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問夏驚呆了,華溪煙也是震驚了。樂文小說網(wǎng)她怎么都沒想到這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轉(zhuǎn)到了問夏頭上。
????“你可是確定?”李獲真再次皺眉問道。
????“草民確定!這聲音,這身量,一模一樣!”那男子說著,見李獲真依舊皺著眉頭,接著道么,“草民五大三粗,見到的也都是些鄉(xiāng)野村婦,這個女子的聲音很好聽,草民一輩子也忘不了!”
????“喂,麻煩你看看清楚,我什么時候見過你了?”問夏也知道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豈能容忍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
????“就是你!你說事成之后派人帶我出去!你說話不算數(shù)!”男人也知道自己是犯了大事,錘著地面,臉紅脖子粗地沖著問夏吼道。
????李獲真沒有閑情逸致聽這二人在這里吵架,有些頭痛地揉揉眉心:“把事情說清楚!”
????那男人朝著李獲真磕了個頭,這才接著道:“前些日子草民正來城里賣菜,這位姑娘找上了草民,說是要花高價錢買草民手里的干草。草民高興不已,于是便答應(yīng)了。那人便給出了地址,說是要草民晚上把那干草運送到大牢后邊的墻根處。草民以為是大牢里面要囤糧草,于是也乖乖照辦了?!?br/>
????“送個糧草而已,你怎么穿著獄卒的衣服?”聽著這男人說話的牢頭忍不住插嘴。
????“是那個買干草的人說的,進入大牢的時候要經(jīng)過檢查,很是麻煩,所以穿上獄卒的衣服可以省事許多。草民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規(guī)矩,于是也就照著做了。”男人說著,言語中有著數(shù)不盡的懊悔之意。
????“買干草的人除了給你一套衣服之外就沒說別的?你是怎么進來的這大牢?”牢頭接著問道。
????男人這才恍然大悟,從懷中拿出一紙書信,呈給李獲真:“那人說只要是把這個東西交給獄卒,便能放行,草民不識字,也看不懂上邊寫的是什么。”
????李獲真接過來,面無表情地瀏覽完,直接將紙甩在地上:“你確定這東西是那個買干草的人給你的?”
????“草民確定!”
????李獲真舒了一口氣,語氣有著幾分糾結(jié),沖著那牢頭示意:“你把這紙拿起來給王二小姐看看。”
????牢頭從地上撿起那紙張,畢恭畢敬地呈給華溪煙。
????那紙上不過是短短的數(shù)語言,所說的內(nèi)容與那大漢所說相差無幾,但是開頭卻是寫的幾個字“謹(jǐn)奉圣諭”,而這張紙的最下邊,蓋得卻是華溪煙望月軒的印鑒。
????王府每個院子之內(nèi)都有著自己的印鑒,問夏是華溪煙的大丫鬟,這印鑒要是用的話,自然是要過她的手。但是現(xiàn)在華溪煙關(guān)心的不是那個印鑒,而是最開頭的那四個字。
????謹(jǐn)奉圣諭,這四個字便足矣將此事由火燒大牢上升到假傳圣意的高度!
????華溪煙微微抿唇,覺得手中這一箋薄薄的紙當(dāng)真如千斤重,幾乎是讓她拿捏不住。
????“不知道王二小姐是否可以為本官解釋一下,圣上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旨意下達?”李獲真盯著華溪煙,沉聲問道。
????寧熙聞言走上前來,奪過華溪煙手中的紙看了幾眼,眉頭微微蹙起。
????“圣上自然沒有這般旨意?!比A溪煙清澈的眼眸中倒影出那熊熊火光,眼神更加晶瑩透亮,“所以寫這張紙的人,心思兇險顯而易見!”
????“聽王二小姐這意思,寫這張紙的另有其人?”
????華溪煙點點頭,轉(zhuǎn)頭看著渾身顫抖但是仍在佯裝鎮(zhèn)定的問夏,語氣柔和了些許:“我這婢女從小和我一起讀書,對于詩書律典雖然不能說是精通,但是也略通皮毛。再加之心思聰穎,對于圣天律法清楚得很,萬萬不會做出這般糊涂的事情?!?br/>
????“王二小姐所言極是?!崩瞰@真茍同道,“但是此言并不具有說服力?!?br/>
????“說服力?”華溪煙勾唇一笑,笑聲雖然輕靈悅耳,但是難掩嘲諷之意,“什么是說服力?就憑著這農(nóng)婦的一面之詞,還有這一張紙,以及地上那不能動彈的尸首么?”
????“人證物證俱全,難不成王二小姐覺得還不夠?”李獲真反問,一州知州的氣勢隱隱顯露出來,貴氣逼人,渾然天成。
????“所以李大人是要人證物證么?”
????“若是王二小姐能拿出來的話,那便是最好不過。否則……”
????李獲真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華溪煙卻聽出的里面的深意。
????事已至此,這算是溫家的最后一擊,舍棄了溫海,就是為了除掉她,扳倒王家。想到剛才溫淳所說的世族子弟的背負(fù),華溪煙心下唏噓。這世家爭斗,當(dāng)真是不啻于沙場上的腥風(fēng)血雨。
????思罷,華溪煙清聲開口:“那好,請李大人給我些時間,我自然會將李大人所要的證據(jù)雙手奉上!”
????“王二小姐現(xiàn)在似乎都自身難保,我若是給你時間,這事情的發(fā)展走向我該如何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