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一副這樣的傷藥,同仁堂都是起價五十兩。
而濟世堂老伯的傷藥品質雖然差點,但也絕對不是二三兩銀子就能買得下來。
“錢就不用了,不必多說,老夫這是在還你父親的恩情。”老者擺手道。
許浪一愣,還想要推辭。
“莫非,你是看不起老頭子嗎?”
許浪看著老者,只見他的眼神清澈,毫無做作之色。
而且關鍵的是,在狂暴系統(tǒng)的地圖上,顯示出來的顏色是深黃,暗示老者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許浪忽然感到眼眶有點潮濕,他的父親身為松江郡武力值最高的那幾個人之一,曾經被他救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然而懂得感恩的,濟世堂老者這是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的唯一一個。
“老伯,大恩不言謝,小子銘記于心!告辭!”
許浪深深吸了口氣,再次一抱拳,徐徐轉身走出藥店。
他只能把老伯的情義記在心里,等日后飛黃騰達了,再來十倍奉還。
許浪拿著傷藥走出藥店,老者想了想,忽然在后面喊道:
“小子,假如有老頭子能夠幫得上忙的,盡管來找我?!?br/> 許浪回過頭,用力的點了點頭,記下了這份恩情。
這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與妹妹,許浪第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在返回的街道上,許浪順便買了點粗面和瓜菜,隨即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城。
許浪他們的家,是安置在松江郡二十里外的一座荒廟內,周圍行人不多,路段頗為偏僻。
若是之前的許浪,這些崎嶇山路,就夠他走上小半天了。
經脈盡斷的孱羸體質,昨天的他為了趕到松江郡,足足走了三個時辰。
如今的他,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回到了家附近。
他沿著山道往荒廟走去,到了廟前,朱漆早已剝落,瓦楞上長著野草,柱子雨淋蟲咬腐蝕得厲害,可謂荒無人煙。
而在父親失蹤前,他們的家,卻是安置在城郊外的許家莊,而且還是最好的地段。
遠遠地,許浪就看到有一個蒼白瘦小的人影,孤零零等候在荒廟的草地外。
那是妹妹許菡妍!
“菡妍,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怎么出來了?”許浪急遽跑過去,扶住嬌弱無力的妹妹。
“哥,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許菡妍的小臉早已蒼白一片,氣息衰弱,卻是滿臉擔憂地問道。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重傷沒好,快回去躺著歇息一下。”
許浪嘆了口氣,連忙扶著妹妹進屋,安慰她道:
“菡妍,你看我從松江郡帶回了什么,濟世堂的傷藥,你的傷有治了!”
“哥,這傷藥你是怎么得來的?你不會是去求秦家堡吧?”
許菡妍立即緊張起來,俏臉帶著點不安地說道:
“哥,我不是說過,這點小傷,我躺兩天就會好的,你何必去求那些人?!?br/> “這還小傷?昨天我走的時侯,你都昏厥了?!?br/> “我這不是已經醒了嗎,沒事的?!?br/> “菡妍,你放心,我沒去秦家堡,這傷藥是濟世堂的一位好心老伯送的?!?br/> 許浪把自己前往松江郡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沒有說自己被同仁堂打昏厥,以及自己在秦家堡門口挑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