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蘇幕明亮的眸子看著張安安。
張安安愣了愣,點頭道:“先生讓我什么都聽你的?!?br/> 蘇幕深吸一口氣,將一把匕首塞到了張安安的手里,嚴肅道:“待會如果有人靠近你,殺了他!”
張安安有些慌亂,握著匕首的手差點松開,卻被一張溫暖的大手緊緊裹住。
“蘇先生,我……我……”
“你答應(yīng)過我!”蘇幕語氣開始變得嚴厲,張安安盯著蘇幕的眼睛,慌亂的內(nèi)心逐漸平息,下意識的用力點了點頭。
蘇幕悄無聲息的轉(zhuǎn)身離開,而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一雙眼睛看在眼里。
時間一分一秒,籠子里的安娜逐漸變的絕望,她已經(jīng)有了買主,當那個胖子喊出一萬金幣的高價之后,再沒人往上加價。
“哈哈,恭喜金先生成為安娜小姐的主人!”莫里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作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奴隸商人,這個價格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的預(yù)期,一萬金幣!之前沒有哪個奴隸賣出過這樣的高價,而他只是花了一枚金幣請安娜吃了個晚飯。
莫里從身邊的箱子里拿出一條鐵鏈,專為奴隸主設(shè)計的鐵鏈,鐵鏈上的機關(guān)可以隨時隨地的要了奴隸的命。
他緩緩的走向安娜,嘴角洋溢著邪惡的微笑,內(nèi)心有些可惜,可惜沒有在把對方賣了之前得到她,不過一萬金幣完全可以彌補這個遺憾。
就在莫里走到籠子前的同時,舞臺上的燈光突然熄滅,觀眾們發(fā)出不滿的抱怨聲,黑暗中一道人影悄然接近安娜的籠子,手中的黑刀砍向安娜的籠子,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蘇幕陡然愣了愣,黑刀竟然無法將籠子的金屬砍斷,失算了!
很快,電力再次得到了供應(yīng),劇場的工作人員不敢得罪貴族,他們很快就檢查出電路的故障,有人砍斷了其中的一條線路。
當燈光亮起的那那一剎那,蘇幕把刀架在了莫里的脖子上,而他自己則蒙著面,盡量減少接下來的麻煩。
“保安!”莫里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的沖著空氣喊了一聲卻無人應(yīng)答。
蘇幕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他們都已經(jīng)死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把鑰匙交出來?!?br/> 眾人這才反映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場面亂成了一團,無數(shù)人流向出口跑去,口中尖叫著,辱罵著,哪還有半點有教養(yǎng)的形象?
人群太過混亂,莫里不斷擦拭著鬢角的冷汗,臉色蒼白的說道:“英雄!手下留情!鑰匙不在我身上!”
刀尖已經(jīng)刺破了莫里的脖子上的皮膚:“那就帶我去拿鑰匙。”
莫里急忙點頭,帶著蘇幕走向了后臺。
混亂中,一名男子來到張安安面前,瘦高的個頭,眼中帶著色瞇瞇的笑意:“小姐,這里不安全,我?guī)汶x開?!?br/> 張安安警惕的看著對方:“不!我哪也不去!請你離開!”
男子眼睛瞇了瞇,恐嚇道:“臺上的那個劫匪是你的朋友吧?我是秩序司的人,你需要和我回去進行調(diào)查?!?br/> 男子掏出一本證件,張安安看著“秩序司”幾個大字一陣慌亂,做賊心虛,盡管那個“賊”并不是她……
男子已經(jīng)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握住她的胳膊,張安安突然想到她和蘇幕的約定以及那雙堅定的眼睛。
一把匕首慌亂的刺在男子的胸口,男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安安,身體逐漸倒在血泊中。
蘇幕錯過了這一幕,當他回到舞臺的時候,整個劇院的座位上只剩下張安安一個人。
蘇幕松了口氣,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安娜的籠子,安娜急忙問道:“莫里那個混蛋呢?”
蘇幕皺著眉頭說道:“跑了?!?br/> “跑了?!你怎么能讓他跑了?!”安娜尖叫一聲抓著頭發(fā)。
蘇幕疑惑的看著對方,平靜的說道:“你事先可沒說他是個覺醒者?!?br/> “覺醒者?!”安娜愣了愣。
蘇幕沒有回答,莫里是覺醒者他也沒有想到,而且對方的能力十分的詭異,趁他接過的鑰匙的瞬間穿過了墻壁。
安娜激動的心情逐漸平息,沖著蘇幕說了聲謝謝,而蘇幕將一大串鑰匙扔到了那些奴隸的腳邊說道:“你們自由了?!?br/> 解救這些奴隸蘇幕只是順手而為,安娜嘴角卻露出一抹微笑,奴隸們感恩戴德,一雙雙目光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蘇幕突然說道:“自由只是暫時的,要想活命你們可以去地溝找一個叫羅杰的人。”
“當然,我只是給你們一個建議?!碧K幕不再理會眾人,事實上有些人的臉上確實出現(xiàn)了猶豫,不過很快就隨著先行的人離開,這個地方對他們來說是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