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郭銀枝一口痰吐到地上,像是吐到梅冬生臉上。
周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心中天平頓時朝梅冬生這邊傾斜。
畢竟對于一個軍人來說,敢對著軍裝發(fā)誓,已經(jīng)算是將生命尊嚴人格全都賭上了!
而郭銀枝這樣挑釁的行為,簡直就是褻瀆!褻瀆了他們心中那份同樣神圣不可侵犯的信仰!
“這位同志。”唐宋不再沉默,上前一步,先掃一眼垂著頭只能看出個稀疏發(fā)頂?shù)男」媚?,沒什么表情地轉(zhuǎn)頭正視張牙舞爪,犯了眾怒而不自知的郭銀枝。
“這位同志?!彼曇舻统粒砬閲烂C,一絲不茍的穿著更給他增添幾分威嚴,叫人看著就不太敢造次。
即便潑皮如郭銀枝,也不自覺地被他震了震,氣焰低了下來。
唐宋威嚴地正視郭銀枝雙眼,并未客氣地喊她大娘,這點簡單的心理震懾術(shù),被他用到如此地步,叫安香也暗暗佩服。
“你一直說這小姑娘是梅連長的女兒,有什么證據(jù)嗎?誣告軍人是犯法的,能判你的刑?!?br/> 他斬釘截鐵的話,自有一股叫人信服的力量。
郭銀枝不自覺地在他威嚴的注視下稍稍佝僂下身子,很快又發(fā)覺自己的氣虛,又刻意揚揚脖子,翻著白眼以一種極度潑皮無賴的姿勢回應(yīng)。
“證據(jù)?這位首長,你聽聽你問的這話,這生孩子的事情,一男一女往炕上一躺,棉被那么一蓋,孩子不就有了么,有什么可說的。”
這樣直白又低俗的話,瞬間引爆了壓抑到極致的氣氛。
嗡嗡聲一片,各種眼神或明或暗地投過來,梅冬生,安香,郭銀枝,甚至連喬清清娘三個,全都沒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