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扭頭看去的時候,大廳門口正站著一個白色禮服的女孩子,高挑的身材在燈光的照射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尊貴無比的白天鵝公主一般。
只不過,此刻那只白天鵝精致的臉上布滿了冰霜,兩個黑亮的眸子之中也是泛著敵意和冷意,她死死的盯著鄭乾,就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的美女蛇。
被這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鄭乾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嘀咕著道:“我有那么帥么?一個勁盯著我看……”
但是剛說完,他就后悔了,林云溪徑直朝著他走了過去。
那一刻,大廳里其他的人也都停止了活動,皆是滿臉好奇的看著這邊。
他們也都知道林云溪的情況,眼下他們也是更加好奇為什么林云溪會對這樣一個完全沒有知名度的小子感興趣。
鄭乾突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了,他扭頭四處看了看,這周圍全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
“你給我出來!”
林云溪站在鄭乾面前一丈遠(yuǎn)的地方,冷冷的呵斥道。
說完,就踩著那鑲滿水鉆,價值不菲的高跟鞋‘噠噠’的徑直走了出去。
鄭乾愣了一下,旋即在大廳里眾人注視的目光之下這才緩緩的起身跟了過去。
此刻的林云溪坐在一亮火紅色的敞篷法拉利上,看到鄭乾,她眼皮都沒抬,冷冷的道:“上車!”
“去哪兒?”鄭乾問道。
林云溪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一眼鄭乾,銀牙輕咬,“你是不是男人?這點膽量都沒有!”
“我還小,我不是男人,我只是男孩!”鄭乾老老實實的回答。
林云溪被弄得無語了,最后丟下一句,“你確定不去?”
看到林云溪處于發(fā)怒的邊緣,鄭乾趕緊擠出一張笑臉,麻利的爬上車,“去,為什么不去?美女相邀……”
處于更年期的女人可怕,處于更年期并且正在氣頭上的女人則是更可怕。
上了車,林云溪一踩油門,車子像是一頭燒紅的猛獸一般,快速的沖了出去,門口的保安都沒敢攔住。
上車不久,鄭乾就有些后悔了,這女人開車簡直就是瘋子啊,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午夜了,路上的車子不多,但是也沒見過這樣開車的啊,速度就沒低于過100碼,紅綠燈對她更是直接無視。
鄭乾的一個小心臟差點沒撲通撲通的跳出來,心里更在暗罵,這要是一個不慎,自己估計就得真的去見藥王,以后還能長久的跟藥王黑白無常斗地主了。
不過,沒多久車子就在漢城市郊區(qū)的一條環(huán)山路上停了下來,林云溪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站在環(huán)山路旁邊的圍欄上,看著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漢城,沉默了。
剛剛的顛簸,鄭乾感覺自己的胃都差點倒了出來,也幸好去之前是空腹,不然現(xiàn)在的樣子可就要狼狽了。
“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漆黑的夜下,林云溪的聲音顯得格外清冷,不知何時,她從車?yán)锬贸鲆恢f寶路女士香煙,點燃,通紅的火光在夜里明滅不定。
鄭乾按了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那種眩暈感才慢慢消失,他靠在車上,盯著那被夜幕遮蓋的精致無暇的臉,開口道:“如果你說的事是讓我娶你的話,那么免談……”
“哎……哎,不帶這樣的啊,你等等我啊,我還上車啊……”
鄭乾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道有著完美身形的身影一下子拉開車門,然后一轟油門,在原地來了一個漂亮的180度旋尾,然后留給鄭乾一個消失在夜幕之下的車屁股。
此刻的鄭乾簡直欲哭無淚,就這樣被丟在了荒郊野外,從這里走回漢城,那得走到天亮啊。
其實,在赴宴之前,李文就給鄭乾打過電話,之所以林云溪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那都是她安排的,原因就是林云溪非??咕茏约旱牟∏椋钗囊仓挥羞@樣才能讓鄭乾觀察林云溪,從而給林云溪治病。
而這次家宴本也是李文特意安排讓鄭乾和林云溪獨處一段時間,雖然林云溪反感,但是在這么多賓客的面前,有著良好教養(yǎng)的她也不會輕易發(fā)火的,這樣也能讓鄭乾能夠充分的了解病情,然后對癥下藥。
可是最后誰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鄭乾那句沒說完的話原本應(yīng)該是:娶你沒得商量,但是其他的要求還是可以接受的嘛。
不過,他現(xiàn)在解釋的再多也沒用了,但今晚也不是全無收獲,起碼在剛剛一同待在車?yán)镞@么久的時間,鄭乾從藥王的傳承之中找到了一個或許可以解決病情的辦法,剛剛之所以那樣說話就是為了測試一下林云溪的病情的嚴(yán)重程度。
現(xiàn)在的林云溪很反感鄭乾,根本就不會讓鄭乾把脈診斷的,而現(xiàn)在的林云溪內(nèi)火虛旺,整個人像是在火上烤的皮球,鄭乾那句話就是要測試一下這皮球到底有多少的火氣。
剛剛他才一句話,林云溪很快就開車走了,可見這皮球里的火氣已經(jīng)接近爆發(fā)的邊緣了。
他掏出手機(jī)給孟宏打了電話,孟宏現(xiàn)在走不開,派趙多來接他。