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羨記得原著內(nèi)容之中,朱長齡為了取信張無忌,先是燒了那華麗精致的紅梅山莊,而后好似住在梅莊下面地窖中,最后好像住在幾座木屋之中,直到某一夜里,張無忌發(fā)現(xiàn)朱九真幾人欺騙于他之后,狂奔至某座山峰之上,又被朱長齡等人追上,最后縱身跳下懸崖之下。
接連十天之中,在紅梅山莊附近幾十里徘徊許久,因為山巒層疊、地形高聳,故而行程并不快,吳羨已經(jīng)不抱任何找到九陽真經(jīng)的希望,皆因山峰重巒疊嶂、絕壁林立,吳羨一時還真不知道從哪座絕壁下手。
不說能否確切找到那藏九陽的懸崖絕壁,一般武林高手就從山崖之上跳下也是十死無生,吳羨絕世輕功雖已練到極高境界,但并未臻至化境,內(nèi)功雖然已小有所成,但與老一輩高手比起來,吳羨內(nèi)功深厚程度大有不如,但若將長繩捆綁于樹上,再順繩而下懸崖,吳羨倒是有幾分信心。
傍晚之時,吳羨在山腰上尋找到一個山洞,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山洞之前,漆黑的山洞之中,深黃的火焰照亮了灰黑的石壁,望著天涯邊的落日,夕陽的余輝灑下最后一抹微光,隨后悄然陰匿于群山之中。
突然之間,吳羨覺得仿佛世界都是孤寂的,洞外一片蒼莽、人煙罕至,綠色的古松俏然立于泥土,野草叢也悄悄爬上山頭,眼前的世界是靜止的,是廣袤的。
吳羨背靠在洞口石壁,痛飲一口烈酒,孤寂和落寞此刻都爬上心頭,伸手一握,手上便抓了一把碎石子,一枚一枚的將石子彈向十丈外大樹之上,嘴中碎碎念叨:“一枚,兩枚…”
就在吳羨百無聊賴之時,一道人影從遠(yuǎn)處爬上山頭,漸漸地,他慢慢走了過來,頭發(fā)雖然用布束著,卻有很多頭發(fā)跑了出來,雜亂的散布在各處,他步履很是蹣跚走過來,小麥色的臉上有些蒼白,一身粗布衣裳上破破爛爛滿是破口,露出了里面的皮膚。
吳羨又大灌一口酒,那苦悶的心情也稍微緩解,目光一直注視著他走過來,待走近后,吳羨瞧見雖然他落魄不堪,但眉宇之間仍能看出一分俊秀,一分憨實。
“請問我能在洞穴中休息一晚嗎?”少年鼓起勇氣說道。吳羨側(cè)著臉旁瞧著他,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你隨意?!彪S后吳羨又靜靜望著逐漸漆黑的天空。
入夜之后,天空上升起一輪皎月,純潔無瑕的月華也揮灑而下,使洞外的草地、大樹、高山都披上一層柔柔的光華。
洞中,火堆之上烤著一只雪兔,肥嫩的兔子穿在一枝丫上,枝丫架在支架上旋轉(zhuǎn)著,不一會兒,那兔子上滿是金黃的油,兔子被烤的焦嫩湛黃,幽幽肉香一直徘徊在兩人鼻尖,吳羨肚里饞蟲都被勾了出來。
吳羨認(rèn)真烤著兔子,不注意時,眼神瞟見那落魄的少年,他坐在地上身子雖是面向著火堆,而他的腦袋卻一直偏向左側(cè),眼神一直在瞧著光禿禿的巖壁,隱隱間,吳羨似乎瞧見他喉嚨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