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夏沒有猶豫,驅(qū)馬向北城奔去。黑衛(wèi)的巡邏區(qū)一共分為三部分,各占城中的三分之一。王夏獨自負(fù)責(zé)一部分,就是北方到東南一帶。
而負(fù)責(zé)另兩個巡邏區(qū)的各有三名黑衛(wèi)。相信他們處理的了。
只希望別死傷太多。
王夏拍馬趕路,想在瘴鬼附身前將它們截住。
......
深夜的關(guān)元城安靜極了,仿佛所有聲響都溶于夜色之中。
“啊—!”,短促的尖叫撕破寂靜,隨即戛然而止。緊接著“砰”的悶響,連帶著房屋都震了震!
千沢直子驚醒,猛然坐起。幾乎同時,又是一聲刺耳慘叫傳來,完全震散她的睡意。
是...井島家傳來的。
井島一家就在千沢家不遠(yuǎn),兩者是多年的鄰居。
怎么了...?
“砰!”,墻壁猛地一震,屋頂?shù)耐咂瑖W啦晃動,有幾片搖搖欲墜。
雖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子還是本能的察覺出不對,她飛快爬起來,摸索著想點亮油燈,但緊跟著又是“砰!”的巨響,似乎有什么東西重重砸在墻壁上,連帶著整座房子都晃了晃。
“啪!”
幾片屋瓦隨著晃動紛紛而落,幾縷月光漏了進(jìn)來。
顧不上點油燈,直子摸索著來到門邊,拉開房門喊道:“爹爹”
“直子你就待在這”,這時千沢昌英從屋里搶出,連忙借著漏進(jìn)來的月光沖進(jìn)他父親的臥室:“爹!”
千沢中誠已然醒來,此時正杵著拐杖起身,急忙叫道:“有東西在砸墻,快跑!”
“砰?。 ?,就像回應(yīng)他這話一般,磚石砌起的墻壁劇震,竟被生生砸出凸起,而屋頂竟然直接塌了半邊!
瓦片嘩啦啦掉落,月色籠罩下來。
有什么東西要進(jìn)來!
心中生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千沢中誠忙喝道:“跑!快跑!”
“爹我背你!”,千沢昌英正要上前,又一聲悶響,磚墻竟被直接砸開,數(shù)塊磚石被拋摔在地。
借著月光,隱隱瞧見砸墻的竟是一個猙獰的人形怪物!老漢汗毛豎起,下一秒?yún)s是大叫著沖上去:“跑!帶直子跑!”
千沢中誠大叫著,舉起手里拐杖不要命的沖了上去,同時嘴里大喊:“跑!”
見此一幕,健碩漢子此時根本來不及思考,慌忙轉(zhuǎn)身,拉起他身后的千沢直子就往門口跑。
才逃沒幾步,就聽見年邁嘶啞的慘叫響起:“呃?。 ?br/> 爹!
沒時間思考,千沢中誠慌亂拉開房門,拉著直子就往外跑。但他們才跑到院門,就見一只人形怪物發(fā)出不似人聲的低吼直沖出來!
好快!
刺骨涼意從脊椎竄上腦袋,千沢昌英渾身汗毛豎起。他飛快抽掉門栓,剛把大門打開,怪物就追到了身后?。?br/> 太快了!根本跑不掉!
“直子快跑!”,就在這一瞬,千沢昌英突然把直子推出門外,然后“啪”的關(guān)上房門!
千沢直子摔在地上,慌忙爬起來想去拍門,就聽里面?zhèn)鞒鲆宦暸穑骸芭埽?!?br/> 女人愣了愣神,眼淚已然涌出,她再看一眼院門,又慌又亂的沿著小巷向外跑去。
白嫩的雙腳踩在干硬的石子路上,顧不上腳掌刺痛,直子全力跑了沒多遠(yuǎn),聽著身后傳來的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突然哭了出來。
但她還是竭盡全力奔跑,終于出了小巷,迎面撞見不遠(yuǎn)處來了一隊舉著火把的巡邏衛(wèi)兵,忙喊道:“大人!救命!救命!”
“什么人?!”,那巡邏小隊飛快戒備,紛紛把刀拔了出來。
這時直子已經(jīng)跑近,那隊長喝道:“停下!否則休怪刀劍無情!”
女人一下子撲到在地,她顧不上站起來,仰起一張滿是淚痕的慌亂小臉:“大人,救命!求求你救救我爹爹!”
見來人只是一名弱女子,隊長悄悄放松了戒備。這幾日瘴鬼之事,弄得他神經(jīng)無時無刻不在緊繃,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隨后這名三十出頭的小隊長質(zhì)問:“何故夜間外出?你可知宵禁時間擅自外出是要掉腦袋的?!”
“有、有怪物闖進(jìn)來了...!”
聞言,眾人的心頓時再度提起。直子的話音才落,就有一名士兵下意識拿出信號棒攥在手里。
小隊長也略微慌亂幾息,隨即鎮(zhèn)定下來:“你確定是怪物?沒有看錯?”
如果是怪物,這個弱女子又是怎么逃掉的,說不定有誤會...
“民女以性命擔(dān)保!”,直子突然磕起了頭:“求各位大人大人救救我爹爹和哥哥!”
“砰”,白玉似的額頭重重磕在石板上,頓時滲出血漬。
見她還要再磕,隊長眼角一跳,連忙上前將女人拉住,同時飛快道:“放求援信號,快!”
聞言,他身后幾個衛(wèi)兵連忙掏出信號棒,幾朵煙花頓時在空中綻開。
隨后小隊長又忙問直子:“怪物在哪里?離這有多遠(yuǎn)?”
直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不遠(yuǎn)!民女帶各位大人過去!”
一聽距離居然不遠(yuǎn),眾人皆打了個寒顫,那小隊長當(dāng)即沉聲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