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聽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還有些意外:
“是的,想不到你還記得?!?br/> 曹正秋才懶得管他是誰,來這里有什么目的。自己被打了一拳,肯定要他付出代價:
“tmd,給我打?!?br/> 四周愣住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奔著楊洛而來。
楊洛本來還想裝個逼,誰知道這些家伙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一根實木椅已經(jīng)飛在了眼前,這下手完全是不顧后果的,這些人真的是飛大了。
楊洛暗道:還是趕快解決吧,免得這些人把這屋都拆了。
手肘架起作舉火燒天之勢,對方全力掄起的板凳瞬間散架,變成了幾根木條子。
眾人也是一驚,他們也算是從小打到大了,什么壯漢沒見過。這么粗的實木板凳掄在身上,輕則骨折,重則人都被掄飛。
一瞬間,他們都慫了,這tm還是人嗎?是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少林武僧下山來懲惡揚善了?
不過在曹正秋的叫嚷下,小弟們還是對視一眼,從地上撿起了木條,當做武器向楊洛發(fā)起了進攻,更有甚者,從口袋里掏出了把明晃晃的彈簧刀。
打架不是打擂臺,楊洛也不是六十九歲的老同志,所以小混混們一點武德都不講地群毆上來??雌饋硭麄円矝]少干群毆的事,配合相當有素,有攻下三路的,有奔著天靈蓋來的,還有個小個子專門負責掏襠。
多損啊,楊洛最先解決的就是這個掏襠的,你掏就算了,還帶著一副享受的神情是什么鬼?一腳就給他踹到門口去,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一招一式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出來,前世楊洛曾經(jīng)去健身房練過一段時間的散打,本來早已忘記的技巧如今又重現(xiàn)了。
不過他現(xiàn)在好像根本不需要這些所謂的技巧了,因為一拳就能放到一個,彈簧刀劃在他身上連白痕都沒有,那人還傻傻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刀,可能以為刀是鈍的。
轉眼間,整個房間只剩下楊洛和曹正秋還是清醒的,其他人不是暈了過去,就是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曹正秋眼神中是掩蓋不住的恐懼,來自生物本能的戒備:“楊洛,你是幫李大嘴還是舒銳的。”
“和他們無關。”楊洛沒想到曹正秋會把自己和他們綁在一堆。
“有種你殺了我,不然黑無??隙〞咽驿J折磨到死?!辈苷铼熜χ?,強裝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勢,但是他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
楊洛從容地笑了笑:
“我是白無常的人,他問你,為什么要在他的地盤上賣貨?!?br/> 此話一出,曹正秋直接癱倒,用手扶著窗沿才沒一屁股坐下去。
在別人的地盤上賣貨是他們這行的大忌,是絕對不可能原諒的行為,就相當于跑到其他國家的領土上澆尿,侮辱的性質大于實際意義。
曹正秋無法反駁,因為地盤真的是一個很模糊的意義,生意到了門口,哪有不做的道理。金錢擺在面前,又怎么管的上在哪個地方呢?
如果白無常真的想要用這個罪名整他,他一定會被黑無常犧牲掉的。
畢竟黑白無常表面上是分庭抗禮,其實不然,近些年來,白無常隱隱占據(jù)了上風,黑無常多次叮囑過他們,千萬不能和白無常的手下直接發(fā)生沖突,出現(xiàn)任何事情,都必須第一時間通知他。
沒想到這倒霉的事情居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干這行的,誰tm沒去其他人地盤上賣過貨啊。
“楊洛,你居然是白無常的人?”
曹正秋仍抱有一絲希望,盯著楊洛的眼睛,想看穿他的偽裝。
“是啊,有什么好驚奇的嗎?”
楊洛的眼睛里只有從容和慵懶。
眼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敢確認,黑白無常雖然共處了很多年,但是他們并不清楚對方的底細,楊洛敢沒有一點遲疑地說出自己是白無常的人,他很難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