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跟這些王八蛋耽擱了,直接進攻吧,明天可就是要到了和路長官約定過江的時間了!”
大刀門的馬云山低吼道,他們跟孤狼都算得上是半個綠林出身的人,喜歡的是直來直去,最討厭這種水磨功夫。
“別亂來現(xiàn)在是國共合作聯(lián)合抗戰(zhàn)的時期,形式一片大好,要是我們攻擊了這些官兵,影響到了兩黨合作,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只能便宜了那群王八蛋小鬼子要顧全大局??!”游擊隊指導(dǎo)員道。
“那怎么辦?難道就這么干等著?”
就連蘇巖都忍不住火氣亂竄:“你那么能說,有本事你去說服那些混蛋啊,我們現(xiàn)在是沒轍了”
游擊隊指導(dǎo)員便只能舔著干裂的嘴唇苦笑,他也是說的口水都干了,對方不買賬,他也毫無辦法。
指導(dǎo)員那絕對是個個巧舌如簧,能將死人說的從棺材里蹦起來的貨色,蘇巖蔡凱樂鼓舞士氣的那兩下子,跟這指導(dǎo)員相比,那簡直就是羽量級跟重量級拳手之間的差距那么巨大。
可道理這東西終歸是要講給能聽懂人話的人聽的,那些碼頭的守軍明顯聽不懂人話,所以即便他說的嘴巴上的燎泡都長了一大圈,照樣不管用。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沒人注意到一名難民像是輕煙一般的從碼頭的后方,悄悄的潛入了碼頭之內(nèi)。
外面的聲音,一點一滴的傳進碼頭內(nèi),一個連的士兵大多數(shù)都在戰(zhàn)壕掩體內(nèi)嚴(yán)陣以待,畢竟對面的游擊隊和難民之類加一起足足七八百,他們可一點也不敢大意。
“連長,那些混蛋不會來硬的吧?要真是那樣,我們這點人可攔不住他們”副連長有些心虛的道。
“老子借他們一個膽子!”
連長牛眼一瞪道:“要只有那些難民老子還真有點怕,現(xiàn)在不是有赤匪的游擊隊跟他們摻和到一起了么?要是他們敢來硬的,老子一狀告上去,那幫只知道鉆山溝溝的赤匪,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誰都知道,西安事變蔣委員長明面上是被張學(xué)良楊虎城挾持,要說背后沒有赤匪方面出主意,誰信任?。繌垞P二人,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這倒是連長可真是智勇雙全,我怎么沒想到呢?”副連長馬屁妥妥帖帖的拍了過去。<>
“蔣委員長面子上是答應(yīng)了和赤匪聯(lián)合抗日,心里頭那還不得憋著一股子邪火???”
連長得意洋洋的道:“現(xiàn)在小鬼子鬧騰的厲害,蔣委員長這邊是騰不出手來,不過心里一定在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抓赤匪方面的小辮子呢,故意攻擊友軍,破壞共同抗日戰(zhàn)線,只要外邊的這群死游擊隊敢打,這頂帽子他們就戴定了這可是蔣委員長找都找不出來的好借口啊!”
真別說,這連長看起來五大三粗,三言兩語間卻將這邊對峙了兩天都沒動手的深層次真想給說了個**不離十,這也是外面那游擊隊指導(dǎo)員最擔(dān)心的情況。
“還真是這么回事只可憐了南京城的百姓還有那些弟兄了”副連長輕嘆道。
“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你我可憐的過來嗎?說起來我們還可憐呢,軍餉一年半載的不發(fā)一回,卻要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打鬼子,分分鐘都可能送命,可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