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fēng)怒雷,濃云暗月,風(fēng)雷谷十里不同天。一處山峰上,有四堵巖石豎起,中間地面凹凸下去,在雨天的話,這里是水潭,在旱天,這就是天然的藏身之地。
“不愧是根的人,這里真是極好的藏身之所?!泵饔钯澋?。
他被用牛皮繩縛住手腳,有氣無力地依靠著巖石坐下來。
“你沒有立刻殺了我,而是帶我到這里,看來別有所圖?!泵饔顔柕溃笆俏疫@雙眼睛嗎?”
花崎薰放下背包,望著他,嘆了口氣,道:“你確實很聰明,連團藏大人的想法都能猜到??磥砣绻皇瞧胬韧蝗怀霈F(xiàn),我也不會這么輕易得手?!?br/> 她蹲了下來,從背包里拿出一塊黑布和兩個裝滿溶液的瓶子,把舒展開來,只見里面放著各色刀具。
“薰,在死之前,我想問問你真正的名字?!泵饔畹馈?br/> 花崎薰的動作僵了一下,又繼續(xù)擺弄起來,頭也不抬道:“‘根’是沒有姓名,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感情的?!?br/> “如果你沒有感情,為什么還帶著夕顏?你沒有感情,為何還會回去孤兒院?只要是人,一定都會有感情,一定都會有姓名?!泵饔钔?。
花崎薰的手頓住了,沉默半晌,緩緩抬起頭來,她還是面無表情,眼里卻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輕聲道:“我叫‘空蟬’?!?br/> “空蟬,很好聽的名字。”明宇笑道。
“謝謝?!笨障s低聲道,拿起一柄刀和一根針。
“你真的要殺了我嗎?”明宇道。
空蟬望著他,手里的刀和針攥緊又放松,放松又攥緊,終于化為一聲悄不可聞的輕嘆,道:“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我為院長和所有孤兒院的孩子謝謝你,但是,這是任務(wù)?!?br/> 你的與眾不同,不是因為你的才華,而是因為你的性情,但是,這是任務(wù),身為根的一員,我只能執(zhí)行任務(wù)。這段話在她心里徘徊了很久,她終究沒有說出來。
“殘殺同胞,殘殺隊友,這算什么任務(wù)?你們根,就是這樣守護木葉的嗎?”明宇不知哪來的力氣,厲聲喝道。
這句話,他早就想問了,想沖進根里,揪著團藏的胸口責(zé)問。
空蟬在他身前蹲了下來,不敢直視他,低頭道:“忍者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工具,不能質(zhì)疑任務(wù)的對錯!你不要再說了,我要動手了!”
她咬緊牙根,僵硬的面部肌肉一陣扭動,拿著針和刀的雙手慢慢抬起,卻忍不住地顫抖。
這大概就是她心靈痛苦的表現(xiàn)了吧,明宇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閉上眼睛。
空蟬也閉上眼睛,仿佛下了什么決定,猛然睜開,抬起頭來,看見了一雙猩紅的寫輪眼。
“寫輪眼·幻術(shù)·金縛之術(shù)!”
空蟬猝不及防,大吃一驚,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中了幻術(shù),動彈不得。
“中了我的飲露之術(shù),你為什么還有查克拉?”空蟬愕然道,而且還是足以施放這種等級的幻術(shù)的查克拉量。
明宇用掙脫術(shù)從牛皮繩的束縛中脫身,扭扭手腕,笑道:“因為我從來沒有中過你的飲露之術(shù)?!?br/> 空蟬疑惑地看著他,她確認自己的蟬卵已經(jīng)潛入成功。
“因為潛伏在我體內(nèi)的蟬卵,在被你用飲露之術(shù)催生之后,就已經(jīng)死了。”明宇笑道。
“為什么?”空蟬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