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降雪仙子?”淪惑又朝著女子喚了幾聲,這回卻是叫出了她的封號。
他只覺得女子的身影顫抖了幾分,最終還是停下腳步,冷漠的說了一句,“淪惑掌門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br/> 女子冷漠的話語使得淪惑一怔,跟在他身邊的弟子見眼前的女子這樣不客氣的對自己掌門這樣說話,不由得上前反駁道,“你這女子,怎么這樣說話?我家掌門也是好心才會問你?!?br/> “不過是個廢人,何必關(guān)心?”郁泉幽冷笑,隨后揚長而去。
只聽見身后一群仙眾說三罵四,她卻是不以為然。
她愈走愈遠(yuǎn),漸漸的耳邊嘈雜的聲音便漸漸的消失。
世界恢復(fù)寧靜,她的雙眼也越來越無神。
她難道不是個廢人么?明明那么明顯的身世事實,她卻一直逃避,不想承認(rèn)。
直到帝玦……她才肯承認(rèn),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能早一點認(rèn)清事實,不離開長白,不離開帝玦身邊,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郁泉幽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心中牽掛著遠(yuǎn)在天邊的那一人。
心中真切的希望著撫孤真的有辦法將帝玦救回來。
沒有辦法隨著撫孤一同前去魔界的她猶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向陰羅小鎮(zhèn)郊外處更深的叢林中。
直到走到渾身沒有力氣,她才停下來,隨便找了一棵樹靠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郁泉幽?!?br/> 忽然一聲沉悶沙啞的男聲從她的頭頂傳了下來。
郁泉幽猛然一驚,被那聲音弄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她抬頭朝著對面的樹上看去,只見一個黑袍人坐在粗壯的樹上蕩著雙腿,整個人藏在黑衣里,一股寒氣籠罩著全身。
莫云畫?
她不知不覺的將手指攥成拳頭,神色緊張起來。
她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樹上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莫云畫雖然坐在樹上,但……他卻更像是浮在空中一般。
本應(yīng)該被他的身影遮住的樹葉,卻透過他的身體照映了出來。
黑衣周圍縈繞著一層淡綠色的光,簡直……不像個活人!
郁泉幽愈想愈心驚,卻靠在樹干上不敢過多的動彈。
這個人的有多深的內(nèi)力,多高深的法術(shù)她是見識過的。
受了傷的她便更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xiàn)在的他那樣詭異。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么?”
他輕笑,沙啞的音色流淌出一股深切的寒氣。
“你又來做什么?我告訴你,如今你再拿我母親來威脅我也是沒有用的?!?br/> “作何要用你那母親威脅你?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將死之人便如一顆廢棋,何須再用?”
莫云畫冷笑一聲,似乎極為不屑。
“什么意思?”郁泉幽心中一驚,心中隱隱的開始擔(dān)憂起顏七娘的安危。
“蠢女人?!蹦飘嬂淠牧R了一句,“你真的是被狐墨那群人瞞的什么都不知道還是自己不想知道?”
“莫云畫...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郁泉幽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至極。
“你以為你的母親為何一直不肯出來與你見一面?你以為顏七娘為何只有在幻境中才敢與你見面?不過是因為她那該死的愚忠罷了。”
輕嗤不屑。
郁泉幽皺一皺眉頭,不做聲,心中已起波瀾。
這么多天她的確是沒有認(rèn)真想一想為什么娘親會一直躲著她,只肯在幻境中見她,又或者是在影像里見她。
只怕在陰羅小鎮(zhèn)里娘親的唯一一次現(xiàn)身也只是因她和帝玦受的傷太嚴(yán)重才迫不得已出來的。
娘親不肯見她的原因只有一個,便是為她引開炎珺的追殺。
她算是明白了,當(dāng)初追殺她的其中一波人便是炎珺手下的人。
而魔界冰洞里那一次,她聽見炎珺的右使銘火與他的下屬所說,追殺她的是炎珺的左使。
也就是說,娘親引開的是左使的人。
她也懂得炎珺為什么要追殺自己。
左不過是因為她是降雪上神轉(zhuǎn)世的原因??删退闶乔笆浪幢M全力將炎珺封印了,這一世的她,身上的靈力甚至不及他身上的萬分,對他的重新出世毫無影響。
可是為何那炎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還有為何娘親一定要讓她去長白?仙術(shù)大會時,狐墨和帝玦又為何要阻止她進(jìn)入長白?
眼前的這個莫云畫又為何和娘親一樣,想方設(shè)法的想讓她進(jìn)入長白?
還有長白的靈師為何和莫云畫一樣都要她成為長白掌門大弟子?
這長白大弟子的身份究竟有著什么樣的奧秘?
她一肚子的疑問,心中有些焦灼。
“看來你有很多問題要問?”莫云畫盯著眼前女子的變換著的表情,挑了挑眉頭道。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我娘親現(xiàn)在究竟怎么了?”她盯著那男子,面色凝重。
“呵...看來外界的事你是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