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叔嫂二人合上門后便是一番酣暢淋漓的求仙問道…
紀伯常心中雖貪戀嫂嫂仙緣獎勵的藍色仙氣,但也知道修行之人當(dāng)以修為為主。
而嫂嫂這種全身心都系在自己身上的女修更是世間難尋,故而心有縱有萬般不舍,也還是勸嫂嫂以閉關(guān)突破為重…
而佟三娘也知道自己前些年根基有損,此番閉關(guān)彌補虧損,再突破到煉氣后期少說得耗時一年半載,心中亦是不舍‘小叔子’的萬般柔情。
心有不舍也好,索求無度也罷,一天內(nèi)硬是獎勵了他七縷藍色仙氣后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紀伯常見嫂嫂進靜室閉關(guān)后才松了口氣,若非《培元功》有固本培元強化體魄之效,他甚至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爬起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嫂嫂一位道侶就讓自己應(yīng)付的這般吃力,日后為了仙緣,若是尋上幾位道侶共赴大道,那還了得?。?br/> 紀伯常目光微動的思量著,暗想日后還得尋些能強化自身的雙修功法或是房中術(shù)才是……
他修養(yǎng)一陣,隨即開始潛心修行。
時光荏苒…
除了煉丹、修行、以及搞《桃源游記》這個副業(yè)之外,他也會時常去白云書院看望小安安,或是將其帶回來過幾日…
小安安自幼聰慧、懂事,加之白云書院內(nèi)有許多同齡人,融入的極快。
而閑暇時回家就像只小雀兒似的,嘰嘰喳喳的不是訴說自己在書院中遇見的趣事,就是顯擺夫子所教的修行界基礎(chǔ)知識…
每每這時,紀伯常都是靜靜地當(dāng)個聽眾,事后再夸贊一番,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種與自己截然不同的童年…
不知不覺中…
小安安便又長了一歲。
此時的小安安扎著兩個小發(fā)髻,小臉紅撲撲的,手里拿著一把半人高的芭蕉扇,正在煉丹爐的爐口旁扇著風(fēng)…
自從在書院中學(xué)過一些煉丹術(shù)的基礎(chǔ)知識后,她回家便自告奮勇的充當(dāng)起丹爐旁的扇風(fēng)童子…
起初紀伯常也沒在意,只當(dāng)是小丫頭玩心重,等新鮮勁過去后便好了,故而也就答應(yīng)了她當(dāng)‘扇風(fēng)童子’的要求。
沒曾想,小安安也是個倔脾氣。
每每回到家中便會沖進他的客房,拿起扇子當(dāng)起‘扇風(fēng)童子’,便是累的滿頭大汗依舊樂此不?!?br/> 客房中…
紀伯常將煉制培元丹的最后一種靈植投入爐中煉化出藥液,然后慢慢與其他藥液相融,以待成丹。
回過神后他才發(fā)現(xiàn),小安安杵著芭蕉扇在那打著盹,似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在爐內(nèi)真火的照耀下,她的那張小臉都被烤的通紅,額前的碎發(fā)也被汗水打濕了些許。
他笑著搖搖頭,隨即小心翼翼地將小姑娘抱在懷中,用那把芭蕉扇給她扇風(fēng)去熱。
許是被那抹突如其來的清風(fēng)與涼意驚醒了,小姑娘嚶嚀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待看到紀叔叔一邊煉丹,一邊抱著自己為自己納涼后不由甜甜一笑…
“紀叔叔~”
“嗯?”
紀伯常聞言瞥了她一眼,笑問道:“方才困了怎么不和我說?”
“方才看紀叔叔在煉丹,就沒說嘛?!?br/> 小姑娘癟著嘴,嘟囔著說道:“誰知道打個盹的功夫就睡著了?!?br/> “困了就得說…”
紀伯常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這爐培元丹馬上煉完了,等會兒給你洗漱一番,好好睡覺?!?br/> “我不…”
小姑娘說著挪挪身子,在他懷中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姿,嬉笑道:“我就要在紀叔叔懷里睡?!?br/> “好好好~”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說道:“那你先睡,等明日醒了再好好洗漱一番。”
“睡不著了嘛?!?br/> 小姑娘脆生生地問道:“紀叔叔,我娘親什么時候出關(guān)???”
“應(yīng)該快了。”
紀伯常解釋道:“你娘親閉關(guān)已有一年,估摸著快則天許,遲則月余就會出關(guān)?!?br/> “好的吧?!?br/> 小安安點點頭,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說道:“紀叔叔,書院里的夫子說,再過兩三年仙霞山便會招收弟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