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劉峰村附近上山的小道上,幾個灰撲撲、頭發(fā)凌亂的小身影正沿著小道往山下疾步走去。
“這該死的風(fēng)狼,下次再讓我遇到我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饒過它!仗著會使用風(fēng)系魔法就對我們窮追猛打!害得我的劍都丟了!下次我絕對要一拳打斷它滿嘴的尖牙!”,賀維西甩著頭上的灰,灰呼呼的臉上滿是怒氣,沖著身后大聲叫囂;
“得了吧!也不知道和風(fēng)狼打斗的時候,是誰跑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要不是印彤姐和小玥在后面攔著,你連小命都要留在那!不就是一把劍么,大不了回城到金云閣再買把好的。”,林若畫背著長弓一臉鄙夷的看著賀維西。
“那,那能一樣么?我那是信任大姐和玥妹妹,不想在后面給她們添麻煩所以才跑的!再說那把劍可是我入學(xué)前父親給我的開學(xué)禮!”,賀維西被林若畫說的有些尷尬,強行辯解,可惜臉上太臟了,看不到他臉紅沒有;“既然對你那么重要,不如你在回去找找,這樣我才佩服你呢!我們呢,就在這附近村鎮(zhèn)等你凱旋歸來!”,林若畫毫不客氣的翻著白眼說到。
“呃......”,賀維西被噎的一口氣堵在胸口不知道說什么,“你們都吵了一路了,能歇歇不?你們不覺得嘴干,我們都聽的感覺口渴了?!?,秦玥在后面掏著耳朵很是無奈,“山下田里有人,我們趕緊過去問問吧。”,一直注意周圍的林若華眼尖的注意到山坡下,正有幾個村民頂著太陽在田里耕作。
“大伯!請問這是哪兒?。俊?,自來熟又厚臉皮的賀維西一溜煙竄下了山路,還沒到村民跟前,就站在田埂上吆喝起來,幾個村民在他們幾人下山后就一直注意著幾人的動向,聽到賀維西的提問,就停下手中活計,其中一名看著年紀(jì)較大的大伯擦了把汗將賀維西打量了一遍:“這是劉峰村,你們...幾個小娃娃是打山里出來的?”;
“我們是從別的村頭進的山,在山里迷了路,誤走到了這里,大伯,借口水喝!”,說話間,賀維西已經(jīng)來到村民近前,隨口解釋道,看見附近田埂上的水壺,說了一句也不等別人答應(yīng),就拿起地上的茶碗倒了一碗水一飲而盡。
跟賀維西搭話的大伯也不惱,只是疑惑的看著后面跟來的秦玥幾人,“沒事,隨便喝,你們是打哪上的山?怎么能到我們村?你們沒大人跟著?”,說完還特的多看了幾眼年紀(jì)最大的肖印彤,在看清肖印彤等人大多佩戴的武器時,又恍然道:“你們是附近學(xué)院的學(xué)生,來進山打獵來了?”,賀維西又倒了碗水遞給林若畫,聽到大伯的話就咧開嘴笑著回答:“我是萊德學(xué)院的學(xué)生,趁著假期跟朋友們到山里歷練的,大伯,您們村子離琉璃城有多遠吶?”;
“原來你們是萊德學(xué)院的學(xué)生!哎呀,不愧是我們琉璃城最有名的戰(zhàn)士學(xué)院,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能進入深山老林,這鳳頭山里可是有不少魔獸,我們這些大人都很少進入山的深處,你們沒受傷吧?”,幾名圍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一聽,原本還帶有些許警惕和疑惑的臉,瞬間都笑開了,望向他們的目光也莫名變得尊敬起來。
“我們可不是萊德學(xué)院的學(xué)生!”,看著被村名圍著問東問西的賀維西,林若畫小聲嘟囔了一句,秦玥擦掉嘴邊的水漬,輕聲說道:“我們又不在這邊多做停留,沒必要說這么詳細,有賀維西這家伙在,我們也省了不少口舌?!?,肖印彤聽后,又看了看在幾個村民七嘴八舌下,笑的一臉燦爛自如的賀維西,點頭認(rèn)可:“也是,賀少爺雖然打架的時候喜歡犯懶,不過論耍嘴皮子和人打交道,確實比我們擅長?!?;
等秦玥幾人喝足了水,賀維西也問完了她們想要知道的信息;“印彤姐,我們今晚怕是要在這村中住上一晚了,這里距離琉璃城太遠,現(xiàn)在也沒有出村子的車,光靠我們幾人走到下一個村鎮(zhèn)也要一兩天呢?!?,賀維西轉(zhuǎn)頭看向沉默不語的幾人,肖印彤愣了一下,她們的地圖在一次跟野獸打斗中遺失,所以也不清楚她們現(xiàn)在具體離城中有多遠。
“是啊,我們村屬于琉璃城管轄范圍內(nèi)最邊緣的村子了,過了那座山,就屬于黃云城的管轄范圍了,你們也走的太遠啦!”,最開始跟她們搭話的大伯看著秦玥幾人,指了指距離鳳頭山不遠的另一座山峰說到。
秦玥看著林若畫幾人灰頭土臉的樣子,和肖印彤對視點頭道:“那就麻煩大伯幫我們找個歇腳的地方,我們出住宿費。”,大伯笑的一臉淳樸:“要什么錢呀,我們村子難得有外來人進來,只要不嫌棄我們村子破就行啦!我家有幾間屋子空著,你們直接去我那住就好,正好前兩天我在河里釣了幾條魚還沒吃,你們可以嘗嘗我做的鮮魚湯,保準(zhǔn)你們喜歡!”。
一群人邊說邊往村里走去,路上談笑中,秦玥知等人得知這位一直跟她們說話的大伯姓鄧,村里一共就十幾戶人家,基本上都是靠種田和偶爾結(jié)隊上山打獵,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不過鄧伯說自己兒子是名雇傭兵,生活多少要比村里人好點。
圍坐在方桌邊,秦玥摸了摸陳舊的桌子,屋中除了生活中必須用到的陳舊家具,并沒有多余的裝飾,看樣子,鄧伯家兒子所賺取的傭金,并沒讓鄧伯家中看起來更富裕。
“我們這吃飯都不用凳子,都是直接坐地板上,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習(xí)慣?!保嚥谝贿?,將端上來的菜朝他們做的方向推了推,“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田里種的菜,你們嘗嘗,魚湯已經(jīng)熬好了,不過還是在悶一會出鍋味道最好!”;
“鄧伯,您太客氣了,我們只要有吃的就行了!”,秦玥看著幾盤裝的滿滿菜的碟子,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哈哈哈,自從我家那小子跑去當(dāng)傭兵,家里就我和孩子他娘,難得家里有人來,不用客氣!”,鄧伯滿是褶皺的臉笑的一臉淳厚,秦玥知道再客氣下去就顯得自己矯情了,想著還是走的時候悄悄放點錢好,想到這,秦玥也覺得輕松起來,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