,兩人放松地往后一靠。
就是這最后一個球,沒有任何難度,原先生卻失誤了。
比賽結(jié)束,除了原亦安,所有人全愣了。
看著那顆藍(lán)球沿著軌跡彈了一圈后居然沒能精準(zhǔn)入袋,白景下巴落地,呆滯地看著他,“老原,你是廢物嗎,你弄啥呢?”
被罵了廢物的人收起球桿往這邊看了一眼,“技不如人輸了,怎么了?”白景很沒出息地閉上了嘴,只小聲嘟囔著,“論不要臉還是得看原亦安,這撩人的手段誰能抵得住?!?br/>
嘖嘖嘖,葉若寒也是沒想到,不過只訝異了幾秒就釋然了,這水放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輸家倒是完全沒有輸了的自覺,把球桿放下后就支使著白景,“話筒拿給我,ktv打開?!比缓笞叩綔匮陨砬皩⑺掷锏那驐U抽了出來放到一旁,“還握著它干嘛呢?”
被牽著往沙發(fā)那邊走的時候,溫言小聲說著,“今天,是你讓我的,不算。”
“那不行,”原亦安拉著她坐下后,趁著白景去點歌的時候,湊近她說了一句,“我可舍不得讓你輸,即使是輸給我也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