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是秦風(fēng)親自負責(zé)看守,云舒完全不擔(dān)心有人會闖進來,所以她才讓秦雨去午休一會兒。
她被困在輪椅上一動都不能動,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里。
“誰?”
接著,一雙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
云舒在最初的恐懼過后突然就冷靜下來,有個名字從腦子里冒出來,但是她不敢相信。
傅見深彎下腰,突然從后面抱住她。
他嗅著她的發(fā)香,收緊雙臂,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傅見深,你也失憶了嗎?”云舒說,聲音很冷。
“沒有?!鄙砗蟮哪腥苏f。
云舒忍著怒氣,“那我告訴你,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而且是在四年前就離婚了?!?br/>
“我知道。”傅見深的閉著眼睛,聲音很低,“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離婚,我還知道……你在等我?!?br/>
云舒一愣,覺得這人真的是瘋了。
她掙了一下,沒掙開。
這人的力氣有多大她記憶深刻。
“放開我!”
“不放。”傅見深抱得更緊了,把臉深深地埋進她的脖頸里。
熟悉的暖香,熟悉的觸感,熟悉的人……
“放開我!”云舒真的生氣了,她感覺到傅見深的唇正在一點一點親吻她的皮膚。
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在發(fā)什么瘋,已經(jīng)離婚四年的人突然跑過來對她又抱又親,他當(dāng)她是什么人?
使勁一甩,沒把后面的男人甩開,卻扯到了頭上的傷,頓時“嘶”的一聲。
傅見深終于松開了她。
他依然站在她的身后,云舒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終于跟羅城打完的秦風(fēng)跑了過來,傅見深沉聲吩咐:“叫醫(yī)生?!?br/>
“你對小姐做了什么?”
傅見深轉(zhuǎn)頭看了秦風(fēng)一眼,秦風(fēng)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被這個男人唬住了,按住耳麥讓人叫醫(yī)生。
傅見深也不管云舒愿不愿意,把她推回了病房。
好在傷口并沒有扯開。
傅見深也沒有道歉的意思。
這下云舒看到他的臉了,還是那個樣子,滿臉冷酷。
“病人后遺癥比較嚴重,需要保持心情平靜,情緒不能過于激動?!贬t(yī)生看了傅見深一眼,明顯是說給他聽的。
這么一鬧,秦雨和左菲都過來了,傅見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近云舒的身,很是自覺的退出病房。
在病房外面站了十多分鐘,傅見深帶著羅城走了。
羅城覺得自家先生的表現(xiàn)很差勁:
“探病你連個果籃都不帶,我給你定的花你也看不上,先生,你這態(tài)度就不對?!?br/>
“我自有分寸?!备狄娚钕映常骸伴]嘴?!?br/>
羅城是那種讓他閉嘴就閉嘴的狗腿子嗎?
自然不是的。
“不過周遇白走了,先生,這對你很有利啊?!?br/>
傅見深冷漠的哼了一聲,周遇白?
他從來就沒放在眼里過。
他知道,云舒心里愛的男人是他。
從始至終,只有他傅見深。
那晚在酒吧的片段又浮現(xiàn)出來,傅見深只覺心里一緊,身體不由緊繃起來。
云景聽說傅見深硬闖醫(yī)院了,問云舒,云舒卻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