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玥的昏厥,雷陣陣法失去了控制后消散不見,阿諾德身后漂浮的鬼影被一道光刃直接斬碎化作縷縷黑煙;鬼影消失后,肖印彤頭頂漂浮的人影又慢慢飄回肖印彤的頭頂,最終融合,肖印彤在人影與身體融合的瞬間痛苦的大叫一聲后倒地不起,林若畫正舉著一塊碎土準備丟出去,轉頭看到身后來人后,眼淚直往下掉:“秦老師......”;
秦淺俯身查看昏迷二人的傷勢后,抬臉滿面怒容的盯著對面的阿諾德,“你,你是......”阿諾德驚恐的注視著對面的男人,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后,他周身的空間就像被固定住了,想要挪動身體卻動彈不得分毫;
“你們在東大陸控制帝國權勢就算了,什么時候這琉璃城也成為你們黑魔法師的地盤了?”,秦淺陰著臉冷冷開口,阿諾德咬牙冷笑:“別以為你能捆住我!”,言罷,一股濃稠的黑霧向他周圍散去,在黑霧籠罩下,阿諾德周身出現了一道道透明咒文;
秦淺蹙眉撤去禁錮術,“我學生用的雷陣你看不上,不知道我這個做老師的,使用的陣法能不能入您這位主教愛徒的眼!”,秦淺話落,手指掐訣,腳用力一跺,藍色符文瞬間形成陣盤,向四周擴散,陣法還沒成型,隱隱雷光已經在其中閃動,只待一聲令下,直取敵人的性命。
“地獄之火!”,阿諾德不敢大意,跳到巨錘傀儡身上邊控制傀儡向陣法外跑,邊對秦淺發(fā)出攻擊,黑色火焰從地下竄出數米高,明明是火焰,發(fā)出來的溫度卻讓人冷的直打冷戰(zhàn),可地面上的焦黑說明它的確是帶著火焰棼燼一切的能力;
秦淺停止掐訣,并不畏懼地面上的火焰,手指對著阿諾德的方向用力一點,一道藍色閃電直接順著秦淺指揮的軌跡從天而降,宛若一把寬刀直劈阿諾德的胸口,“骨盾!”,白色骨盾一塊塊銜接,形成一個碩大的白色球體,將阿諾德和巨錘傀儡完整的包裹進去;
刺目的白光持續(xù)了近一分鐘,林若畫眼睛被強烈的光線刺激的睜不開眼,等不再聽到有雷電刺耳的噼啪聲后,才小心的睜開眼睛,只見路兩邊的樹木被雷電大面積擊倒,有的變成一堆還在冒煙的焦炭,有的被劈成幾塊,路上鋪設的水泥也是坑坑洼洼碎成一片,在不遠處有一具焦黑的身影舉劍筆直站立,早已看不出原本傀儡的模樣。
“他...人呢?”,林若畫抖著聲音問道,秦淺已經將昏迷的秦玥放平在地上進行緊急治療,隨口回了句:“跑了?!保秩舢嬨躲兜淖诘厣?,直到秦淺收回手開始往秦玥嘴中灌各種魔法藥劑的時候,林若畫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秦淺也不管林若畫哭的傷心,給秦玥灌下藥后,才去檢查昏迷的肖印彤,發(fā)現肖印彤的手腳全部被某種利器射穿,右手還有兩根手指關節(jié)斷裂,腹部也有一處較為致命的傷口,看起來似乎有快速愈合的跡象,但很快愈合的傷口又被撕裂,光是看她的傷口就能想象到每當肖印彤動一下會有多疼。
“印彤姐有服用過藥劑,小玥在啟動陣法前給的。”,林若畫發(fā)泄夠了,也不需要人安慰,自己抽抽搭搭的穩(wěn)定情緒后挪到秦淺身邊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秦淺,她身上除了拉傷的右臂變得紅腫,和幾處嚴重的擦傷外,并沒有太大的傷口,秦淺只是丟給她一瓶治療藥劑就沒再管她。
秦淺在給秦玥治療的時候,有一名身穿魔法袍的法師趕來,在看到現場的場景后露出吃驚的表情,見秦淺在場正在治療,也不開口打擾,就站在一邊等待;林若畫在說到阿諾德攻擊她們的時候,這位魔法師才開口:“你是說黑暗魔教的人在對你們出手?”;
林若畫聽到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竄到秦淺身后,她壓根沒注意到周圍多了一個人。
秦淺收回放在肖印彤額頭的手,看了眼那名魔法師:“這里距離你們學院最近,沒想到安德魯副院長趕來的速度比我還慢。”,安德魯也不生氣:“我還以為是某些法師在一起斗法,所以一開始也沒在意,你知道這種事情經常發(fā)生的,這,是你的學生吧?嗯?傀儡?”,安德魯在聯誼賽的時候對秦玥的樣子有些印象,走到焦黑的傀儡身邊檢查了一下后嘖嘖出聲。
“有你在正好,你可以幫我證明確實是黑暗魔教的人在對我們墨爾特學院的學生出手,相信那些狡猾的家伙也不會說我們師生故意袒護歪曲事實。”,秦淺抱起秦玥,看著后續(xù)趕來的本院幾名老師,讓他們幫忙將肖印彤帶回去;“讓城主府的人來管這件事不更好?”,安德魯看向身后趕來的一支護衛(wèi)隊;
“哼!”,秦淺冷笑:“他們過來是準備給人收尸么?身為城中執(zhí)法者,不論城中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們也該第一時間趕到,卻墨跡到我們都出現后才趕來,真是巧!這樣一群人我怎么會信任!”,安德魯笑著搖頭:“秦老師還是年輕,你放心,要是墨爾特學院去教會討說法,我會向他們證明的,而且你不是已經有了最有力的證物了么?”,說完,安德魯指了指傀儡,接著對匆匆趕來的護衛(wèi)隊對長說了幾句話后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