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則輕輕搖頭,認真的道:“不,我會將山匪殺光。到時就有勞閣下保護這些村民?!?br/> 中年武士一驚,連忙勸阻:“不可。山匪足有四五十人眾,就算是閣下,想必也難以招架。能將之趕走就已是萬幸?!?br/> “那趕走山匪之后呢?閣下是保得住這村子一世?還是篤定山匪不會去而復返?”
被問的啞口無言,梅崎進介無奈的搖頭嘆氣:“能度過眼下的難關(guān),就已殊為不易。在下...豈敢奢望以后。”
王夏略一想:“閣下不妨看看我這刀?!?br/> 話音落,“鏘”的一聲,驚雪憑空出鞘彈出半截。前傾的刀身正好與地面平行,既不滑落也不退回。
中年武士心頭劇震,怎么也想不通對方用什么方法讓刀刃憑空出鞘。但他還是伸手握住刀柄,將驚雪完全抽了出來。
入手沉重至極,梅崎進介臉露驚色,隨即將驚雪奉還:“王閣下當乃神人也”
將驚雪接過收入鞘中,王夏面色不動:“交給我吧?!?br/> “那在下,便聽閣下的。”
圍觀的村人哪里見過這神奇的一幕,不過也都覺得非常神異,紛紛露出激動欣喜之色,死水一般的人群也些許躁動起來。
興許,真的有可能活下來...
接下來,眾人默不出聲的開始等待。
等待的過程意外煎熬。終于,半個時辰后,一陣繁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村里的寂靜。
一時間,幾十匹戰(zhàn)馬從村子北面的坡地浩浩蕩蕩沖了下來。一時間大地如鼓顫,細小石子甚至輕微跳動起來。
這可怕的架勢,讓村民們一陣心緊不安。
居然騎了幾十匹馬來,這些山匪的裝備倒是精良。王夏有些驚訝。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別說騎著馬來,就算坐著飛機,王夏都下定決心將之截下來。
很快,由兩騎領(lǐng)頭,村子北方?jīng)_進來幾十騎,蹄聲震震,聲勢浩大。
而馬背上的山匪,大都身著類似胡服的緊衣窄袖裝束,武器大都背在身后或掛在馬上。
四五十騎不斷涌進村里,將空地上的村民給環(huán)繞圍住,隨即才拉住韁繩勒馬停下,身上的武器森寒雪亮。
這等陣仗,讓不少村民害怕的發(fā)起抖來。
那看起來是山匪頭子的胡須大漢一勒馬繩,環(huán)顧一周,放聲叫喊:“老不死的,糧食呢?”
牙齒掉光的老村長竭力高聲道:“大人,我們村實在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山匪頭子上下打量一眼王夏和梅崎進介,忽然夸張大笑幾聲,叫道:“那你們還請得起武士?不知死的賤種,莫非以為兩個武士就能保你們不死?!”
“武士!!快點給爺爺滾!爺爺以前就是武士!宰過的武士只多不少!”
村民們的目光全部落在王夏和梅崎進介身上,眼神希翼又緊張,顯然害怕這兩個武士會棄他們而去。
“閣下既曾是武士...”
王夏略一伸手,阻止梅崎進介說下去,平靜問道:“就是你們揚言要殺光這個村子?”
“就是爺爺我!嘿!這些個賤種,不給他們壓力,哪里曉得乖乖把糧食交出來!”
“十里外被屠的村子,亦是你們所為?”
“不錯!”,山賊頭子淫笑道:“村長的女兒,兄弟們還用了很久呢!哈哈哈哈!”
“大哥,別跟這混蛋廢話!”,旁邊一兇神惡煞的大漢舔著嘴唇,拔出兩把長長野太刀:“他就交給老子,老子最喜歡殺的就是武士!”
既已確認目標無誤,王夏也就沒什么耐心:“現(xiàn)在,你們唯一活命的機會,丟掉武器跪在地上?!?br/> 眾人皆是一愣,場面竟詭異安靜兩秒,然后山匪們齊齊哄笑起來:“哈哈哈老子耳朵沒出問題吧!這家伙瘋了!哈哈哈哈!這家伙瘋了!”
“老子好怕你??!怎么辦!要不要我們投降把脖子送到這位武士大人刀前??。 ?br/> “哈哈哈!老子也好害怕!就怕這位武士大人的刀子太鈍割不開老子的脖子!”
“別胡說!小心武士大人生氣起來,把我們殺光!”
“哈哈哈哈!”
年輕男人不為所動:“我數(shù)三聲?!?br/> 說罷,只略一停頓邊吐出第一個音節(jié):“一?!?br/> 見他臉色不像是在開玩笑,那兇神惡煞的大漢叫道:“去你/媽的,敢威脅老子?老子干/死你丫的!”
說完,作勢欲上前。
但那山匪頭子卻一伸手,滿臉不以為然:“等等!爺爺?shù)挂纯?,他能拿爺爺怎么辦!”
“就是啊就是!二哥先息怒!讓我們看看他究竟有多厲害!”
山匪們哄笑著,宛若看動物園的猴子一般,戲謔的等待那年輕武士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