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不會喜歡你吧?”
江玲被鹿溪抓來一起去超市買東西,聽完鹿溪的描述,最后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
“怎么可能?!甭瓜獛缀趺摽诙龅姆瘩g。
“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模樣,他喜不喜歡你不好說,但你八成對人家有點意思?!?br/>
江玲忽然這么說,鹿溪剛消腫的臉,一下子變得火辣辣了起來,“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歡他?!?br/>
“真的不喜歡?”江玲一臉不相信的打量著她。
“當(dāng)然不喜歡,我們是合約夫妻,很快就要離婚的?!甭瓜f的斬釘截鐵,可仔細(xì)觀察一下,便不難發(fā)現(xiàn)她有些慌亂的眼神。
“你真是個老古板,合約怎么了?合約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看上了就追唄?!?br/>
“你不過是個單身狗,就別來教我怎么追人了。等你哪天找到了對象,或許我會考慮你的意見。”
鹿溪徑自走進(jìn)超市。
江玲不服氣的跟在后面,“你這人說話真不中聽,我不是找不到,我那是不找好嗎?姐姐一出手,非死即傷。”
“對,非死即傷?!甭瓜唤峤o逗笑了,江玲外表看著身經(jīng)百戰(zhàn),實則就是個紙糊的。
只不過江玲。
那一句‘喜歡她’,卻讓她心神不寧了好半天。
等她們買完食材回到家,做好一桌子飯菜加生日蛋糕這些瑣事后,窗外已經(jīng)漆黑一片。
她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計算著他們什么時候到。
又或者會不會到?
雖然昨晚跟易揚聊天,他說帶時淮安回來的任務(wù)包在他身上,但是成不成也不好說。
江玲肚子被餓得咕咕叫,看著這一大桌光看不能吃的飯菜,更是狂吞口水。
“小溪,他們什么時候到啊,這都八點了?!?br/>
“應(yīng)該快了?!?br/>
鹿溪心里也沒譜,不停的抬頭看時間。
約好的是八點,但現(xiàn)在還沒看到人。
‘叮鈴’
門鈴聲響起。
她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透過貓眼看到站在外面的兩個男人時,對江玲小聲道:“來了,快準(zhǔn)備。”
“溪姐!我們回來了!”易揚故意在門外大喊,用來通知鹿溪早做準(zhǔn)備。
她摘掉身上的圍裙,拿起準(zhǔn)備好的禮炮,跟江玲一起躲在房門后面。她手搭在門把上,心里默念數(shù)字。
“一。”
“二?!?br/>
“三……”
在門被打開的剎那,‘砰砰’兩聲炮響,無數(shù)的彩片從筒里噴出來,盡數(shù)散落在時淮安身上。
一向有潔癖的他被劈頭蓋臉被撒了這么一頓,俊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鹿溪見狀。
不自然的拍掉他肩膀上的彩片,“對不起,沒嚇著你吧?!?br/>
“沒有。”
時淮安表情淡漠的撥掉肩上的彩片,這才注意到,整個屋子里被裝飾著各種各樣的花式。
琳瑯滿目,雜亂不堪,毫無美感。
鹿溪見他眉頭始終緊皺,沖他身后的易揚使了個眼色,“吃飯吧,我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
“太好了,我就是來蹭飯的。”易揚推著時淮安在主位上坐下,跟鹿溪眼神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他起身去了屋子后面。
突然。
屋子里一片漆黑不見亮光。
這時候。
鹿溪端著做好的生日蛋糕從廚房走出來,蠟燭在黑暗中搖曳,散發(fā)著微弱的燈光,卻映亮了整個房間。
“時淮安,祝你生日快樂?!?br/>
她臉頰在燈光的映照下,如蘋果般嫣紅,笑彎的眉眼更是猶如窗外月光般皎潔明亮。
自從十歲父親去世之后,學(xué)著開始做大人的他,再也失去了那些該有的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