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地方,下了車子,我還是有點緊張地跺跺腳上的高跟鞋。這種場合以前也出席過,但是從來沒有跟在哪個男人身邊參加過啊。具體要做什么?是不是微笑當(dāng)花瓶就好?還要注意那個老總,這個才是今晚上的重點!
人家森少就顯得從容不少。他是一邊下車,一邊穿上外套。那件外套看著很普通的黑西裝,但是隨著他扯著襯衫扣袖口的小動作,就讓我看到了那特別是袖口。那哪里是扣子?那是一個鏤空的純金的小球!這身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那種。
“走吧?!鄙俸茏匀坏貭可衔业氖?,朝那邊走去。我的目光就那么隨著他往前這。他這分明是行走的荷爾蒙,讓人陶醉的那種。
上了電梯,直達大廈頂樓的大會議室。今晚的會議室已經(jīng)被改成了周年慶的會場了。紅色的桌布,紅色的椅子,寬寬的中央活動場地。超大的屏幕上,正循環(huán)播放著宇太房地產(chǎn)的發(fā)家史。
在場地的四周,都是公司的介紹,還有本年度的優(yōu)秀員工表彰。
沒多久,活動開始了。老總講話,表彰優(yōu)秀員工。我端著一杯果酒,聽著那表彰獎金,嗯,二十萬,十萬,八萬,怎么我們雜志社的獎勵就是二千塊,一千塊,八百塊呢?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讓我特別有種想哭的感覺。
衣袖被扯了扯,一回頭,我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元念。對了!元念就在這公司上班的。今晚的元念,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裙,高高的高跟鞋,化了妝,很美的那種。當(dāng)然脖子上那密封栓改成的墜子已經(jīng)換成了一條閃閃發(fā)光的鉆石了。
“還真是你呢。你怎么來了?你怎么有請柬的?好像只有內(nèi)部員工和公司大客戶才有?!痹钚χ?,更美了。
我趕緊轉(zhuǎn)過身,禮貌對她笑笑,輕輕跟她碰碰杯:“跟朋友來的?!?br/> 元念歪著頭,看看一旁的周景森:“他???哼!”
她這聲哼,周景森也聽到了。他也轉(zhuǎn)了過來,瞟了一眼,壓根沒理會。這人的人設(shè)是無縫轉(zhuǎn)換。他要是不樂意,一句話都不說,裝高冷。他要是開心,撩起人來,誰也受不住。
氣氛尷尬下,我趕緊笑瞇瞇地指指森少:“姑奶奶,介紹一下,這個是我朋友。他救過我,過命交情的那種。周景森,森少。這是元念,我們家族的人。跟我們兩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我們都能相互合作?!?br/> 元念有些驚訝:“他?他又不是龍屯村的元家人?!?br/> “喲,森少也來了。怎么,森少跟我們元會計認識呢?”這時,公司的老總帶著他老婆端著酒杯過來敬酒了。
周景森人設(shè)秒變,一下就成了那種商人類型的人,舉著酒杯,商業(yè)微笑,說著:“元會計很漂亮。我想約她出去玩,被拒絕了呢?!笔裁唇斜犙壅f瞎話,就是這種!
“是嗎?年輕人就是好啊。不過這丫頭,貌似跟我兒子對上眼了。呵呵”他舉杯,正好跟森少喝一點,身旁的太太就擔(dān)憂地說道:“老張,別喝了,一會又頭痛了。對不起啊,我們家老張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br/> “沒事,就跟森少喝一杯?!?br/> 酒杯還是輕輕碰了碰,森少就問道:“張總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老樹的攝影師。”
張總點點頭:“對,我的證件照,都是他給拍的。就是他前段時間,身體問題,唉?!?br/> 張?zhí)s緊接著話:“還說人家呢,你自己不也是身體問題?!?br/> 一旁的秘書在張總耳邊說了點什么,人家就禮貌的先離開了。周景森看著他們的背景,低聲道:“感覺,沒什么問題?!?br/> 元念瞪了他一眼:“張總能有什么問題。他是個好人,好領(lǐng)a導(dǎo)?!?br/> “很少有人這么贊揚領(lǐng)a導(dǎo)的?!蔽艺f著。
“元宵,我沒你好命。你爸媽就是來城市里工作的工人。你一出生就是城市戶口了。我當(dāng)初就拿著一個??莆膽{,還沒會計證,是張總給了我入職的機會,人呢,總要學(xué)會感恩的?!?br/> 一場跟我們沒有多大關(guān)系的周年會結(jié)束后,我們帶著一些失望上了車。車子才剛駛出停車位,我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那不是我熟悉的手機鈴聲,而是系統(tǒng)默認的那種。聲音很大,大到我一瞬間就確認是從我包里傳出來的。
我打開了包,拿出了手機。那不是我的手機,屏幕上元零的半裸a照就這么亮著。上面浮著一條信息。
那是一張圖,發(fā)來的號碼已經(jīng)處理過了,顯示的是0000,而圖上的是一具棺材,很大的棺材!
“森少!”我突然吼著,手就伸過去,打在了森少扶著方向盤的手臂上。這正轉(zhuǎn)彎出停車位呢,被我這么一打,車子明顯歪了一下,一個急剎車,我就坐不穩(wěn)地晃了晃。好在車速不快,我才沒有撞到玻璃上去。我也為我剛才魯莽的舉動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