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自古以來就是交通要道,從世界各地商人趕到泉州、廣州采買瓷器、茶葉、絲綢等中國特有的商品,然后遠銷世界。
當然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商人們的運輸工具也是如時俱進,從一開始的槳帆船,風帆船到現(xiàn)代化的明暗輪船,讓南海這個交通要道更加的繁榮。
在南?拷侥虾0毒的海面上,一大隊貨輪排著長隊正在海上慢悠悠的航行。今天天氣不算太好,大量的云層擋住了陽光照射,讓遠處的景色不是那么清晰。
沒錯,這就是從西貢出發(fā)的船隊,他們的目的地正是北圻。
長長的船隊中,領頭的正是法國艦隊的伏耳達號木殼巡洋艦。
身為艦長兼護航艦隊指揮官的巴羅少校,正在用望遠鏡觀察著四周海面的情況。
“這些意大利人怎么還不來。”
在他身邊做著同樣事情的大副忍不住抱怨一句。
面對大副抱怨的話,巴羅少校放下望遠鏡后開口道!鞍残囊恍,想要狩獵,就需要有足夠的耐心!
“可是我們這都第三次了,要是清國人還不來,那么這成本就高了。”
是的,組織這么多船只裝著滿載的情況連續(xù)來回跑,這動用的人力和物力可不小,這都需要花錢的。而且為了做戲做全套,他們還真的再運輸物資,只不過不是軍用物資,只是一些不值錢的貨物。這樣一來花費更多,畢竟需要人力搬上搬下。
“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這是孤?lián)軐④娍紤]的,我們只需要關心清國艦隊什么時候來!
面對大副的過度憂慮,巴羅少校給予了糾正。
其實他們并不知道,在他們船隊外三十海里的大海上,兩艘威尼斯級裝巡正在海上航行。
法國在北越邊境地區(qū)的舉動,作為艦隊名義指揮官的劉步蟾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承受了即將離任的曾制臺多次宴請的壓力后,他與戈梅斯和萊費爾兩位艦長商議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法國人繼續(xù)向北越運送物資。
當然為了防止出現(xiàn)可能的意外,他們并沒有立刻撲向航線,而是在在等待到法國船隊出發(fā)后,才向航線撲來。
在兩個小時之后,船隊在東側(cè)發(fā)現(xiàn)了有船只航行的煙塵。
“東側(cè)有船!”
在瞭望臺上,眼尖的水手立刻報告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
“讓蝮蛇號,去查看情況!
身為護衛(wèi)艦隊指揮官的巴羅少校立刻下達了命令。蝮蛇號是一艘鐵木混制的炮艇,其主要負責護航以及近海的作戰(zhàn),其排水量為471噸,裝備各式火炮9門,最大時速為10.14節(jié)。
當伏耳達號上的傳令兵將巴羅少校的命令用旗語發(fā)給蝮蛇號之后,這艘炮艇立刻離開了編隊向東側(cè)發(fā)現(xiàn)船只的地點趕了過去。
這樣突然有船只闖入的情況,之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好多次了,所以這次蝮蛇號也不過是例行詢問,并且打算讓闖入的船只趕緊離開。
只不過這次注定有所不同。
沒一會不僅瞭望臺能看到闖入船只的身影,就連船只上其他人都能看到其身影,雖然因為距離與天氣的原因,還看不清船只具體的身影,但是所有人都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來船好快的速度。
“來船是兩艘。”
這時候瞭望臺上的水兵終于用望遠鏡發(fā)現(xiàn)來船是兩艘后,所有人立刻提高了警惕。
“傳令,各艦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既然是兩艘船,速度還這么快,在巴羅少校內(nèi)心中來船十之八九就是自己要等的目標,所以先下達讓各船準備戰(zhàn)斗的命令。
而隨著他的話,護航艦隊的各艦立刻敲響了戰(zhàn)斗的鈴聲,水兵們更是各自奔向戰(zhàn)斗崗位。
沒過多久,就證明了巴羅少校非常有先見之明,只見前出的蝮蛇號發(fā)來旗語,來艦正是意大利賣給清國的致遠以及靖遠號。因為其飄揚的清國旗幟,已經(jīng)被蝮蛇號上的官兵看清了。
“立刻讓貨船按照預定計劃離開,另外讓巴斯瓦爾號立刻去聯(lián)系孤拔將軍,告訴他獵物已經(jīng)上鉤。”
其實不用他通知巴斯瓦爾號,這艘聯(lián)絡船同樣也看到蝮蛇號的旗語,立刻一轉(zhuǎn)船頭,向后方撤離。
因為他的任務就知道一個,需要在清國的裝巡到來之后,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知在后面吊著孤?lián)軐④姟?br/> 在下達這一系列的命令后,巴羅少校隨即又發(fā)出命令!白屍渌髋灹⒖滔蛭铱繑n,迎擊來襲的敵艦!
沒錯,巴羅少校要用他這支弱小的艦隊,纏住來襲的敵人,給身后的孤?lián)軐④娭圃彀鼑涞臋C會。
至于在劉步蟾以及戈梅斯和萊費爾兩位艦長眼中,遭遇突襲的法國船隊反應也太快了,這讓他們感受到一絲不一般。
“法國人的反應太快了!
放下看向法國船隊的望遠鏡后,劉步蟾對身邊的萊費爾艦長說出的自己疑惑。
“我也看到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管敵人反應的時候,現(xiàn)在需要決定打還是不打?”
有著同樣想法的萊費爾,現(xiàn)在更多是關心迎上來的法國護航軍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