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燈火紅紅綠綠,昏昏暗暗。
肖穎靠坐著坐墊椅背,偏頭看向窗外的霓虹街景。
街道兩邊的夜宵攤?cè)藵M為患,嘈雜喧鬧。路上三三兩兩的男女勾肩搭背,醉酒熏熏。橋下彈吉他的老漢,廣場上跳舞的青年,背包的游客......
人們在用自己的方式,在這座城市里謀生,在晴朗的夜晚釋放白日積累的壓力。
相比于觀瀾酒店里的宴會,外面的世界要豐富多彩得多,也真實得多,輕松得多。
她突然感覺很累,很懷念以前那段平凡而充滿干勁的日子,那時候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活著。
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習(xí)慣了命令別人,習(xí)慣了虛與委蛇,習(xí)慣了做女強人。每天圍繞她的不是合同就是項目,或者應(yīng)酬或者出差,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看看身邊的景色,和身邊的人。
回到杏花園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
肖穎拖著疲憊的身體上樓,站在自家門前抬手開鎖,眼睛無意中掃到了門上的門牌號,正在輸入密碼的手一頓。
她突然意識到,她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肖穎掏出手機,解鎖,打開通訊錄,邊找號碼邊開門進去。
電話響了一遍沒人接聽,她再撥過去第二遍。
這次通了,那邊傳來了個沙啞磁性的男聲:“喂?!比缓筮€夾雜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嗯,啊”聲。
肖穎頓了會,說:“我好像打的不是時候?!?br/> 那邊估計茶正泡到高潮的時候。
里邊聲音傳來:“知道就好,有事快說?!?br/> 肖穎坐在沙發(fā)上,邊解高跟鞋的帶子,邊說:“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觀瀾酒店今晚宴會的錄像,時間是九點半左右,幫我消掉那段?!?br/> 聽筒里傳來“?!钡囊宦暎曇魝鱽恚骸岸f?!?br/> 肖穎驚愕:“你搶劫??!”
里邊聲音再說:“不給錢也行,你放joyce一個星期的假?!?br/> 肖穎噓噓,一個星期值二十萬,誰見過這么貴的助理嗎?
她踢了高跟鞋,揉著發(fā)酸的腳跟,說:“那正好,我正有打算換個新助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