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搓了搓冰冷的手掌,盡量讓血液循環(huán)的快一些,面前的大家伙有著恐怖的力量和不俗的敏捷,還有一根難纏的毒刺,他必須全力以赴,他和面前的怪物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斗獸場。
突然,蘇幕皺起了眉頭,他發(fā)現(xiàn)蝎尾鱷的肚皮上有一塊明顯的凸起,其中似乎有一閃一閃的光芒閃爍,這個角度非常隱晦,只有他才能看得到。
“定時炸彈?”蘇幕第一時間想到一種可能,能在斗獸場怪物的身上做手腳的人身份肯定不低,有人想要殺他!
蘇幕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目光一一掃過看臺上的眾人,如果這真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那兇手一定躲在看得見他的某處……
只是瞬間的分神,蝎尾鱷已經(jīng)舉著高高的尾巴來到了他的面前,這種低智商的怪物總是會有它最致命的武器做試探,事實上蘇幕在根本沒有看它的情況下率先挪開了位置。
角斗士不允許攜帶熱武器,但冷兵器沒有限制,圓規(guī)甚至跟他開玩笑的說你可以帶一把四十米的大刀。
蘇幕當然不會蠢到赤手空拳的就上臺,他的腰間始終別著一把匕首,從垃圾堆里撿來的江月同款。
觀眾們根本就沒看清蘇幕是怎么出手的,一道鮮紅的血線從蝎尾獸的左腿上飚了出來,只是一點點小傷,卻點燃了眾人的熱情。
“他做了什么?!”
“蝎尾鱷,快殺了他!”
鮮血激發(fā)了蝎尾鱷的獸性,它的血是冷的,動作卻像是噴發(fā)的火山,毒刺如雨點般的向蘇幕激射而來。
嘭嘭嘭!
無聊的人在數(shù)著蝎尾鱷背尾巴刺擊的次數(shù),蘇幕靈活的像只野貓上竄下跳,場地上很快出現(xiàn)一個個大坑,堅硬的大理石地面根本承受不了蝎尾鱷的尾擊!
張安安緊張的捏著衣角,羅素也坐直身子,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他似乎看到的更多。
蘇幕突然一個跳躍落在了蝎尾鱷的背上,蝎尾鱷的嘴巴拱起地上的碎塊,尾巴總算停止了攻擊,開始拼命的場中奔跑跳躍,甚至是打滾。
無論它怎樣的拼命掙扎,蘇幕就像一個狗皮膏藥貼在他的身上,匕首在猛烈的刺擊下不斷迸發(fā)著火花,看在眾人眼中卻像是煙火。
“不錯的表演……”杜氏的高層有人揶揄的夸贊一句,觀眾們很少能夠看到這種精彩的比賽,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沒人能在蝎尾鱷的面前堅持一分鐘。
觀眾也分為兩種人,少部分是攢錢找刺激的普通民眾,大多數(shù)是出身富裕的貴族,想要區(qū)分兩者并不難,只要看看他們的穿著和動作,許多人已經(jīng)開始掏出懷中的懷表。
“剛好一分鐘!”
“看樣子他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
很多人貴族的臉色并不好看,他們都投了錢,按秒去計算,絕大多數(shù)人投蘇幕不會撐過一分鐘,至于蘇幕能活下來的賠率更是大的驚人。
斗獸場的每一場表演都面向整個溫室直播,雖說三座城每個星期都會有表演,但舉行的時間絕不會相同,所謂的資本家知道怎樣把利益最大化,怎樣去平穩(wěn)的運行溫室這臺社會機器。
每當有比賽的日子就是城內(nèi)最安靜的時候,因為那些買不起票的人正面對著老式的電視機觀看直播的畫面。
斗獸場帶動了許多產(chǎn)業(yè),尤其是酒館,一四六三天絕對是人滿為患,甚至有人躲在酒館的小窗外緊張的數(shù)著錢,他們買不起票,卻有錢來賭,每一場比賽都是一次錢財大面積的流通。
斗獸場背后的產(chǎn)業(yè)鏈才是真正的大頭,這也正是杜氏如此看重蘇幕的原因,掌握一位斗獸場上的“明星”,就等于掌握了錢財?shù)牧魍?,三家都很清楚,但這么多年來并沒有哪位角斗士能成為所謂的“明星”。機械城的所作所為,其它兩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們在等,等蘇幕是否能夠打破游戲規(guī)則,他的表現(xiàn)將直接決定這場斗獸游戲是否會重新洗牌。
蘇幕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會在這么多人的注意之下,他甚至沒有時間去理會周圍可以看得見的目光,耳邊傳來清晰的“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炸彈爆炸前的前兆。
廣場的角落里冷冷的坐著一個人,在沸騰的觀眾里顯得格格不入,蘇幕“表演”的很成功,觀眾也很投入,沒人注意到這個人手上紅色的按鈕,他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拿在手中,拇指已經(jīng)貼到了按鈕上。
嘩~
觀眾突然齊齊站了起來,蘇幕騎在蝎尾鱷上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壯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堅持了兩分鐘,看起來已經(jīng)精辟歷經(jīng),暴躁的蝎尾鱷將其甩下的同時一口將他吞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