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姿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和云妮聊了許久,陪她吃了頓飯,張千葉就和她分開了。
回去的路上,他已經(jīng)盤算好如何最大化利用云不凡給他的特權。
能隨時進出天姿堂,這可不是普通人有的權利,他若是不好好利用,天理難容。
從天姿堂回綠水峰,要經(jīng)過主峰大殿。而張千葉路過大殿時,卻湊巧瞧見一人。
只見秋棠一個人窩在一棟大殿的走廊盡頭,她從那皺巴巴的青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一塊已經(jīng)發(fā)硬的圓餅。
一口咬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將那餅咬下小塊,可能是餅太硬,她拿起隨身攜帶的小瓶,擰下瓶蓋,喝了小口。
緊接著又拿起從圖書館借來的《戰(zhàn)氣吞吐注意事項》認真地觀看起來。
那嫻熟的動作,自然的神情,看得張千葉一陣心疼。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秋棠每天過得多么艱辛。
他慢慢靠了過去,秋棠一直聚精會神盯著書,全然不知張千葉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
又啃了一口圓餅,秋棠正伸手拿水瓶,可伸在半空的手突然停住。
“你……你怎么在這里?”秋棠結結巴巴地問道,并且悄悄把手中的餅放在布袋底下。
張千葉一臉生氣地望著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抓住她的手,拉起她身子準備離開。
秋棠一起身,被咬了兩口的餅也跟著掉落在地上。
“誒,我的餅?!彼肷焓謸炱鹇湓诘厣系娘灒瑓s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無法掙脫張千葉的束縛。
“你準備帶我去哪?”秋棠見張千葉一直拉著她往山下走去,有些驚慌地問道。
“別說話!”張千葉用一種不容辯駁的口吻說道。
聽到張千葉這話,秋棠心里雖然忐忑,也不在多說,任由他拉著自己。
在張千葉的拉扯下,兩人來到云峰城中的“老張?zhí)枴鼻啊?br/> “這家好貴的,我們走吧?!鼻锾膽?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以她目前的消費能力,像老張?zhí)栠@樣的大店,她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更別提進去吃飯了。
“走吧!”
張千葉可不管貴不貴,拉著她的手就往里走。
剛一進門,便見著一群人走過來,為首的是一身著華服的公子哥。
出于禮貌,張千葉往旁邊靠了靠,可這華服公子卻絲毫沒有謙讓的想法,跟在他身后的人幾乎把整個過道占滿。
就在兩邊人相遇時,其中一個人撞了張千葉一下。
“小子,你瞎啊,走路不看的?”被撞后,那人立馬叫嚷起來。
張千葉和秋棠的穿著不是很名貴,尤其是秋棠,衣衫上還有幾塊細小的補丁。這讓那狗腿子更加堅信他們沒有什么背景,說起話更加肆無忌憚。
張千葉看了這群人一眼,并沒有搭理他們。
“誒,我說你呢?”
見著兩人并未搭理自己,這人感覺自己被羞辱,邊說邊伸手抓去。
“啊!”
一聲慘叫傳來,那狗腿子在空中轉了個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怎么了?”
“誒呦,那混雜打我。”其他人見了,立馬圍了過來。
“不知這位兄臺什么來路?”為首的華服公子見了,和氣地問道。
既然有人和氣地問,張千葉也不好再板著個臉,“在下張千葉,無門無路?!?br/> “無門無路?”這華服男子的聲調突然高起來。
聽到這聲音,張千葉突然有些厭惡起來。
“哼!”這華服男子冷哼一聲。
“少主,怎么辦?”其中一個狗腿子喊道,其他幾人也迅速包過來,將張千葉兩人緊緊圍住。
“要不我們道個歉吧?!鼻锾囊娺@架勢,雙手緊緊拉住張千葉,有些擔憂地說道。
張千葉拍了拍她的手,對她笑道:“沒事,別擔心,幾只蟲子而已。”
秋棠看到張千葉如此自信的笑容,放下心來,但是依舊緊緊拽住他的衣袖,不肯松開。
“你個賤民,知道我是誰?我是云峰城城主的長子,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
“啪!”
話音未落,張千葉飛身一巴掌拍打在男子臉上,這一巴掌他沒用大力,但是聲音卻是十分響亮。
突遭重擊,那華服男子的神色變了,陰毒的眼神仿佛要將張千葉吃掉,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給我把他倆的手腳打斷,剁成肉醬喂狗?!?br/> “是?!北娙藨偷?,準備動手。
“諸位,諸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崩蠌?zhí)柕墓芗乙灰娺@情形,立馬過來勸道。
“滾!”華服男子吼道。
被人這么一罵,這管家也有點虛,招了一個伙計過來,準備去喊張愛財。
“怎么回事?吵什么?”說張愛財,張愛財?shù)健?br/> 一見到掌柜的來了,那管家摸了一把汗,忙趕到張愛財身邊,準備給他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誰料張愛財一把推開趕來的管家,急忙趕到張千葉身旁,拉起他的手。
“小兄弟,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被張愛財?shù)呐e動驚到,搞不明白他為何要做出這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