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院。
“夫君好像很高興,有什么高興的事?”
李縱剛剛處理完那王二的事,要知道六歲便能夠明白一個大人所表達的意思,真可謂鳳毛麟角。尤其還是像數(shù)學符號這樣的,抽象的東西。
這王二的天賦,在他看來,半點不輸給古代那些七歲就能作詩的神童,比如說《詠鵝》,比如說《傷仲永》。
這人,今后說不定能引領(lǐng)數(shù)學,走上更好的道路,而不是像他這樣,只不過是占了穿越者的便宜。
見鶯兒迎了上來,李縱也是笑了笑,然后便朝著對方的方向走去,道:“沒什么,只是為天下將來會變得更好,而感到高興?!?br/>
“什么天下將來會變得更好?”
鶯兒自然是聽不懂這個。
李縱也很難與她解釋,便只好簡略地道:“唔……意思差不多就是,我們應該會領(lǐng)先世界很長很長一段時間?!?br/>
“嗯?”
只能說,這話就更是讓鶯兒聽不懂了。
“說起來,我有件事想與你商量。”
見鶯兒不懂,那就不懂吧,畢竟,這大概是只有穿越者才有的情懷,不是穿越者,根本不會感到這有什么用。只不過是他這個穿越者的,一點點小小的自娛自樂罷了。事實上,他很多時候,做的都是這樣的事。
像他著《數(shù)學》,不就是這樣,他自己都知道,在古代談數(shù)學,什么無理數(shù),無窮大,根本沒用。
還妄想成為君王之友,然而,這也恰恰反映了他的內(nèi)心。
他其實還是想要得到別人的理解的,希望有人能夠理解他的那點自娛自樂。
然而,這是不是很矛盾?
明明是自娛自樂,又何必再需要別人的理解?
從邏輯上來說,的確是矛盾的。
但是!
如果真的有誰能夠理解他的這份自娛自樂,那么……作為一開始并無大志的他,若是能夠遇到這樣的知己,大概,便是為對方而死,李縱也一樣可以做到吧。
說實話。
能夠理解他的人并不多,即便假如他現(xiàn)如今是在小說當中,便是上帝視角的讀者,其實都不會了解他。
他,并非一個面譜化的人。
他,是活生生的。
就好比現(xiàn)如今,他即將要與鶯兒談的事。
其實……
他也不舍得第五銀翎,然而現(xiàn)實就是,她一天天待在自己家里,這身份定位,卻是著實令人替她尷尬。
如今,狗皇帝已經(jīng)死了,這第五銀翎還需不需要待在自己家,顯然,已經(jīng)沒有那個必要了。
他此前問齊王,對方的封地是不是就在樂安王的封地東??じ浇?,那時,其實便是已經(jīng)開始想著,什么時候把對方給送走。
更別說,他最多還會在老家待半年,半年之后,他便有可能去京城,所以這善后的工作,也得處理好。
很多人都認為,古代納妾,才是正常的。
不納妾,那才叫不正常。
所以,棄書。
其實,在古代納妾,一樣不正常,只不過,男權(quán)社會,男人說什么就是什么,順手給你打上一個妒婦的標簽。
因此,古代其實也有不少女性,是有過為自己而作抗爭的。
比如說最為有名的,大唐宰相房玄齡,一生只有一個老婆。然后反面例子,則是戚繼光背著老婆娶三房小妾,老婆知道后提刀跟他拼命。
為什么說是男權(quán)社會,男人說什么就是什么,房玄齡的例子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