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jī)呢?”
男人側(cè)頭問道。
沒一會兒楊曉偉就被兩人反扣著壓了過來。
“這兒呢!”
一人道。
“威哥,就是瞅著有點(diǎn)眼熟啊?”
那人小聲嘟囔。
腳步聲響起。
三人在威哥面前停下。
威哥順手抄起一把火把,湊近了晃了晃,這一瞧,兩人都愣住了。
楊曉偉頓了頓,“威哥?”
“你咋在這?”
威哥也懵了圈。
“小偉?咋個(gè)是你?”
好家伙。
這一看。
兩人都懵圈了。
“威哥?你不是去隔壁縣城了?老大說隔壁市有肥羊,讓你去蹲一蹲?你咋……”
楊曉偉眉頭皺著,“你咋來小峽口了?”
威哥有些尷尬。
他沒說話。
回頭見正準(zhǔn)備搜身的幾人,罵道,“沒看見是自己人么?搜啥搜?!滾一邊兒去!”
幾人齊刷刷退開。
威哥嘿嘿笑了笑,撓了撓頭,道:“剛回來這不是,晚上李哥才找人,我這兒順帶干一票!”
楊曉偉:“……”
江洲三人:“……”
接下來的事兒就很微妙了。
楊曉偉開車。
威哥坐在副駕駛。
車廂后,呼啦啦的擠進(jìn)來了一群人。
火銃,長刀,鋼棍,噼里啪啦響。
哈哈笑著交談渾話滿耳朵。
江洲蹲在最里面,自始至終沒說話。
槍打出頭鳥。
車子朝著慶安縣城駛?cè)サ臅r(shí)候,他也總算是弄明白了。
感情這楊曉偉和威哥,都是跟著李景平混的。
前段時(shí)間,隔壁市有個(gè)出手闊綽的大老板,李景平聽著心動,讓威哥去隔壁市瞧瞧,摸一摸他常跑的路線。
威哥今天回來,晚上在小峽口這邊的飯館子吃了飯,手癢順帶就想干一票,撈點(diǎn)油水。
沒想到陰差陽錯(cuò)。
誤打誤撞攔住了楊曉偉這個(gè)自己人。
江洲的耳邊,充斥著血腥暴力和哈哈的笑聲。
他頭皮發(fā)麻,蹲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
重生一世。
知道這個(gè)年代混亂,但是從來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
這次,也算是吃個(gè)教訓(xùn)。
人算不如天算,得給自己留出充分的后手準(zhǔn)備才行。
車子駛?cè)霊c安縣城。
一直到了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
“威哥!送你到這!”
楊曉偉下車,又將車門拉開,車?yán)镆槐娙撕衾怖驳南铝塑嚒?br/> 人走完后,楊曉偉頓了頓,道:“你們?nèi)谲嚴(yán)锎糁?,別出來,我去和李哥打個(gè)招呼就回來。”
到老大家門口,不進(jìn)去一下總歸不像話。
三人齊刷刷點(diǎn)頭應(yīng)了。
開玩笑。
這可是狼窩!
誰敢下去?
一群人走了后,外面一片黑夜,還有空氣中漂浮著濕漉漉的氣味兒。
只是三人都沒說話。
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兒,彼此都縮著身子,氣氛緊繃著。
莫約幾分鐘后。
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
噠噠噠的是高跟鞋的聲音。
片刻后。
在車邊停了下來。
一盞馬燈搖曳著,映襯出女人漂亮姣好的臉蛋。
頭發(fā)被燙得精致漂亮,盤在頭上。
細(xì)細(xì)的柳葉眉,鮮紅的嘴唇,襯著一身牡丹花的旗袍。
黑夜里,嫵媚又漂亮。
她的聲音細(xì)細(xì)軟軟的,一只手撐著桐油傘,另一只手將馬燈舉起來,往前探了探。
然而奈何車廂里太黑。
壓根就看不清。
她道:“聽說你們是從里七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