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雖然一夜未睡,卻沒有沒有半分困意,他出現在房間里,推開了門,發(fā)現二樓似乎走了別的客人,他從那個門前走過,眉頭皺了皺,隨后微笑著下樓。
“燦燦,你們這的水井在哪呢?”
徐子看見燦燦正在拿著抹布擦拭著柜臺和桌椅,老板是個年紀挺大的人,看起來已經四五十歲的樣子,留著胡子,衣服卻格外的破舊,看樣子是個道袍。
“客官,你醒了,水井在院后,要不要我給你燒點熱水,我們這水井有些涼?!睜N燦放下抹布看著徐子。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忙?!?br/>
徐子抬頭看到老板,他也看著徐子,對徐子報以微笑,似乎并不善于言談,徐子點頭示意,從旁邊的小門走到了院后。房子后面堆積著一些雜物,還有些破舊的東西,水井就在房子不遠處,徐子走過去,用水桶提出一桶放在了旁邊。
用手觸碰到確實冰冷異常,稍微洗漱一下就回到了前廳,燦燦已經擦好了桌椅,正站在柜臺邊看著老板手下的書本。
“客官,您洗好了?要不要吃點什么?”燦燦讓父親收好書,走到了徐子前面。
“隨便弄得吃的吧,還真有些餓了?!?br/>
“好的,您稍等,隨便做,我這就去給你做,很快的。”
徐子坐在了過道旁邊的桌子邊,看著老板似乎在寫些什么,便開口問道。
“老板,這周圍為何如此荒蕪?方圓幾十里也沒見到其他人?!?br/>
“客官是外地人吧,這里原來也很富碩,門前的官道兩邊都是人家,往來客商也是絡繹不絕,但后來他們都走了?!崩习搴仙鲜窒碌臅?,看著門外的荒蕪,眼神中帶著復雜的情緒。
“那是為何?”
“唉,都是命,不知從何時起,就會有客商死在官道上,而且死去的皆是富貴,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但在他們的身上卻找不到任何的傷,而且表情平靜?!?br/>
“怎會有如此離奇之事?”
“有人說是邪祟作亂,也有人說是山賊作怪,后來鎮(zhèn)長報了官府,但官府來的那天就全都死了,同樣的情況,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那如此看來就是邪祟作亂?沒有請仙師來祛除邪祟?”徐子倒了杯水,還是熱的,應該是燦燦早早起來燒的。
“請了,后來仙師除去了邪祟?!崩习逡馕渡铋L的開口,眼神有些飄忽。
“既然除去了邪祟,那為何這里還是如此荒涼?”
“邪祟是除了,但那個仙師……”
“你說仙師不是好人?仙門追來了?說那個仙師和妖怪有關聯?!?br/>
“當時隨仙師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個女孩,那是一個妖怪,仙門要除去妖怪,那仙師不讓?!?br/>
“之后就打了起來?”
“那個女孩死了,仙師也被廢去了法術,成了一個凡人,但女孩是妖怪,化為了一團黑氣飛在上空,連綿大雨十幾天?!?br/>
“后來其他人都搬走了?”
“是啊,后來大雨下了有一月有余,沖走了所有的東西,后來就再沒有下過雨,逐漸變得荒涼,就成了這幅樣子?!崩习逯噶酥搁T外,黃土隨風而起,他趕緊走過去關上了門。
“老板,這里就你一家,你不會就是那個仙師吧?”徐子放下杯子,淡淡的開口。
“客官,您不是第一個這么問我的,我不是。”老板看到燦燦端著小菜走過來,回到了柜臺里。
“燦燦,起風了,把窗子關了吧,點上蠟燭,等會還有大風了?!崩习孱^也不抬的說道,拿著筆在柜臺里寫著什么。
“客官,您慢用,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睜N燦笑了笑抱著凳子走到窗邊,踩著凳子關上窗子,點燃了各處的蠟燭,蠟燭的火光搖曳著,徐子一邊吃,一邊觀察著老板和燦燦。
“老板,有牛肉嗎?”
“小店沒有牛肉,只有素菜?!?br/>
二樓走下來一個大漢,滿臉的胡子,頭發(fā)胡亂的用繩子綁住,看起來格外的粗礦,厚重的聲音讓徐子抬頭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他。
“什么破店,連肉都沒有,那有酒嗎”
“茶水倒是有,酒水沒有?!?br/>
“嘿,你這店家什么意思,我要什么都沒有是吧?”大漢把背上的包裹隨地一扔,激起灰塵,徐子看著那灰塵升起,放下了筷子。
“燦燦,帶公子去樓上用餐吧,等會會有風沙進來的。”
“誒?!睜N燦擔心的看了看老板,走到徐子面前一邊道歉,一邊端著桌子上未吃完的飯菜?!?br/>
“你爹爹算的真準,外面還真的起大風了?!毙熳右贿吷蠘牵贿吅蜖N燦說道。
“雖然爹爹算的很準,但是沒有人信,外面的人都信有名有姓的門派,不信爹爹這個沒有門派的?!?br/>
“這周圍還有別的什么門派?”
“聽爹爹說是古獲宗,就是剛才爹爹講的仙師所在的門派,別人都信他們,沒人信爹爹,只有沒錢的才會讓爹爹給去世的親人尋個風水寶地,明明爹爹也很厲害的?!睜N燦替他的爹爹訴說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