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月山的另一面有著三條縱橫交錯的河流,每條河流之間各自存在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總共有五座山峰,這便是月河宗的內(nèi)門所在。
黃昏時刻,月河宗大部分修士都回到了各自的洞府中,開始了打坐修煉,可就在此時,護月山的另一面卻是沖去一道驚天光柱。
眾多修士看見了這一幕,紛紛露出驚疑之色,甚至有人眼露警惕之色,認為這是外敵入侵。
不過還沒等他們做出下一步?jīng)Q定,第二道金色的光柱緊靠白色光柱高高的聳立到了云中,看起來極為壯觀。
“這是出什么事了,那個地方好像是外門的接待廣場?!?br/>
“我聽說這幾天正是開宗選撥弟子的時候,此事應該在接待廣場辦?!?br/>
“此事我也知道,我的一個表弟就在負責此事,待我傳音問問他?!?br/>
隨著兩道光柱的升起,月河宗的內(nèi)門也受到了震動,不少修士紛紛以各種手段了解此事,甚至還有一些修士偷偷跑到護月山,親自去察看光柱之事。
就在測靈柱發(fā)生驚變之時,月河宗內(nèi)門五座山峰中第三座山峰頂,這里有一座極為宏偉寬闊的大殿,大殿門口此刻正站著一名紅衣童子。
紅衣童子雖然身體如同七八歲孩童,可其身后的長發(fā)卻是銀白如雪,他臉上的肌膚光滑細膩,但其一雙明亮的眼睛卻是透出一股滄桑之感,一看就是飽經(jīng)歲月磨礪的老怪。
“鎮(zhèn)靈柱的意識蘇醒了嗎?大風將起??!”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顯現(xiàn)出,滄桑的雙目中閃過一絲亮光,蠕動嘴唇輕聲喃喃。
月河宗內(nèi)門第五座山峰頂端,這里有一間古老的宅院,宅院大門口的門檻上正坐著一名老者,這老者頭發(fā)亂糟糟的,看得出來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清洗了,他的臉上衣服上都有臟污,整個人看起來極為邋遢。
此刻他坐在門檻上,右手拿著一根樹枝,正在地上隨意撥動,畫著一幅極為復雜的圖線。
若是有懂得陣法的大師在此,定會一眼看出這老者在研究一幅極為精深的陣圖。
他的神情極為專注,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沒有研究一幅陣圖重要,不過就在兩道光柱相繼升起之后,老者卻是猛然抬起了頭,渾濁的雙目內(nèi)爆出一絲精光,隨后他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哈哈笑著說道。
“七百年了,鎮(zhèn)靈柱終于蘇醒了,哈哈……”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腳步一踏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出現(xiàn)時,他的身影已經(jīng)出了第五座山峰,他剛才所用的正是元嬰修士才能夠施展的瞬移之術。
第二座山峰頂端,站著一名外表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美艷婦人和一名清冷的少女,她看著遠處天空上的兩道光柱,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輕柔的說道。
“鎮(zhèn)靈柱蘇醒,修真界又要熱鬧了。”
“我倒是挺好奇那個讓鎮(zhèn)靈柱蘇醒的人?!?br/>
美艷婦人身旁的清冷少女淡淡的開口說道,話語如同空靈山谷的幽然之音,聽起來讓人極為舒適,但又讓人不自覺的產(chǎn)生一種距離感。
“哦!很少有能讓你感興趣之人,怎么樣,要不要去看看?!?br/>
美艷少婦輕哦一聲,眼中露出一絲訝色,笑著開口說道。
清冷少女的面容雖然極為美麗,但卻沒有一點表情或情緒出現(xiàn)在她的容顏上,她聽見美艷少婦的話語,搖了搖頭,轉身走向了遠處。
第一座山峰的半山腰有一處清幽的山谷,山谷內(nèi)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在最里面的湖泊邊有一間淡雅的竹屋,此刻一名身穿白衣的黑發(fā)青年站在竹屋門口,向著屋門恭敬施禮說道。
“師尊,鎮(zhèn)靈柱蘇醒了。”
這名青年話語傳出之后,過了十多息后,竹屋內(nèi)才傳入一聲悠悠話語。
“為師暫時走不開,你去看看吧,將那個讓鎮(zhèn)靈柱蘇醒之人帶來。”
“師尊,您不出面,恐怕徒兒帶不回來那個人?!?br/>
青年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頓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無妨,為師只是想問他幾個問題,見一面即可,若是五月峰的那個老頑固喜歡的話,給他便是。”
青年話語剛落,竹屋內(nèi)就傳出一聲淡然的話語。
白發(fā)黑衣青年聽見此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轉身一步踏出,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一二三五座山峰上都有一些修士趕往護月山,只有第四座山峰自始至終沒有一名修士出來,仿佛這第四峰是一座被封閉的山峰,里面的人根本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再說到護月山廣場之上,喬遠盤膝坐在廣場中心,他身體中所有的靈力都被測靈柱吸走了,身體極為虛弱。
他此刻正在不停的吐納恢復,雖然此處人多雜亂,不適合調息,但有莫旬等人的守護,他自然不會出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