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內(nèi)容,
青笛突然停了下來,拉住楚遙岑道:“遙岑,你看看那個人……”
楚遙岑也停了下來,順著青笛的目光看去,道:“咦,這不是剛才那個鬧事的女人嗎?她這么快就換了一件衣服啊?!?br/>
青笛點點頭。剛才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穿著一身麻布衣服,腰間還裹著一根白色的孝布,怎么這才一會兒,就換了一身紫紅色的對襟齊腰襦裙,這顏色可不是一個新寡的寡婦應(yīng)該穿的顏色啊。
青笛覺得有些奇怪,感覺應(yīng)該有什么貓膩在里頭。因為這件事跟季慈堂有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她便想要過去看一看,就對楚遙岑道:“遙岑,你先把這些好吃的拿到藥堂等我,我過去看看。”
楚遙岑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個女人,他剛才在藥堂里觀察她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眼神飄忽,且有戾氣,不是什么好東西。他連忙搖頭,攔住將要走的青笛道:“不要去,危險?!?br/>
青笛輕笑一聲:“光天化日危險什么?我就過去看看她去哪兒,然后馬上就回藥堂等你?!?br/>
楚遙岑想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道:“那個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要去我跟你一起去?!?br/>
“你抱著這么多東西怎么方便跟我一塊兒去???”青笛對楚遙岑說了一句,余光看見那抹紫紅色的身影就快消失了,連忙把手中的東西往楚遙岑懷里一塞,立馬追了過去。
楚遙岑追了一步,還是停了下來,看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青笛漸漸遠(yuǎn)去的背.景,不禁皺了皺眉頭。
“蠢貨,真是被我寵的無法無天了么,看來得給你一些教訓(xùn)嘗嘗才行。”他自語道。
青笛跟著那抹紫紅色的身影拐了好幾個胡同,走到最后,進(jìn)了一條又窄人又少的巷子,那個女人突然停了下來,猛地回過頭來,青笛連忙躲到另一條巷子里。<>
那個女人到處張望了一會兒,便進(jìn)了一間屋子,青笛聽見她開門又關(guān)上門的聲音之后,就趕緊跟了過去,走到那女人剛才所在的屋子門口,將耳朵靠在門上聽里頭的動靜。
“怎么樣?季慈堂還是不給錢嗎?”問話的似乎是一個男聲。
“哎,我都鬧了這么久了,季慈堂依然不為所動,我覺得應(yīng)該不可能要到錢了?!蹦莻€女人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我覺得要錢都是小事,關(guān)鍵我就怕他們會發(fā)現(xiàn)……”
“不會的,發(fā)現(xiàn)不了的?!蹦莻€男的連忙打斷她的話。
聽到這兒,青笛越來越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對了。這個女人很明顯是想問季慈堂要錢的,但是她在害怕什么?就算她的丈夫不是因為季慈堂的大夫診斷失誤而死,她也不用負(fù)任何責(zé)任啊,因為是季慈堂自己將人送去官府的,跟她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她最多也就拿不到錢而已。
“看來我們只能去鬧事了?!蹦莻€男的又開了口,說了這句話之后,沉默了一會兒,道:“今天時辰已經(jīng)過了,明天早上,你去季慈堂門口哭鬧,就在他們最熱鬧的時候。這種大的藥堂最害怕名譽(yù)受損,一定會給你很多錢打發(fā)你,到時候你就坐地加價……”
“真的要鬧到這樣嗎?我怕季慈堂的人到時候會打我,他們家大業(yè)大,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外鄉(xiāng)女子有什么本事跟他們橫?”
那男的道:“你怕什么,我不是說了,越像季慈堂這樣的老店,越是不能讓自己的信譽(yù)受損,你放心就是。而且到時候我也會去乘機(jī)敲詐一筆,跟你一起鬧事,季慈堂怎么都會給我們封口費的。”
青笛皺了皺眉頭,這世間怎么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她還是趕緊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影空來他們吧。
青笛轉(zhuǎn)身欲走,卻不小心絆到了門口擺著的木棍,幾根棍子咕嚕嚕滾下來,里頭的人立馬大聲吼道:“什么人?”
青笛心里一緊,連忙拔腿就跑,可是這時那對男女已經(jīng)從房間里出來了,女人看見青笛,立馬道:“她是楚家的人,剛才我們說的話都被她聽見了!”
那男的一聽,拿起棍子便追了上去。<>
青笛怎么說也是一個瘦小的女子,自然跑不過這個五尺大漢,她也不敢回頭去看,只顧拼命跑著,可突然間覺得后頸一痛,眼前金花四濺,頓時倒了下去。
在青笛倒下之前,她隱約聽見那個男的大笑道:“哈哈,這下不用鬧事了,可以讓楚家乖乖把錢送過來了?!比缓笏悴皇∪耸铝?。
不知過了多久才醒過來,青笛睜開眼睛,便看見不遠(yuǎn)處的矮桌子上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她試著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起來,她想開口呼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也被堵了上去。
上午鬧事的女人見她醒了過來,便走到她身邊,冷笑著道:“少夫人,你應(yīng)該絕對沒有想到吧,上午你還對我頤指氣使,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落入我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