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寫得差不是你的錯,唱出來折磨別人耳朵就是你的錯了……,哈哈,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原先喧鬧的聲音沒有了,李易和崔延新的對話清晰的傳上來,李軒笑的忍不住,能將罵人罵出這種高度的,在他認(rèn)識的人之中,李易當(dāng)屬第一。
小樓周圍有大量大內(nèi)高手,或許某一個端著碟碗的仆人便是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內(nèi)侍總管常德只是提了幾句,短短時間之內(nèi),便已經(jīng)有人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轉(zhuǎn)述出來。
“呵呵,倒是懂得憐香惜玉。”景帝笑了笑,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著李軒問道:“軒兒也認(rèn)識他?”
李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回皇伯伯,他叫李易,是軒兒的朋友?!?br/>
“李易?”聽到這個名字,景帝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總覺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一樣。
“父皇,李易就是那寫出《弟子規(guī)》的人,您剛剛才封他為縣尉。”李明珠俏麗在一旁,解釋道。
作為一國之君,每日事務(wù)繁忙,自然不可能記住區(qū)區(qū)一個秀才的名字,經(jīng)她提醒,這才想起來,好像真有這么回事。
“李易?是不是就是那位治好妹妹頑疾的那人?”這時,一旁的皇后也開口問道。
“母后,就是他?!崩蠲髦殚_口道。
連景帝都沒有想到,他在王府花園中偶遇的那位有趣年輕人,居然和皇家有這么深的關(guān)聯(lián)。
崔延新寫的那首詞他手中已經(jīng)有了一份,看了看之后,搖頭道:“倒算得上是一篇佳作,那年輕人怕是很難做出更好的?!?br/>
他在心中對于李易是極為欣賞的,但對他的詩才并不了解,希望他贏,但也清楚這個可能不大。
“呵呵,皇兄這次卻是猜錯了?!边@時,寧王笑了笑,上前說道:“今晚那崔姓進(jìn)士便是在場中任選一人,也未必會輸,可他偏偏選了那李易,就只能是自取其辱了?!?br/>
因?yàn)槔钴幍脑颍匾馀扇苏{(diào)查過李易,能被蘇老學(xué)政稱為“景國第一才子”,詩才又豈是隨便一人能比得過的?
這時,皇后也接口道:“他為妹妹寫的那首賀壽詞倒是不錯,想來應(yīng)該也是有幾分才氣的。”
聽說那如意露和香水都是出自那李易之手,兩人自然想看看他今日奉上的禮物到底是什么,雖然對于他只送了一首賀壽詞略表失望,但卻不得不承認(rèn),那詞和字,都是極好的。
“莫非,朕還是小看他了嗎?”
景帝略微有些愕然的望下去的時候,李明珠的視線也停留在了李易身上。
大多數(shù)時候的他,還是很好相處的,但若是露出了那樣的表情,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
“你倒是去參啊……”
這么大人了,還像熊孩子一樣幼稚,欺負(fù)不過別人就去找大人告狀……
不過崔延新這句話顯然嚇不著李易,有本事就去參,最好參的讓他這個縣尉沒得當(dāng),以后一定給家里插上兩炷香感謝他。
你倒是去參啊……
參啊……
崔延新聞言,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差點(diǎn)又沒忍住一口老血噴出來。
遇到了一個一點(diǎn)都不套路的美男子,任他有萬種方法也使不出來。
“李公子,我……”宛若卿蒼白的俏臉上露出慌亂之色,急忙從地上撿起來被他揉成一團(tuán)的宣紙,“我,我沒事的,再唱一首曲子,沒什么的?!?br/>
李易此刻站出來,亦是相當(dāng)于站在了所有仕子的對立面,更何況這里還有這么多的官員,若是將他們也得罪了,他以后的仕途也就真的毀了。
縱然她心中十分感激李易的挺身而出,但卻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毀掉他的前程。
畢竟,仕途這一條路,對于讀書人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
李易再次將那紙張揉成一團(tuán),宛若卿看到他的眼神之后,便不再言語,美目中也多出了一絲堅(jiān)定。
場內(nèi)的慶安府官員,認(rèn)識李易的只有三人。
劉縣令,馮教授,以及董知府。
對于自己下面的屬官,劉縣令當(dāng)然是調(diào)查過的,結(jié)果也讓他大吃一驚,力壓沈照,令楊彥州自愧不如,在慶安府眾才子中強(qiáng)勢登頂……
而馮教授和董知府對于李易的了解更深,比文章,比詩詞,場內(nèi)還真不一定有幾個人能勝過他。
以小見大,能寫出如此文章和詩詞,想必其他方面的才華也不會低,若非他對仕途無意,這一次的科舉,怕是這些人都得被他的光彩壓下去。
“這位兄臺既然看不上延新兄的詞作,怕是心中已有更妙的作品,何不拿出來讓我等一觀呢?”江子安從人群中走出,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