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演技,又精湛了?!?br/>
回歸途中,趙云一路嘿嘿直笑,時而還瞅瞅月神。
月神未醒,睡的頗沉靜。
待收眸,他加快了腳步,走出三五丈,卻又折返了回來,在一個地攤前定身,攤位上擺的物件兒,五花八門,他只盯著一物看。
那是一縷縷蠶絲,還泛淡淡的光。
“天蠶絲?!?br/>
趙云輕喃,似是認得,或者說,在古籍中見過記載。
天蠶,極其稀有的物種,它所吐的絲,非普通蠶可比,其絲織成衣衫,可滋養(yǎng)體魄,只因它的絲,先天便一種恨奇異的力量。
“那小丫頭,該是喜歡?!?br/>
趙云笑道,口中的小丫頭,指的自是柳如心。
“這個,我要了?!?br/>
趙云取了銀票,拂袖拿走了天蠶絲。
待出黑市,拐了一趟裁縫店。
他將天蠶絲放那了,做一件衣裙,他日回歸家族,給妻子捎回去。
媳婦有,哪能不給老爹準備。
選的是一塊古玉,通體成墨色,溫涼有光,且價格不菲。
前方,又到地下賭場時。
既是路過,哪能還進去撈了一把,不多贏,幾百兩是有的。
看地下賭場的管家,有夠著急。
這都幾日了,都不見主子,閻家老鬼不會是迷路了吧!
趙云心知肚明,自不會說出去。
新一日,兵鋪間壟斷的大戰(zhàn),又一次拉開序幕。
趙家兵鋪開張,便接二連三有人來。
這些,各個財大氣粗,不買則已,要買就大批量的收。
未到晌午,兵鋪的武器,便被收購一空。
趙云就淡定了,回了兵鋪,便把自個鎖進了房中,玩兒命的淬煉。
買唄!繼續(xù)買,買到都沒錢了,一口氣整垮你們。
趙家兵鋪又關張了,看的街人干咳,好好的店鋪,三天兩頭的關張,但明眼人一瞧,便能猜出端倪,這個關張,可不是一般的關張,人家的兵器,被搶購一空,無論從哪清算,都不會賠錢的。
“繼續(xù)盯著?!?br/>
柳滄海冷哼,得了幾大家族的支持,賬上有銀子了,底氣頗足。
“司空已有幾日,未回家族了?!?br/>
王德立在一側,小心翼翼,話說的也頗謹慎。
“本就怪癖性,浪夠了自會歸來?!?br/>
柳滄海淡道,不怎么上心,此刻一門心思,就是想著怎么整垮趙家兵鋪,至于司空,自有人去找,家主柳蒼空,該是比他更著急。
的確,柳蒼空很上火。
一個客卿煉器師,請他花了大價錢,架子大不說,還三天兩頭的往外跑,該煉的武器未煉出,出去這么久都不見回來,真無規(guī)矩。
“家主,兵鋪那邊....?!?br/>
柳家管事小聲問道,柳滄海不敢直接來找柳蒼空,只好通過他傳話,為此,還塞了不少銀子,目的明顯,想得到家族的財力支持。
“他怕是腦子進水了?!?br/>
柳滄海冷哼,言辭絲毫不假掩飾,身為家主,眼線頗多,哪能不知,一味的買兵器有吊用,找出趙家的煉器師,方為正道,照如今這般買下去,能不能壟斷他不知,照顧趙家的生意是肯定的。
“去找楊老,夜里去探一探趙家兵鋪?!绷鴾婧@淅涞溃庀?,“找出那個煉器師,能拉攏則拉攏,不能拉攏,便給吾滅了?!?br/>
“那兵鋪那邊....。”柳家管事又問。
“無需管?!绷n空擺了手,“還有,繼續(xù)找夜行孤狼。”
“明白?!?br/>
身后,柳蒼空狠狠吸了一口氣,臉色極其陰沉。
相比兵鋪,他更在意錢莊。
至今,都未尋到孤狼,那貨就如人間蒸發(fā),渺無蹤跡了。
錢莊,要的便是信義。
孤狼這般一整,誰還敢去錢莊存錢,這才是最大的損失,因此錢莊的防護,又加了兩倍還多,再特么敢來,縱地藏境也得弄死你。
“咱家的兵鋪,近日很火??!”
趙家,議論聲不斷,兵鋪那么大動靜,想不知都難。
“趙云哪尋的煉器師?!?br/>
連大長老都一陣狐疑,早已聽說,只不過未曾過問罷了。
不過,他不擔憂。
外派的子弟,縱給家族掙再多的錢,一樣沒啥吊用,等到趙淵退位,等到他的兒上位,所謂的趙云,便只不過是給新主打工的。
想到趙淵,他瞥了一眼家主別苑的方向。
自趙云離開,趙淵便閉關了,至今還無要出關的征兆。
三日悄然而過。
清晨的忘古城大街,還是那般熱鬧,叫賣聲吆喝聲頗多。
“算算時間,該有半年未出黑市了?!?br/>
麻衣老者倒背著手,悠閑的走在大街上,瞅瞅這看看那。
百無聊賴,去的自是趙家兵鋪方向。
三日不算短,他又尋了丹藥,找不著老前輩,便只能去尋趙云了。
順便,看看那小子有啥不同,竟受老前輩青睞。
這幾日,他氣息勻稱不少,重修了功法,不再那般煎熬。
正走間,突聞馬匹的嘶昂聲。
還是那匹白云駒,還是那個天之驕女,飛一路馳而過,便如一片白云飄過,看的街人都眸光熠熠,是看白云駒,也是看柳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